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澍堯探身親親陸瑩瑩的額角:“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上天把他的仙女帶到人家送到他面前,那樣的一個日子刻印在趙澍堯的腦海裏,不曾有一絲一毫褪色。
日子是陸臻定的,趙澍堯、陸瑩瑩都沒有意見,一個是尊重未來的岳父,一個是懶得動心思慮這類瑣事。
陸瑩瑩滿心滿意都在試穿婚紗上,連帶着趙澍堯也被她帶着到處跑。
那一段時間兩人把所有能乘坐的交通工具都乘坐一遍,甚至去了蘇州。
他們找到了緙絲莊園,訂了一件晚禮服。
大紅色配上金線的旗袍,襯得陸瑩瑩的臉頰彷彿西湖水繪的女孩。
後來,他們又跑到了紐約,量身定做了一件純白色婚紗,上面繡滿了立體木槿花,那是他們相逢相愛盛開的花,再次見證了他們的結合。
陸臻把時間定點告訴了他們之後,陸瑩瑩才開始發表意見。
她要讓她的婚禮不留任何遺憾。
從現場的佈置到流程,事無鉅細,一一親自打理。
趙澍堯心疼她,卻不好讓她停手,只得擠出更多的時間幫她分擔。
陸瑩瑩卻渾不在意:“求婚是你操辦的,結婚就讓我來,再說了,我也就是動動嘴,動手有郭叔呢。”
陸瑩瑩說的是實話,她想法太過新奇,她說出口簡單,而把她的話語落實到位實屬不易,郭管家居功至偉。
趙澍堯也明白她說的是實情,可即便只是動動嘴,心裏操勞也很辛苦:“你別把自己繃太緊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本來我就應該和你一起。”
陸瑩瑩咬脣:“可我很神經質,我怕到時候你厭煩我。”
說着,她眼冒淚花,語氣哽咽:“這還沒結婚呢,你就看夠我了。”
趙澍堯沒料到她會如此想:“這些年,我還沒有看夠你嗎?”
陸瑩瑩哭得更兇了:“你什麼意思?”
“都已經看夠了,你害怕什麼呢?”
陸瑩瑩幾乎要水淹陸宅:“看夠了,你還幹嘛?”
說完,她已經是哭得打嗝。
趙澍堯抱住她:“看夠了,還是想看,看明白了,更覺得想永遠珍藏。”
陸瑩瑩淚眼婆娑。
趙澍堯給她擦拭眼淚:“我的瑩瑩也會有這麼不自信的一天嗎?”
陸瑩瑩癟嘴:“我也沒那麼討人喜歡。”
“你不用討別人的喜歡,喜歡你的人不需要你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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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澍堯擡起陸瑩瑩的下頜,看着她的眼睛:“瑩瑩,我們就要步入婚姻裏,夫妻爲一體,你有什麼不敢讓我明白的?”
當時的趙澍堯沒有料到之後發生的事情,之後的趙澍堯卻無比痛恨當初的自己,誤以爲陸瑩瑩只是結婚前恐懼症,沒想到她內心深處對家庭的陰影,輕率做出了要孩子的決定,以至於一步錯步步錯,讓事情到了幾乎不可挽回的程度,要不是陸瑩瑩內心堅韌,趙澍堯幾乎不敢想他該怎麼面對。
當時的趙澍堯只有滿心的歡喜,等待着那一天,等着陸臻把陸瑩瑩交到他的手裏,等着在牧師的主持下,他們宣讀愛的宣言。
一切都如他們設想得那樣完美,他們在親朋好友見證下,互送戒指,親吻對方。
婚牀定在他們新房裏,送走了客人,跟陸臻道別後,已經是深夜。
陸瑩瑩堅持穿高跟鞋的後果就是小腿往下好像斷了,她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趙澍堯脫掉西裝外套,拽開領帶,俯身將陸瑩瑩抱到了洗手間。
陸瑩瑩無力擺手:“讓我歇會兒。”
趙澍堯柔聲道:“洗了再好好歇着。”
“嗯哼,”陸瑩瑩哼唧:“不想洗。”
“我來。”
陸瑩瑩雖然累得麻木了,耳根卻依然泛紅,已經相識相愛了這麼多年,也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可讓趙澍堯替她洗漱還是第一次,她在說趙澍堯懷裏縮成一團。
已經到了盛夏,陸瑩瑩穿着那件緙絲旗袍晚禮服,裹着的身軀曲線玲瓏緊緻,挽着的頭髮微微散開。
趙澍堯喉結滾動,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爲陸瑩瑩褪去衣裳,粉色蔓延白皙,水波隨着動作輕輕晃盪。
在趙澍堯輕柔無犯的動作下,陸瑩瑩漸漸放下羞澀緊張,身體舒展,等到趙澍堯給她擦拭乾淨,換上睡衣時,陸瑩瑩已經昏昏欲睡。
趙澍堯將她放到婚牀上,陸瑩瑩只來得及跟他說:“我就眯會兒。”就進入了睡眠。
趙澍堯愛憐地親親她的脣角,把空調溫度調到適中,起身去洗漱。
趙澍堯收拾好,再次踏進臥室時,一縷月光透過窗簾得縫隙照在地板上,昏暗光線下,婚牀上的陸瑩瑩彷彿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恬淡靜謐,直擊趙澍堯內心深處。
猶如久經遷徙的鳥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巢穴。
趙澍堯放鬆身體在陸瑩瑩身旁入睡。
一夜好夢,等到陸瑩瑩醒來了,已是凌晨時分。
趙澍堯睡得很輕,陸瑩瑩一動,他就醒了,他看一眼牀頭櫃的鬧鐘,時針指向數字“五”。
趙澍堯轉身將陸瑩瑩摟進懷裏:“還早,再睡會兒。”
陸瑩瑩已經清醒了,她沒想到她直接睡了過去。
陸瑩瑩懊惱:“洞房花燭夜,我們竟然在睡覺。”
趙澍堯笑了笑:“洞房花燭夜,不睡覺,做什麼?”
陸瑩瑩撅嘴,睨他一眼:“你最好是在裝糊塗。”
趙澍堯笑了:“現在也不晚,你要嗎?”
趙澍堯的聲音慢慢輕柔下來,如羽毛掃過陸瑩瑩的心尖,讓她懊惱的情緒平復下來,酥軟冒頭。
陸瑩瑩雙手環上趙澍堯的脖頸,莞爾:“要。”
趙澍堯將陸瑩瑩一把抱了起來,他背靠牀頭將陸瑩瑩放在膝蓋上,低下頭輕輕啄吻陸瑩瑩的脣。
夏宵帳暖,鸞鳳和鳴,共譜人生華美篇章。
陸瑩瑩想起那天他們一直酣戰至午時,兩人飢腸轆轆地點外賣的場景。
她笑出聲,她記得當時外賣到的時候,因爲她的挑逗,趙澍堯又有要起來的趨勢,他只得穿上寬鬆衣服,僵着一張臉去取快遞。
她穿上家居服,跟在後面,就聽到門口快遞員詫異的聲音:“先生,您臉色怎麼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