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雲嵐下工後,又上山閒逛。
上山一可躲清淨,二可吃東西可隨意。三來,偶爾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就像上回的野豬一樣,給她開膛破肚去了內臟,至少還有一百四五十斤肉放在空間裏存着呢。
這些物資,可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大隊其他知青,半年吃不上一兩回肉,煮菜放油多幾滴也覺心疼。
雲嵐可以活得這般滋潤與隨意,空間十幾箱的食用油與幾百斤肉便是她的底氣。
順着上回打野豬的附近轉了轉,摘了小半籃子野菜,還摘了幾叢木耳。
雲嵐笑眯眯地想着,距上回郵寄東西也有大半個月了,家裏已經收到了吧?
也不知她們什麼時候回信?如果回信的話,她又可以寄一點乾貨回去。
無意發現山坡下方的草叢中長着一叢漂亮的雞樅菌。
她歡呼一聲,腳尖微微傾斜,從平緩的山坡直接向下滑了下去。
陳鏗忽然出現在她身後,沉着臉問道:“小姑娘,我都說了這一帶危險,你怎麼又來了?”
雲嵐暗自吃了一驚,下意識又滑行了幾米,神情警惕地盯着他。
似鬼魂一般出現在她的身後,靠得這麼近她才發現異樣,這男人,還是什麼特別行動組組長?
如果不是預言書上說過他的職業,她差點以爲他是什麼忍者或殺手之類的人了。
陳鏗對她警惕的眼神感到好笑,警戒心這般重,偏又膽子大得很。
他好言相勸道:“小姑娘,聽我的,這邊危險,以後不要上這邊山頭與樹林,很危險的。”
雲嵐不滿地撅起了小嘴:“那我想摘菌子怎麼辦?去哪裏摘?”
“往那邊的山谷的方向走!那邊的山谷也長着許多菌子,不過,你能分辨有毒沒毒的吧?”
陳鏗猶豫了一下,懷疑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
這般小小年紀,能認出幾種野菌?別把有毒的也摘了。
他輕聲勸道:“小姑娘,很多野生菌子有毒的,你得小心一點,不認識不懂的,別亂摘!”
“知道了,羅嗦!”
雲嵐傲嬌地擡起了下巴,冷哼一聲,把草地上幾叢雞樅菌摘乾淨了,轉身便向着他指着的方向大步走去。
知道他不可能是夜梟,雲嵐膽子也大了起來。
就憑這脾氣,便知道不可能是穿過來的。
並且,還是什麼子弟兵,不敢對普通百姓動手,雲嵐放心後,便有些張狂了。
一邊走一邊摘野菜野筍,按陳鏗指着的方向,她很快找到了陳鏗所指的小山谷。
這一片似天然的盆地,中間還有一條急湍而下的溪流奔騰其中,在夕陽的餘輝下,還有魚兒躍出了水面。
空氣中土木水三系元素豐沛,雲嵐感應了一下,咦,金火兩系元素也十分旺盛,五行非常平均。
雲嵐不禁感到吃驚,在山林之中,有急流,土林三系充沛很正常。
但金火雙系元素從何而來?
她不禁閉上了雙眸,用心感應了一番,便感覺到腳下的土地之中,金屬元素較豐富。
不,前面的山壁一帶的石頭,似乎含金屬元素較高。
雲嵐狐疑地看了看,上前幾步,彎腰伸出抓起地面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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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如鐵一般的石頭慢慢在她手心融化,土系與金系分離,灰色慢慢從指縫流走,一滴金色的物質滴滴在手心凝聚。
靠,雲嵐再擡頭,盯着山壁那片山石雙眸放光。
這是黃金,這裏有金礦?
還是這裏有礦脈?
雲嵐急走幾步,忽又停下了腳步。
不知怎的,她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好像感覺到了危險。
在末世,憑這感覺,不知挽救了她幾回的性命。
陷阱?還有有人埋伏?
她忽然想起了剛才感覺到的火元素。
雲嵐面無表情地慢慢向着水源的方向走近,一邊佯裝無事地伸手到小溪中抓魚。
一邊用土系元素感應着附近的異動。
很快,她發現了異常。
礦脈,隧道,礦洞,離她不到五百米外的山壁上,還有一個用灌木叢與瘋狂生長的野草掩護的地洞口。
而地洞口附近方圓半畝內,至少埋了不下三百顆的土製地雷與火藥。
感覺到澎湃的火系元素被壓制在一個小小的罐子裏,雲嵐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那個地洞口,她甚至感覺到至少有七八個人在地洞下的隧道中蠢蠢欲動,並且,他們手中還有土式獵槍。
難怪她剛才感覺到危險,果然很危險。
雲嵐幾乎可以推斷出,他們的應對辦法。
如果有人發現了那個地洞可以深入山腹之中的金礦,想要進入的話。
幾支土式獵槍便是他們的第一道防線,如果七八支獵槍成不了事。
那外面遍佈的地雷與炸藥,便是他們第二道防線,不僅可以把來敵炸上天,更厲害的,甚至把這個進去的山洞炸到塌方。
看到這般危險,雲嵐頓時有了退縮的感覺。
她本來就是個膽小鬼,只是到了這個年代,發現自己似乎無敵,所以變得膽大起來。
現在活得好好的,空間物資豐富,即使外面山崩地裂,她在空間中也可以待上一年半載餓不死。
怎會爲了金礦而冒險呢?
雲嵐回過神來,看到眼前有水溪之中一條大魚馬上便要穿梭而過,不禁手急眼快的伸手一抓。
一條至少三四斤的花鰱被她從水中提了起來。
魚尾巴在空氣中急促地甩動着,甩起了一連串的水珠,在夕陽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雲嵐正想離開,忽然感覺到了那邊的地洞有異動。
幾個男人似乎湊到了一起說着話,一個男人驚訝的咦了一聲:“原來是她。”
雲嵐心中一凜,一臉燦爛明妹的笑容,思緒完全沉浸在元素的感應之中。
“烏老大,這小妞長得真不錯,不如把她……嘻嘻……”
“小心一點,別爲了女人壞了大事——”
雲嵐的臉色慢慢板了起來,心中的怒意漸漸堆積。
豈有此理,她沒打算找麻煩,這些可惡的男人竟敢打她的主意?
她背過了身,隨手把大魚扔到了岸邊,彎腰伸出了手,按在水邊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