“困境?對我來說,早已不在乎。傅言晟,你若真有心,不如直接休了我,這樣一來,大家都能得到解脫!”凌茉回的話鋒犀利,毫不退讓。
“夠了!我已說過,和離之事絕不可能!”傅言晟斬釘截鐵地回絕。
一番激烈的爭論,最終雙方皆憤然離開,不歡而散。
……
日薄西山之時,鄭家軒踏着落日的餘暉歸來。
凌茉回迫不及待地迎上前,焦急地詢問:“與徐晏清的會面如何?是否有進展?”
鄭家軒欲言又止,表情複雜,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姐姐正爲首相大人的事情煩惱不已,我的事情,你就先別費心了。”
“爲他煩惱?他怎能與你的重要性相提並論?”凌茉回認真地反駁。
鄭家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容溫暖而真摯。
“快來告訴我,你們究竟發現了什麼?”凌茉回一邊悠閒地嗑着瓜子,一邊期待地聽着。
“聽說曾家明日會在紫嫣樓設宴款待那位神祕人物?”凌茉回的眼神中透着好奇與精明,眼眸微微眯起。
鄭家軒輕輕點頭,眉宇間仍有些憂慮:“是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出辦法,怎樣才能混入那場宴會。”
“明日中午,我會再次與許兄碰面商議,他今晚就會先行一步,去摸摸紫嫣樓的底細。”鄭家軒詳細解釋道。
“提到紫嫣樓,你這麼小就涉足那樣的場所,對身心的成長不會有影響嗎?”
凌茉回關切地眨眨眼,提出了內心的擔憂。
鄭家軒眼神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收起玩鬧之心,正色對着凌茉回說道:“姐姐,我今年都十五歲了,按照古禮已屆束髮之年,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孩了!”
他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急於證明自己的迫切。
凌茉回聞言,卻不以爲然,嘴角勾起一抹寵溺卻略帶調侃的笑容:“怎麼就不是小孩了?瞧你這副稚嫩的模樣,說出去怕是還沒人信你是束髮少年呢。”
她的眼神裏滿是對鄭家軒長不大的疼愛與無奈。
鄭家軒欲張嘴反駁,一肚子的道理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在這個姐姐面前,論辯恐怕是贏不了的,只好無奈地聳聳肩,作罷了爭執。
“好吧,明天中午我陪你去赴約。你還年輕,別被徐晏清那小子帶壞了。”
凌茉回語重心長,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那份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鄭家軒心中暗自嘀咕,自己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兒,但凌茉回能這樣爲自己操心,他心底還是涌起了一股暖流,說不出的感激與歡喜。
……
次日正午,陽光正好,凌茉回踏進了聞名遐邇的雅食居,那是一處京城中頗爲雅緻的飯館。
推開門扉的瞬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內室坐着的傅言晟吸引住。
與此同時,袁家誠與鄒博遠也出現在視野之中,三人面面相覷,袁家誠尤爲驚訝:“少夫人,您怎麼會在這裏?”
他的語氣中帶着難以置信,畢竟這包廂按理應是鄭家軒與徐晏清的約定之地。
凌茉回剛想解釋,一旁走廊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呼喚:“傅少夫人!”
那是徐晏清的聲音,意外而清晰。
凌茉回側首一望,只見徐晏清正從相鄰的包間探出頭來,笑容滿面。
再擡眼確認了下門牌號碼,她不禁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含着歉意:“哎呀,真是抱歉,是我走錯房間了。”
而這一幕,被手中的酒杯幾乎因憤怒而捏碎邊緣的傅言晟盡收眼底:“凌茉回,你又私下裏與徐家人會面!”
凌茉回抿嘴一笑,反問道:“你能夠在外享受美食,我就不能嗎?”
言畢,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傅言晟,直接轉身,毫不猶豫地踏入了徐晏清所在的包廂。
包間之內,一桌精心挑選的佳餚早已備齊,徐晏清正等候多時。
凌茉回一邊細細品味着美味,一邊認真審視着徐晏清鋪展在桌面的紫嫣樓佈局圖,那是他們行動的關鍵。
徐晏清顯得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實話說,我對紫嫣樓的女子們瞭解甚微,不然也許可以通過拉攏其中幾位,獲取我們所需的情報。”
鄭家軒沉思片刻,主動提出建議:“要不讓我假扮成女子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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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提議帶着幾分自信與冒險的意味。
徐晏清聞言,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陸小弟你外貌俊逸,聲音又溫柔,的確非常適合扮演這個角色。”
的確,鄭家軒的聲音因還未到變聲期,更顯細膩溫潤。
“那麼,傅少夫人的看法呢?”
衆人的目光轉向了一直在默默享用美食的凌茉回,期待她的意見。
凌茉回終於放下了筷子,輕抿了一口酒,優雅地拭去嘴角的殘漬,眼神裏閃爍着一絲狡黠,緩緩看向鄭家軒:“不如你先爲我跳支舞看看?”
她的提議讓鄭家軒措手不及。
“這……我可從沒學過跳舞啊!”鄭家軒滿臉尷尬,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考驗毫無準備。
凌茉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挑眉道:“這不正是問題所在?你若不會跳舞,輕易就會露出馬腳,那任務豈不是充滿風險?”
徐晏清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那怎麼辦?要不我上?但我對舞蹈也一竅不通啊!”
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凌茉回卻不以爲意,再次抿了一口酒,顯得胸有成竹:“既然如此,我去便是!”
她的話語裏透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不行!”鄭家軒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拒絕,他猛地擡起頭,目光堅定地望着凌茉回,“絕對不可以,我們得另尋他法。”
這份堅決與認真的表情,在凌茉回的記憶中,自鄭家軒進入百靈軒以來,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徐晏清深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慮,沉穩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無奈,緩緩說道:“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分秒必爭,我們似乎已被逼至懸崖之邊,退無可退。”
凌茉回毅然決然地從椅上站起,身形挺拔,雙眸堅定如炬,直直望向鄭家軒,字字擲地有聲:“你的仇,你的恨,難道就如此甘心放棄?你還要不要爲你蒙冤的父母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