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速之客,遭受惡意的質疑

發佈時間: 2025-04-10 18: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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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教學。

喬知漾重新握着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上了岑晝的名字。

“我寫好了。”

她放下筆,扭頭一看,瞬間陷入沉默。

一個筆鋒鋒利端正,像個優秀的書法家。

一個歪歪扭扭,像個剛學會寫字的小朋友。

對比非常慘烈。

喬知漾:“……”

“算了算了。”

她臉蛋透着難爲情的羞紅,想要把這張丟人的作品給藏起來,“這張不要了,等我回去練好後,再重新給你寫一張吧。”

岑晝輕笑了一聲。

“可是哥哥很喜歡。”

他摟着她腰肢,低頭在她額間親了一口,聲線低醇迷人,“那可是寶寶第一次給三哥題字,這麼有價值的禮物當然要帶回去了。”

戀愛腦max級的男人已經晃悠着無形的狼尾巴,開始美滋滋地規劃藍圖。

嗯,回去後第一件事就要找人定製一個框架。

錢不是問題,一定要用材質最好的材料。

然後掛在哪裏好呢?

最好是能讓所有人都能看到老婆大人親自給他的題字。

辦公室的牆上怎麼樣?

正好在他的座位正上方。

這樣一來,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第一眼瞧見他家老婆親筆字跡了。

很好,就這麼決定了。

“嗡——”

這時,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是對未來即將發生的“業務危機”一無所知的徐康。

“是徐特助打來,應該是公司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

岑晝再次親了下她額間,語氣寵溺繾綣,“寶寶先在附近逛一下,我等下來找你。”

“好。”喬知漾點點頭。

臨走前,男人不忘地動作輕柔將那張題字小心卷好,放在袋子上。

明明不是什麼值錢,寫得極好的東西。

他卻如視珍寶,唯恐弄不見。

喬知漾無奈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往上擡起。

前面不遠處是宣揚刺繡文化的展覽區。

她剛擡腳走進去,一道陌生年長的男聲驀地自身後響起。

“請問你是喬知漾小姐嗎?”

是誰?

喬知漾轉身,就看到一個身穿中山裝,拄着柺杖,面容蒼老,周身氣場蔓延着書生之氣的老人。

他對上女孩詫異的目光,像是不感到意外似的笑了一下。

“看來他還沒跟你介紹過,我叫岑淵,是岑晝的二伯。”

老人儘管上了年紀,但眼中那股子神卻未透支半分,“聽聞我那位小侄子終於老房子着火,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老人家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回來想親自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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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親眼一見,確實是個美人。”

他極淡地彎了下脣,意味不明,“難怪他不惜得罪盛家,也要把人往死裏去弄。”

盛家是她當時被家人強迫要進行商業聯姻的家族。

明明這事已經成功解決。

但從他嘴裏說出,卻感受到種莫名的不舒服。

喬知漾警惕地望着他。

她以前聽聞,當年岑氏那場腥風血雨的爭權戰中,長子岑延棠病倒。

勝算最大的便是岑淵,後來被岑晝決然奪權,慘敗後離開京北。

但現在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偏偏在三哥有事走開的時候,這麼碰巧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喬知漾不動聲色後退一步,“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見她如此提防,岑淵只輕笑了一聲。

“小姑娘不必這麼緊張,我只是有些好奇能讓我那位小侄子動心的女孩長什麼樣子,剛好得知你們在這,便想着打個招呼而已。”

說到這,剛還樂呵呵的老人突然話鋒一轉。

“只是喬小姐,你真的足夠了解我這位小侄子嗎?”

“你知道我那位可憐的大哥,還有我那位沒有名分的嫂子是怎麼死的嗎?”

連續的兩個問題,讓喬知漾愣了一下。

作爲未來即將要接管岑氏家族的長子岑延棠。

他突然病情加重而宣佈死亡的消息,連當時遠在港城年幼的她也聽聞一二。

至於三哥的母親,她還真的不知道。

但是說實話,她對三哥的父母,感官並不好。

如果他們真的疼愛三哥,就不會任由小小年紀的他被人欺負,痛苦地揹負着私生子這種罵名這麼久。

“您到底到底想要說什麼?”

喬知漾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直視的目光冷漠又清醒,“如果只憑這一點,就要在我面前說岑晝的壞話,我勸您不用白費心思了。”

“在我心裏,岑晝就是最好的。”

她眉頭皺起,語氣更冷了,“還有這種喜歡在別人背後說壞話,這種招數你們用不膩嗎?不覺得這種行爲很掉價嗎?”

岑淵眯了眯雙眼。

果然跟情報一樣,以前那個膽怯的女孩已經變得自信了。

就連身上那股凌厲勁也和岑晝有幾分相似。

他無所謂地聳了下肩。

沒關係。

現在她有多逞強,以後就能有多破防了。

“喬小姐。”

岑淵定定看她一眼,突然道,“我那位侄子,知道你有情緒焦慮症嗎?”

什,什麼!

喬知漾臉上的神情驀地凝固。

周圍的空氣像是變得十分沉重,令人難以透氣。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攥緊了有些輕顫的雙手,咬住了下脣。

這個祕密,他爲什麼會知道!?

像是成功觸發到關閉着傷心記憶的機關,許多刺耳不好的聲音紛紛涌向腦海。

“我每天供你吃穿住行,你怎麼還會得這種心理病?”

“小小年紀哪有這麼多煩惱,我看你就是瞎矯情!”

“我警告你,管好你嘴巴,千萬別被人知道你有病這種事!要是被外面知道我們喬家生了個有心理疾病的女兒,家族的聲譽都要被你丟光了!”

漸漸的,她開始有了一種錯誤的認知。

她有心理疾病,是一種見不得光的恥辱。

是一種會遭受人嫌棄厭惡的東西。

甚至就連閨蜜岑今歡,她也不敢親自告訴她。

喬知漾掐緊着指尖,身形有些搖晃。

自從她來到京北後,那些焦慮不安的情緒,已經開始緩緩消退。

甚至幾乎都快要忘記,自己是個患有輕度焦慮症的人。

現在突然被人冷不防提到,就像一記冰冷的錘子猛地敲打大腦,嗡嗡作響。

喬知漾面色微白,擡眸對上對方看似親切,卻充滿精明算計的眼神,脣瓣抿緊。

“我已經痊癒很久了。”

她強作鎮定,“我來京北的第一天,就已經把所有的藥給扔掉了。”

聞言,岑淵脣角彎了一下。

他滿臉笑容,就像個親切慈祥的鄰家大伯一樣,“既然如此,那爲什麼不把你曾經患有心理疾病的事情,告訴岑晝呢?”

“喬小姐,你到底在怕什麼?”

這句話像是一道悶雷,倏然地在她耳邊炸起。

喬知漾咬緊脣瓣的力道深了幾分。

“講完了嗎?”

她不想再繼續逗留下去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岑淵望着女孩強作冷靜的背影,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邱霜女士,你的猜測果然沒錯。”

“你的女兒喬知漾確實沒有將她的心理病情告訴岑晝。”

他眼裏閃過抹陰寒,“看來我們的合作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