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暴力輸出的洛啓宸算瘋子的話，現在將三只能天使折磨得筋骨寸斷的洛啓宸，已經沒有詞可以形容他。
惡魔尚有底線，但洛啓宸沒有。
他怎麼能有那麼多可怕的花樣，把對手摺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天使的四扇羽翼並非實物狀態，但洛啓宸卻能一節一節折成各種突兀的形狀。
痛嚎聲此起彼伏。
權天使已經恐懼到連逃跑都做不到。
這傢伙，獨自對抗了數十只能天使，最後的三只還是用的單手！
他慌得不知所措，連傳訊呼救都忘了。
或許他潛意識裏認爲，找誰來都沒用，根本制不住，制不住這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傢伙。
當一切塵埃落定，洛啓宸站在呆愣的權天使面前。
懷中的毛絨兔子被保護的很好，甚至沒有沾上絲毫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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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告訴你玩具的事情的？”
什麼玩具？權天使懵逼。
然後再看一眼洛啓宸懷裏的毛絨兔子，嚇木了的腦子終於轉了過來。
“是八十八號天使說的……”
八十八號天使？洛啓宸隱約記得，天堂裏的天使似乎都是沒有名字的。
檸檸有名字，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八十八號天使有別的名字嗎？”
“似乎是……什麼晚什麼的。”權天使不可能去了解這個，回答得十分不確定。
但洛啓宸明白，這個八十八號天使就是他的寶貝。
怕玩具？還是捉摸不透的小腦袋，好會編。
她果然還是想要保護他，說了一個這麼匪夷所思的弱點。
這些蠢貨竟然也信了。
“她現在在哪兒？”
權天使說出了林晚檸的下落。
洛啓宸立即通知楚無犀，控制天堂的那幫中級天使救出林晚檸，並把她帶回星海學院。
天堂的傢伙都是廢物，檸檸只有待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
人類林晚檸被夏瀅心和紀瑾言帶到了臨城的一間酒吧裏。
中途，林晚檸就從被蠱惑的順從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沒有誰回答她的問題。
處於鄙視鏈底端的林晚檸非常不滿。
如果說曾經她慢慢習慣了自己是洛啓宸的食物，而不被血族喜歡。但後面另外一個林晚檸呢？爲什麼她能被他們接受？
而且夏瀅心對那個林晚檸真的很好，相處的就像閨蜜一樣。
難道也因爲那個林晚檸更主動？更沒有尊嚴？
吸血鬼都喜歡別人舔他們對不對？！
夏瀅心不清楚身邊的這個令她十分不喜歡的人類在想什麼，只一心完成王佈置給她的使命。
林晚檸曾把星海搞的烏煙瘴氣的舊事簡直太多，有一次甚至當衆灑血，差點引發暴動。
她有厭蠢症。
這個人類的蠢剛好符合她的標準。
雖然不知道王究竟會怎麼安排這個人類，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這會兒還在作。
懶得說什麼，夏瀅心冷漠地把目光投向車窗外。
到了酒吧，紀瑾言找到了王說的那個接引“人”。
對方將林晚檸上下打量了一番。
“皮囊不錯，靈魂不行。”這是他的結論。
人類林晚檸被帶到了地下一間手術室模樣的地方。
“這是哪裏？！”這種環境本能讓她感覺到恐懼。
“進去。”夏瀅心推她。
出手不重，畢竟是檸檸的身體。
房間裏有一臺儀器，連接着一個椅子。
這讓林晚檸聯想到了電椅。
“你們是不是要殺了我？！”恐懼讓林晚檸一步都不願意向前。
“別怕，很快。”房間裏一位長相俊美的醫生打扮的男子回答。
果然要殺了她！
“憑什麼要殺我？！”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定位不清晰？”紀瑾言開口，“當初洛總和你們林家簽過協議，買的就是你的性命。”
“不！不是！他買的是我的血，不是命！”林晚檸拼命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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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裏洛啓宸從來沒有豪飲過她的血，每次只吸一點點，連解渴的量都不夠。
這種吸血量，要不了她的命！
他們憑什麼可以拿走她的生存權利？！
“我這裏可不是正規營業，你小點聲。”英俊醫生站起來，眼睛盯着她，把她扯到座位上坐下，然後綁住手腳。
林晚檸感覺到自己在他的注視中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由他擺佈。
英俊醫生邊弄邊抱怨，“沒跟我說過這活兒還要我動用能力啊，你們得加報酬。”
夏瀅心一瞬間想起了鍾溪之那副嘴臉，是不是醫生都是這個狗德行。
想法還沒落下，那醫生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我話癆？”
夏瀅心絲毫不Care對方的好感度，答得十分隨意，“是的。”
“那你就做那個報酬好了。”
紀瑾言的目光投向醫生，這是無視對方同事還在場的勾搭？
夏瀅心沒想到對方膽子這麼大，直接撩到家門口了。
“恐怕我這個報酬你吃不起。”
“考慮一下。”一切準備就緒，醫生好整以暇的站在啓動鍵旁邊。
什麼意思，很明顯。
紀瑾言不得不出聲了，“坐地起價，有點過分了吧？”
“你的雄性？”醫生問。
很尷尬的問題，但紀瑾言在這一刻不得不擔任臨時演員。
“是。”
“扔了他，選我。我哪裏都能讓你滿意。”
……八點檔狗血劇？
坐在椅子上的林晚檸要瘋了。
“你們放開我！”
“好吵。”醫生盯着夏瀅心的眼睛，“一分鐘，等你的決定。”
夏瀅心迎上對方的目光。
她看到他湛藍色的美麗眼瞳裏，全是對她的濃厚興趣。
她一個吸血鬼，有什麼玩不起的？
“開始。”她說。
醫生笑了。“你可以稱呼我爲‘蘇’。”
按鍵按下的瞬間，電流通過座椅流入林晚檸全身。
她只覺自己的魂魄被生生剝離出來，飄入了一個盒子裏。
“走吧，去選你喜歡的身體。”英俊醫生把她的靈魂交給了一個小孩子。
那個小孩子有黑色的雙翅，頭頂有尖尖的雙角。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人類林晚檸的靈魂在尖叫。
那個小惡魔笑得一臉邪惡。
“地獄的空白身體，可有很多。隨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