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家裏人說她並沒有回去。
姜澤熙莫名有點心慌,趕緊撥打了蘇瑾寧的電話。
而她的手機已經打不通,冰冷機械的女音永遠重複着一句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姜澤熙連續打了好幾次都是這樣,他哪裏還有心情再工作。
一番尋找調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蘇瑾寧依舊杳無音訊,人就這樣失蹤了。
姜澤熙幾乎崩潰,整個人就像是要瘋了一般。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幫忙尋找,而警方根據沿路的監控追蹤出租車所往的方向。
最終得知車子行駛出了城,去了郊區,消失無蹤。
根據警犬,車輪印記的方向等大面積的搜尋和排查。
最後在一家廢棄的工廠附近找到了一絲線索,他們發現那輛出租車就停在工廠不遠處。
此時距離她失蹤已經兩天了,衆人猜測綁架她的正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那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極端的變態和瘋狂。
從他綁架蘇瑾寧開始,就沒奢望還能活下去,他早就將工廠裏灑滿了汽油,隨時準備同歸於盡。
這兩天裏,他瘋狂的親害虐待蘇瑾寧,她的美讓他沉淪,讓他癡迷。
有人質在手,警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慢慢靠近。
誰知歹徒早有準備,這家工廠就是他曾經破產荒廢的產業。
他在工廠門口養了一條狗,狗趴在門後,一聽到外面有些微的風吹草動就警覺了起來。
急促的狗叫讓他立馬起了警惕,掏出準備好的短刀,抵在了蘇瑾寧的脖頸間。
蘇瑾寧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瘋狂的掙扎要撞向刀刃。
就算獲救了,她也活不下去了,現在只想一心求死,歹徒見狀便將她綁在了鐵柱子上。
見已經暴露,衆人不再隱藏,便開始和歹徒談判。
誰知歹徒軟硬不吃,直接威脅的衆人退後不敢再上前了。
救援陷入了困境之中。
整個工廠只有大門處能看見裏面的場景,因爲這歹徒已經將其他窗戶出口都封閉了起來。
這讓衆人越發束手難策,也讓營救難上加難,而且這地上滿是汽油,一丁火星都會引起燎原之火。
就連準備狙擊手都無法起到作用,可見這個歹徒心思縝密,十分難纏。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可卻不能靠近。
姜澤熙跪在大門口,卑微的求歹徒放過她,可這卻讓歹徒更加興奮。
他手裏把玩着打火機,火焰一明一滅,看的人膽寒。
蘇瑾寧瘋狂咆哮,無情的話違心的說了出來。
她讓姜澤熙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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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一點不喜歡他。
……
姜澤熙怎麼可能會信她的話,他磕着頭,所有尊嚴臉面都不要了。
她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好好的。
他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也不介意,只要她好好的。
蘇瑾寧更加崩潰,她瘋狂的撞擊着鐵柱子,頭破血流,只求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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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孩不可以這麼卑微。
她哭着說出了遺言,她讓姜澤熙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着。
說完,她就狠狠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血大口大口的涌了出來,但一時間卻死不了,她還要繼續忍受折磨。
姜澤熙不顧一切的奮力往裏衝,可卻被凌煜琛和李博文死死拉住了。
進去只有死路一條,更會加劇蘇瑾寧的死。
他瘋狂咆哮,聲音嘶啞到破音,悲傷過度後加急怒攻心,血氣上涌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歹徒絲毫不爲所動,他已經泯滅了人性。
他提出要求,說要一千萬現金,否則就當着他們的面再凌辱蘇瑾寧一次。
姜澤熙自然應下,錢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只要蘇瑾寧不再受到傷害,他所有身家都可以不要。
同時這也讓他的心底涌現了一股希望。
只要歹徒有所求,那就還能有一線生機。
歹徒得到現金後笑的格外陰森,他像是揚死人燒的紙錢一般將鮮紅的鈔票撒往天空,看着很是詭異。
一張張百元大鈔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被汽油浸溼,沾透。
他笑的更加猖狂,最後竟用出打火機點燃了一張,然後緩緩鬆手,看着火星滑落到了地上。
轟的一聲響,火焰沖天而起,以燎原之勢快速蔓延,包裹了整個廠房。
最後,蘇瑾寧死無全屍,化爲了灰燼。
如果不是凌煜琛和李博文拉着,姜澤熙會毫不猶豫的衝入火中殉情。
事後調查中,衆人這才得知了這個歹徒的身份。
這件事情純屬就是意外。
這個歹徒的殘暴行爲就是單純的爲了滿足他的銀欲。
曾經,他身家千萬生活富足。
奈何染上了賭博,虧空了家產不說,還欠了許多高利貸,而且生意也破產。
接連遭受打擊,他便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但他天生就是一個壞到了骨子裏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那幾天他天天開着租來的車在路上晃悠,偶然瞥見氣質出衆年輕貌美的蘇瑾寧後,他便移不開目光了。
接着就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
凌煜琛的臉色一直很難看,他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車子開的飛快。
夏菀棠緊緊抓着車門上扶手,眼睛盯着前方,害怕的大氣都不敢出。
窗外的景色飛快掠過,只能看見一片虛影,快到讓人心慌。
她明白凌煜琛的心情,所以只是沉默無言的陪着他。
剛才溫萱萱給她發了消息,說的就是曾經蘇瑾寧的事情。
她明白溫萱萱的用意,其實就是提醒她,因爲有蘇瑾寧的事情在前。
所以凌煜琛極有可能會失控,會比常人更加的害怕和恐懼,且情緒也會更加敏感。
所以她沒有說害怕,也沒有說讓他開慢點,幾乎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的極低,就怕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現在她還只知道祝芸菲失蹤了,具體發生什麼還一概不知。
而凌煜琛也沒說,她也不敢問,更不敢打電話給凌老夫人。
這期間凌煜琛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李博文打來了的,另一個是姜澤熙。
他沒有開免提,兩個電話都只是輕應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