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否認,“不是,他們認錯人了。”
“還在說謊?”那男人臉上就更生氣了,“你們就是害死我侄子的兇手是不是?要不是老子突然想起過來問問那石頭村的人,真被你們騙過去了。”
“你們就是殺人兇手,在服裝廠上班,那天也是這個時候,你們騎自行車下班,在半路碰到了山體滑坡,現在你們那自行車被泥壓壞了,只能坐公交車了,到了這個地方,還想騙人,想混去石頭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越說越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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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者的母親聽着小叔子的分析,激動地要撲過來打人,“你這兩個死蹄子,還我兒子命來!”
田靜和白小荷自然要跑的,她們尖叫着跑了起來。
石頭村的人就道:“你們冷靜一點,前面就是軍營了,你們小心打傷人,我說不如去找她們男人的領導說。”
白小荷和田靜沒有跑過兩個男人,被扯了回來,田靜大聲說道:“你們這是幹嘛?這是犯法的,你們不怕坐牢?”
女人咬牙道:“我兒子都死了,我怕什麼坐牢。”
白小荷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明明就是他們要搶我們的自行車,你兒子死了關我什麼事……啊!”
白小荷沒說完就被激動的女人衝上來扯住了頭髮。
石頭村的人過來勸架,“別打人別打人,有話好好說。”
其中一人突然指着面前有輛車,就急急地說道:“看那輛車,是不是他們營裏領導的,你們不如過去領導說說?”
抓着白小荷頭髮的女人眼珠子一轉,鬆了手。
一行人準備往前面停着一輛吉普車走去。
突然白小荷道:“田靜,是林雪橋!”
田靜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騎着自行車飛快的林雪橋。
“她騎得這麼快。”
她騎自行車竟然追上了她們,她們可是坐公交車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這時候不是討論自行車快不快的問題,碰到林雪橋也算是好的,多個人多分擔份風險。
“雪橋。”田靜喊道。
李子村的女人問:“你們同夥?”
白小荷剛才被她扯了把頭髮,這會兒還感覺頭髮火辣辣的疼,她都要恨死這女人了。
所以不回她。
田靜自然也不回她。
林雪橋騎着自行車看到前面有一羣人,突然這羣人都停下來看她,她騎着自行車了發現田靜和白小荷竟然也在。
“你們剛下車嗎?”林雪橋朝田靜和白小荷問了一聲,沒有停車。
男人衝到路上攔車,“你停一下,有事問你呢。”
林雪橋被他突然衝過來嚇了一跳,差點沒有撞上去,不得不停了車,“什麼事?”
“一起去前面的領導那裏。”男人指了指前面的車。
他話音剛落,前面的吉普車就開動了,往路上駛來,往市區的方向走,男人也顧不上林雪橋了趕緊衝上去攔車。
吉普車在男人的攔截下停了下來,林雪橋看到宋政委走了下來,還有一名戰士。
“請問什麼事?”
“領導,你可得跟我們這些老百姓評評理,給我們老百姓討回個公道。”女人衝上來,急聲說道。
她手指着田靜和白小荷,然後又指了指林雪橋,“她們害死了我兒子!”
林雪橋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好好的怎麼有人指着她說她是殺人兇手。
這哪裏來的神經病!
田靜趕緊道:“她說的是大前天公交車被埋的事,她兒子死了,現在說我們是殺人兇手,太沒有道理了。”
林雪橋都震驚了,問田靜:“她不會是覺得我們是女人,所以覺得我們把她兒子剋死了吧?”
別太魔幻了。
不過想想,還真有這樣的人,這樣的風氣。
家裏有點什麼不好的事,或者自己做錯了什麼,都會推到女人身上,說是她克的,這個女人大多數是媳婦,再者母親、女兒,或者侄女什麼的,又或者是同村的人,現在更離譜,連同車的女人也怨上了。
田靜默了下,爲林雪橋這腦洞,她道:“他們是認爲我們借了自行車給她兒子,所以才導致她兒子被山體埋了。”
女人怒道:“你們總算承認了,騙了我們一路,你們軍人不是說不說謊不騙人的嗎?”
說着轉頭看向宋政委,說道:“領導你看看,她們又說謊又騙人,還害人,你們可不能不管啊。”
宋政委臉色還算是溫和,“這事不是調查清楚了嗎?他們下車是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簡直就是顛倒是非,無賴行爲。
真是過分。
“啥意思?你是說,你侄子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爲人家借車了?你這是要找人家負責嗎?”有乘客腦子轉得比較快,一下就聽出了那男人話下的意思。
原來找傳家寶是假,找人責任是真。
太過分了。
怎麼可能。
現在那兩個男的死了也是報應!
氣得不行。
起碼兩百塊。
有熱心羣衆就插了句嘴,但她沒說完就被那女人打斷了,“你知道些啥?她還不是爲了自己能出去,才借自行車的,誰要她那破自行車了,我家也有自行車!可憐我的小明啊!這叫我咋活吶!”
說完她就嚎起來,快要把車頂都掀了。
真是很吵。
這車內有人同情,有人覺得吵,不過倒沒有出來說她,反而是安慰她。
“大姐,這人死不能復生,你看開一點。”
看着就可憐。
女人搖着頭不聽,依舊在嚎:“我可憐的小明,他都沒來得及娶妻生子就這麼死了,我們老了也沒有依靠了啊。”
“唉大姐,那現在你們打算咋辦?找到人的話,你要人家賠錢嗎?”
太氣人了。
女人臉上發着狠,“要,她們要不賠錢,就給我去坐牢吧!”
白小荷的臉色就更加白了。
田靜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很難看。
她剛才差點被那女人抓住,好在有乘客幫忙,這會兒也不敢再開口了,怕這女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
但她不說,女人卻緊緊地盯着她,“你是不是就是那天坐公交車的女人?”
不是的。
田靜下意識地就搖頭,躲開女人的視線,臉上心虛得很。
公交車走走停停,有些站停上好幾分鐘,路又不好走,所以走得挺慢的。
短短的路用了半個小時。
但對於白小荷和田靜兩人來說,這公交車走得特別快。
眼看就要到她們的目的地了。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