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將手機丟到口袋,“手機不能看嗎?我什麼時候看手機,跟黑閻羅有什麼關係?就算看手機,就肯定是因爲黑閻羅?”
“我就隨便說說。”朱朱撇嘴,火氣這麼大幹啥!
“你隨便說說,就能讓我心情不好,你可真有本事。”卿九說道。
“……”朱朱心中嘀咕,到底是她說的話,讓她心情不好,還是羅班長回部隊沒有聯繫她讓她心情不好?
警報聲響起後,幾人都顧不得說什麼,立即去了車庫集合。
這次救援是某處工地上,一位塔吊司機被困在塔吊駕駛室無法出來,急需救援。
許瓷她們以前就曾救援過塔吊司機,不過當時的塔吊司機是因爲被鋼筋戳穿無法從駕駛室移動出去。
而這次的塔吊司機是被困三十多米高的塔吊駕駛室!
許瓷等人到達現場後,工地負責人提供了被困人員的手機號碼。
許瓷用手機撥過去,直接聯繫對方溝通。
“我是消防隊消防員許瓷,請問你現在身體情況如何?”許瓷撥通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身體很不舒服……頭昏!餓!有些感冒,渾身無力,沒辦法從豎梯下去!”被困人員聲音有些無力,但是意識清楚,把自己的具體情況描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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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瓷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在現場轉了好幾圈,發現工地內堆放了各種建築材料,雲梯車無法正常展開。
重要的是現在是冬季,天黑得早,現在雖然才六點,但天色已黑,夜視情況差,攀登條件極爲不利,直接攀登塔頂救援的難度高。
“雲梯車肯定是沒辦法展開了,給我拿一份塔吊車結構圖。”許瓷確認道。
“班長,直接攀巖上去也不是不可以。”龍梅主動請求攀巖救援。
“不行。”許瓷直接拒絕。
救援重要,但是消防員的性命也一樣重要,在不確定有沒有其他辦法時,許瓷不會輕易讓任何人冒險。
“要不我試試?”包子源說道,她的手腳比其他人更靈活。
“不行。”許瓷還是這句話。
許瓷的壓力也很大,她不希望自己的隊友輕易冒險,但是被困人員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如果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救援,就只能選擇危險的辦法。
經過許瓷對塔吊結構和工地環境仔細研究後,“塔吊上的吊斗正常情況下移動安全嗎?”
“這個肯定安全的!”工地負責人立即說道。
“找一個專業塔吊操作人員過來。”許瓷說道。
工地上找一個專業塔吊操作員,十分容易,幾分鐘後,人就到許瓷跟前了。
“你用這個塔吊上的吊斗將被困人員從駕駛室裏面救出來,能不能做到?”許瓷問道。
“能!”塔吊操作員是個有十多年工作經驗的老操作員,技術上沒的說。
“包子源,你上去救援。”許瓷選擇了包子源進行登頂救援。
龍梅對此有些意見,論救援經驗,她不比包子源差。
包子源在吊斗內到達塔吊頂部之後,被困人員已有些虛脫的現象。
包子源拿着對講機跟許瓷說明情況。
許瓷爲防止意外,讓包子源立即將被困人員轉移出駕駛室。
包子源沒有關掉對講機的情況下,爲被困人員繫好安全繩和腰帶,還有安全鉤防護工具,一切準備妥當,在扶着被困人員,輔助他慢慢轉移到吊斗內。
被困人員身體虛弱,加上有些低血糖,腿腳有幾分發軟,轉移的過程中,包子源幾乎承擔了被困人員大部分的體重,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了吊斗內。
轉移完畢後,已經過了十幾分鍾,包子源身上已有了冷汗,好在被困人員現在已經轉移到吊斗內。
十分鐘過後,被困人員從塔吊吊斗內成功被救援,並送至救護車去了醫院救治。
救援任務完畢,許瓷等人收工回消防隊。
許瓷等人還沒有吃飯,在她們去食堂的時候,龍梅被指導員單獨叫了出去。
食堂內,幾人都納罕,姜指導叫龍梅去做什麼。
“等梅姐過來的時候,你們誰問問?”朱朱說道。
龍梅在她們裏面是最寡言少語最嚴肅的一位,這幾人對她都有些怵,都不太敢隨意在她面前嘻嘻哈哈。
“你年紀最小,你問。”包子源毫不猶豫的說道。
簡舞附和的點頭。
“年幼無知,童言無忌,梅姐不會介意的。”卿九笑眯眯。
“……童言無忌就算了,我勉強認爲是算我有童心,年幼無知算怎麼回事?”朱朱嘟囔道。
“你不覺得兩個成語用在一起比較搭配?”卿九道。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飯都吃完了,龍梅也沒回來。
宿舍
“奇怪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朱朱好奇道。
從食堂吃完飯,到現在都洗漱好了,龍梅一直沒有回宿舍。
“大概是有什麼事找梅姐。”許瓷說道。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大演練的事?那也不應該啊!不是應該先找你這個班長嗎?”卿九說道。
直到九點多快熄燈的時候,龍梅回來了。
“梅姐!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你吃飯了嗎?”朱朱關心道。
“我櫥裏還藏着吃的!”卿九說道。
“我這還有飲料!”包子源也道。
“我吃過了。”龍梅心中一暖,說道。
“姜指導找你去是幹嘛啊?拖這麼久?”簡舞說道。
“你在姜指導那裏吃的?”卿九還是下了牀,把吃的東西翻出來放在桌上。
“大小姐!我能吃嗎?”朱朱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就想吃。
“吃吧!誰肚子餓了,一起吃!”卿九這方面從未小氣過。
“你現在吃不怕去刷牙?”簡舞說道。
“刷什麼牙?漱口就行了!”包子源不拘小節地說道。
“就是。”朱朱學道。
“不是姜指導找我有事,是我……家裏人找我,出去了一趟,吃了頓飯。”龍梅遲疑了一下,解釋。
“你家裏人這麼晚過來找你,沒什麼事吧?”許瓷問道。
“沒有,他們只是來看看我在消防隊怎麼樣。”龍梅說道。
“這晚上來回去不是不方便?是不是住附近?你明天要請假嗎?”卿九問道。
“不用,他們就是來看看我就走。”龍梅說道。
至於爲什麼晚上來,因爲他們白天不敢來,因爲白天看得太清楚。
消防隊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熟悉又難過的地方。
自從他們的兒子犧牲之後,他們對於有關消防隊,有關消防員的任何消息都不敢看,一看到就會想起他們的兒子餘漢民,每次想起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