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帶上我嗎?”林清歡問着。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的,愛湊熱鬧的。
何言朗一手插進褲兜裏,回過頭來調侃,“行,走吧。”
他示意林清歡過來,他當然知道她不敢去,而且她也不能露面。
何言朗沒記錯的話,林清歡社恐。電腦屏幕上,瞬間擠進何言嶼房間的人就有十幾個,她會嚇得話都說不出一句。
“我隨口說說而已。”林清歡擺了擺手手,“你去吧。”
真是的,她爲什麼要開口說這句話,說自己要去,搞得自己很八婆,甚至有點兒卑鄙小人、幸災樂禍的感覺。
某種意義上來,她與何言朗的關係也是不太正當,偷偷摸摸,見不得光,和電腦屏幕上牀上那兩人沒什麼區別。
她記得那種被人捉間在牀的感覺,憤怒,羞愧,社死,恨不得找個窗戶跳下去,或者鑽進地縫裏,這輩子不要見光。
“她…是不是爲了報復你和我做了那種事,所以才找你弟弟。”
何言朗氣笑了,林清歡這什麼腦回路,聽來她似乎還有幾分愧疚,不過她的腦回路能問出這種奇葩問題也不稀奇。
爲了報復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睡?
拿別人錯誤懲罰自己,妄想得到憐憫,他都忍心傷害你了,還奢求事後憐憫,憐憫這玩意兒,值幾個錢。
不自愛者,怎麼還希望別人愛自己。
“寶貝,咱不聖母心。”他擡手摸了摸鼻尖,“歐陽靈早在國外就和何言嶼搞在了一起,她睡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帥哥都多,你的手和腳加起來都不夠數那種。”
林清歡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難怪何言朗嫌棄,擱誰誰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將來的老婆,是個大海王。
“你去吧,我等你回來。”她這語氣,倒是真有幾分像何言朗養的小情人。
沒出息。
我等你回來?何言朗仔細琢磨着這句話,聽着也開心,彷彿他們真的是小夫妻。
他邁開步子往回走,走了三四步,將林清歡摟進自己的懷抱裏,下巴抵着她的腦袋,“再說一遍。”
“啊?”他要她說什麼,試探性問着,“我等你回來?”
“好,我會很快回來。”
從來都是他主動,他主動吻她,主動抱她,主動奔向她。
何言朗依依不捨鬆開了林清歡。
26樓。
林深就站在門口等着何言朗,見着何言朗來了,自覺跟在他後頭。
房門外守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讓何言朗進去。何言朗身後的林深是世界級散打冠軍,別說打他們兩個,就是打他們七八個也不成問題。
“二少爺?”二人識趣,只打了個招呼。
何言朗淡漠沒應,林深給他開了門,門開了,他徑直朝着裏面走。
歐陽靈和何言嶼已經穿好了衣服,卻仍舊被何言朗的人堵在牀上下不來。
“都在呢?”何言朗漫不經心開口,目光淡漠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何蕭閆和劉雅韻夫婦此刻臉上難看得很,本來以爲是來捉何言朗的間,沒成想捉到了自己的兒子和老爺子欽定給何言朗的歐陽靈。
“言朗,你聽二伯說。”
“二伯住嘴,這裏沒你說話的分。”
“你…”何蕭閆唔着胸口,“咳咳…”
劉雅韻拉了拉何蕭閆,他們理虧,且何言朗這人嘴巴毒,在場每一個人誰惹他他無差別攻擊。
在一衆人面面相覷之下,何言朗悠閒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打開,隨意撐在沙發背上,疊着修長的腿,“來,當事人說說。”
那樣子,像審犯人。
歐陽靈已經穿好了衣服,臉上早就擠出了眼淚,她真的很擅長僞裝,僞裝可憐,在牀上抹着眼淚,“朗哥哥,是言嶼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從的話,他就…就…”
何言嶼一聽,目光落在了歐陽靈身上,瑪德,爽的時候一副德性,現在一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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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個b子,出事了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
“就怎樣?”何言朗饒有興致問着,滿臉無所謂,“說不出?”
他又把目光落在了何言嶼身上,此人也同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臉上也掛了幾滴淚,“二哥,是她,是歐陽靈勾飲我的…”
“我沒有!”歐陽靈尖叫,“明明是你逼我的,何言嶼。”
“我逼你?我看是你逼逼我逼得緊得很,誰不知道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外頭留學幾年,裏外都騷得要命。”何言嶼尖酸刻薄的說着。
歐陽靈也不甘示弱,伸出爪子去抓何言嶼的臉,“你踏馬不也一樣,國外留學幾年,男女都搞,進醫院進幾次了,進得家裏都知道了。”
二人已經扭打在牀上,何蕭閆和劉雅韻夫婦上前去拉架。
“爸媽…痛死了…痛死了…救命…這女人瘋了…”
何言嶼竟然打不過歐陽靈。
沒用的東西,何言朗實在有些許乏了這場鬧劇。
他起了身子,目光又落在了角落裏的歐陽徇。
歐陽徇從頭到尾沒敢說一句話,瞧着何言朗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知道是逃不過了,主動上前來交待。
“言…言朗,是我妹妹不懂事,回去我會和我爺爺爸爸說,婚事取…取消?”他一直都知道,何言朗不喜歡歐陽靈。
“讓你失望了,草包。”何言朗上前拍打着歐陽徇的肩膀,他老子歐陽甫上次給他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是這麼叫他的。
而今,何言朗也這麼叫他。
就像他是歐陽徇的老子。
林深儘量壓制自己的嘴角,警惕盯着歐陽徇,真怕歐陽徇一下忍不住脾氣,衝着他少爺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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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連隊都站不好,你說大老遠從龍城跑這兒來,就爲了看這出?歐陽皓真該感謝他老子,給他生出這麼個草包大哥,對付你,腦子都不需要用上。嘖嘖嘖…”何言朗搖頭,深表痛惜。
歐陽徇捏着拳頭的手青筋暴跳,但面上始終掛着笑,唯唯諾諾的。
“最起碼,你能忍。”何言朗又漫不經心補充着,然後轉過身子朝着門外走去。
“朗哥哥,朗哥哥…”歐陽靈衝下了牀,連忙跑過來抓何言朗的手。
何言朗回過頭盯了一眼,她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縮了回去,不敢再拉,“求求你,不要取消婚約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扯平了好不好,好不好,我原諒你上次和…”
只是一句話,何言朗伸出手掐住了歐陽靈的脖子。
“咳咳…”歐陽靈感覺呼吸停滯,拼命用手扣着何言朗的手,“朗…咳咳…”
“少爺?”林深提醒道。
何言朗鬆了手,歐陽靈跌坐在地上,他扯出一個笑,居高臨下,“你再把那件事拿出來鬧,我送你去精神病院待着。”
“朗哥哥…”她巴巴叫着,她是真的想成爲他的新娘,他的妻子,哪怕他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