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離開餐廳之後,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把車開到樓下。正常需要二十分鐘。
沈研依舊在沙發上一邊追劇一邊等他。
聽到開門聲,她立刻放下手裏的薯片,光着腳丫子往門口走。
在盛銘還沒開口之前,搶着叫他,“你回來啦!”
盛銘一把把人抱起來,託在腰間,輕拍她的腰,拿鼻尖蹭她鼻尖,“地上涼不可以不穿鞋!想我沒?”
“不想!”
沈研故意逗他,一本正經地搖頭,“盛總要專心做事業,不可以沉迷女色!”
“那老婆你可以沉迷男色啊,覺得我怎樣!”
“妖精!”沈研撩不過他,被逗的捂嘴大笑。
“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
應酬除了喝一肚子酒哪裏吃的飽。
沈研吸吸鼻子,聞他嘴巴,“咦?你沒喝酒啊?”
盛銘順勢親她一下,挑眉,“我幫你把拖鞋穿上!”
“好!”
他把沈研放到沙發上,幫她穿好拖鞋,粘着她一起進廚房。
沈研一邊洗菜一邊調侃他,“哪有男人這麼粘人的,不都是女人才這樣!”
“誰讓寶貝你不粘我的,那我就像牛皮糖一樣粘着你!”
盛銘從背後抱着她,臉貼着她臉,看她爲自己忙活。
想着可以一輩子跟她這樣就特別開心。
盛銘這個樣子,不知道助理們和商業對手們看到有何感想。
這還是那個強硬狂傲,出手果決,手段毒辣的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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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像個大號鉗子似的箍住,沈研這頓面條做的異常艱難。
直到吃面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放開她。
沈研幫他用小碟子裝了點小鹹菜出來,還熱了兩杯牛奶。
坐在對面陪他。
盛銘拿起筷子,首先把荷包蛋夾開,夾起一塊蛋白,吹了幾下。
喂到沈研嘴邊,“來,寶貝,乖,張嘴!”
她不喜歡吃蛋黃,偏愛吃蛋白,每次吃雞蛋都先吃蛋白,蛋黃留到最後吃的很勉強。
盛銘總說他湊巧只喜歡吃蛋黃,不愛吃蛋白。
於是,每次順理成章的把蛋白都留給她,吃掉兩個人碗裏的蛋黃。
沈研包着口蛋白笑的眉眼彎彎。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剛好湊巧,不過是有人默默在爲愛的人制造巧合。
吃完面,沈研把碗筷收進去要洗,被盛銘搶過去放進洗碗機。
摟着她出去,“洗潔精傷手,我們盛太太不洗!”
兩人回到客廳沙發上,沈研靠在盛銘懷裏追劇,不經意低頭,瞥到他白襯衫上有個紅印子。
她愣了一下,仔細看,女人對化妝品天生敏感。
她可以確定這是口紅,色號很淡,不是她用的。
沈研一時間呼吸停滯,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趴到他胸口吸了一下鼻子。
還是昨天那種香水味。
昨天的香水味她可以認爲是空氣中接觸沾上的,可這胸口的口紅印子怎麼解釋。
沈研心亂如麻,眉頭一皺,咬住嘴脣。
擡眼看着這個男人,頓時紅了雙眼。她立刻低下頭,悄悄抹掉已經溢出來的眼淚。
剛剛忘掉顧燕森帶來的傷害,沉浸在盛銘的愛裏,以爲上天眷顧,終於找到那個白首不相離的一心人。
怎麼會這樣····
沈研的手微微顫抖,嘴脣被咬出印子。一遍一遍問自己,是自己太貪心了嗎?
盯着電視屏幕的盛銘絲毫沒察覺,懷裏的人此刻正經歷着巨大的心理煎熬。
沈研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冷靜,再次擡頭看着盛銘。
他那麼好,默默等了她五年,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恢復理智後的沈研相信,深愛着自己的丈夫不是那種人。
她決定直接問清楚,彼此坦誠的婚姻和愛情才能長久。
“阿銘。”
“嗯?老婆你看是不是要大結局了?”盛銘揉揉她頭髮,低頭看到她流過眼淚的雙眼,緊張地把她抱到腿上。
“怎麼還哭了,這破電視劇又把我寶貝弄哭了!”
他以爲沈研跟以前一樣,追劇追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沈研抿脣微笑,摸着盛銘的臉,輕聲問:“阿銘,你今晚的應酬是不是昨天那個女客戶?”
“是啊。”盛銘點頭回的很乾脆。
看着他的眼睛,沈研更加確信他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盛銘輕刮沈研鼻子,隨口說道,“其實也不是客戶,是夏教授的孫女。”
他從沒想過騙她,之所以說是客戶,是因爲在他眼裏就是把她當客戶,跟她吃飯就是不得已的應酬。
丈夫的坦誠讓沈研很開心,也慶幸自己及時冷靜下來,沒再瞎想。
她學着他的樣子捏他下巴,故作生氣狀,“都讓人家把口紅弄到胸口了,老實交代,是不是不守男德啦?”
盛銘一愣,立刻低頭看襯衫,眼睛一接觸到那個淡淡的口紅印子。立刻像觸了電似的抱緊沈研。
“寶貝,給我個機會解釋,我沒不守男德。這個是夏微微不下心崴到腳撲到,不對,沒撲到,是我當時正好在旁邊,就,就是掃了一下可能沾到的。老婆,寶貝,你,你要信我啊!我真沒幹什麼···”
沈研趴在他肩上,聽他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偷偷憋住笑。
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夏微微,名字挺好聽的哈!人應該也很漂亮吧?盛總有沒有也叫人家心肝寶貝啊?”
“沒有,絕對不可能!”盛銘被嚇到不輕,又把沈研抱的更緊一點,“你才是我的心肝寶貝!她不漂亮,沒我老婆好看!”
求生欲拉滿。
“我不信,你都跟人家約會兩次了,肯定喜歡上人家了吧?要不我讓位?”
沈研故意提高聲音,做出比剛才更生氣的樣子。
“不不不,老婆,你別嚇我……”盛銘急得直接把人撲倒在沙發上。
發現沈研捂住臉,笑的花枝亂顫,頓時明白她在故意逗他。
立刻把人扛在肩膀上,往臥室去,“好哇,老婆,你敢嚇我!今晚不用睡覺了!”
“老公,我錯了……”
臥室門被關上,房間裏春光無限。
很久很久之後,沈研躺在盛銘懷裏,連指尖都不想動一下。
盛銘用毛巾輕輕給她擦身上的汗,理她被汗水打溼,貼在臉上的碎髮。
“老婆,明晚陪我去見個人好不好?”
“嗯,誰啊?”沈研實在沒力氣說話,聲音很小。
“去了就知道!”盛銘低頭親她臉。
沈研嚇的趕緊求饒,“老公,我累了,好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