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帶着一行人走向了那個壯漢。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陸之然微笑着對那天的壯漢道。
壯漢擡起頭,看到陸之然一行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反應過來之後,他又有些瞭然了起來。
“你今天過來,是來幫你母親還賭債的吧!”
“是的。”陸之然點了點頭,哪怕處在這種環境當中,她依然從容不迫。
“你們這裏的管事呢,帶我過去找他。”陸之然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壯漢聽到陸之然的話,微微一愣,隨即起身,拍了拍手,招呼着幾個手下過來。
“帶這位夫人去見管事的。”
他吩咐道,目光在陸之然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陸之然身後的幾位工人想要跟她一起去,但是那位壯漢就將他們攔下了。
壯漢看向陸之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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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只有你跟張夫人兩個才能過去。”
“他們不行。”
聽到這話陸之然的眉頭一擰,一旁的張氏已經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
“之然,我們該怎麼辦啊!”
張氏的聲音帶着顫抖,她的雙眼中滿是無助與恐懼。
陸之然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深知此刻的慌張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她轉身看向那些被攔下的工人,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東家……”
陸之然微微一笑,同他們說道:“大家別擔心,我和我母親過去看看情況,你們在這裏等我們的消息。”
說完,她轉身看向那位壯漢,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好,我和母親單獨過去。”
壯漢點了點頭,“夫人還真是好膽色,比你母親強多了!”
說着,他就轉身示意她們跟上。
陸之然牽着張氏的手,兩人跟在壯漢身後,穿過那條狹窄的走廊,來到了一間緊閉的房門前。
房門上雕刻着複雜的圖案,透露出一種詭異而莊重的氣息。
門口有兩位大漢守着。
面前壯漢同大漢說,“鎮北侯府的張氏以及他的兒媳婦陸之然,過來還債。”
大漢聞言,走進裏面說了話。
過了一會才出來,“你們可以進去。”
大漢推開門,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
陸之然跟張氏剛想要進去,可張氏卻被攔了在外面。
“我們主家說了,只有這位姑娘可以進去。”
張氏看向陸之然,目光在徵求她的同意。
陸之然內心微微有些無奈,她感覺張氏有點超乎了她的認知,動不動就向她求助,一個在外面賭的那麼大的人,來到這賭場比她還怕,這像什麼話呀?
“我進去看看,母親,你在外面等我!”
但事已至此,陸之然也得幫張氏收拾完這個爛攤子,誰讓她拿了張氏的產業呢!
陸之然獨自一個人走進房間裏,房門立刻被關上,只見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年輕男人坐在桌旁,手中捧着一杯茶,目光冷冽地打量着她。
“你就是陸之然?”男子開口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好奇。
“是的。”陸之然點了點頭,神情依然平靜如水。
男子也就是丁梁,此刻他看着眼前如此面色沉穩的陸之然,不禁有些好奇。
“你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裏,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丁梁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走到陸之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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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要來撫摸她的臉頰,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察覺到丁梁的意圖,陸之然臉色一沉,及時避開了。
她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厭惡。
“所以,丁梁公子指的對我做什麼,是指這個。”
聽到陸之然準確無誤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丁梁有些驚訝,“你知道我?”
“既然要來這裏幫我母親還債,自然要知道這債主是誰吧!”陸之然冷靜地迴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篤定與自信。
都讓丁梁對她更加感興趣。
聽到陸之然這些話,丁梁只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哦?那你說說看,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畢竟我是這個賭場的東家,可很少人知道。”
“你一個,陸家商戶之女,哦……還是個不受寵的,身邊無人可用,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在那麼短時間查到的。”
知道這些事情,當然是因爲她是十年後回來的呀!
比別人多活了十年,她能不清楚嘛!
陸之然心中默默無奈。
“丁梁公子,對於這些事情,想必我沒有跟你交待的義務吧!”
“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我母親的賭債。”
丁梁聽到陸之然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然後才緩緩開口。
“你母親的賭債,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想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陸之然從袖子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商鋪地契,“這是我名下的幾間鋪子,我相信這些足夠抵還我母親的賭債了。”
丁梁的眼神在接觸到那幾張地契時,明顯亮了幾分。他接過地契,仔細查看着,臉上的不悅之色逐漸消散。
“嗯,這幾間鋪子每年的收成都不錯,可遠遠大於你母親的那些賭債了。”
他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你是怎麼捨得用這些鋪子來抵消你母親的那些賭債?據我所知,那張氏可對你並不好吧!”
陸之然聽到丁梁的話,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從張氏那裏得到的,可遠遠超過她付出的,更何況,不過是損失陸母的幾間鋪子而已,有什麼好心疼的,又不是花她自己的錢。
陸之然十分沒良心的想着。
但是,這丁梁跟傅鈺章有仇,肯定不想看到她開心,還是裝得自己難受一點吧!
陸之然她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情緒波動,像是有些失落,然後淡淡地開口。
“張氏的確對我不好,但她畢竟是我夫君的母親。我雖不受她待見,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陷入困境。”
丁梁愣住,完全沒想到陸之然那麼無私。
陸之然擡起頭,直視丁梁的眼睛,“而且,鋪子雖然重要,但比起婆母的安危,又算得了什麼呢?”
丁梁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會爲了一個處處刁難她的女人,做出這樣的犧牲。
僅僅只是因爲這個女人,是她夫君的母親。
傅鈺章還真是該死的命好!
丁梁當時在賽馬場上受了傅鈺章的羞辱,他知道張氏好賭,還在他的賭場裏面欠了不少賭債,本來因爲她是鎮北侯府的夫人,哪怕欠債也沒有人敢去要。
丁梁一想到傅鈺章那麼羞辱自己,他老母親竟然還敢欠債不還。
就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撕破臉面讓自己的手下去討債。
今天,他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收拾張氏,羞辱傅鈺章的。
沒想到,竟然出了陸之然那麼一個人物。
把他原本的計劃都給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