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點,盛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盛銘簽完面前一堆文件之後,放下簽字筆,突然說:“給夏微微打電話。”
“好的,盛總!”
特助整理好桌上的文件,跟老闆確認,“還是今晚八點,蘭芝酒店西餐廳?”
盛銘食指推了一下金絲眼鏡框,“改成中餐。”
沈研不愛吃西餐,至於夏微微愛吃什麼,他不關心。
特助出去之後,盛銘拿起手機給沈研打電話,從翻到通訊錄中的“寶貝”那一刻開始,他的嘴角就開始上揚。
電話很快被沈研接通,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溫柔,“喂,阿銘,有事啊?”
“老婆,有沒有想我,反正我想你了!”
“沒正經,不忙嗎?”那邊的沈研輕聲嗔怪。
盛銘擡手看了看時間,眉尾輕挑,“昨晚跟你說的,陪我去見個人,一會兒回家接你!”
“嗯,那我在家等你!”
沈研準備掛電話,盛銘壞笑着叫住她,“等等,老婆,說你想我!”
“不理你了,一會兒見!”
沈研羞澀地掛斷電話,起身去臥室換衣服。不知道要見的是什麼人,她給自己挑了一件中規中矩的連衣裙,外面一件風衣。
大方樸素。
然後坐下來,給自己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因爲考慮到是晚上,所以化的比平時稍稍濃了一點。
更顯得她明豔動人。
六點多,盛銘開門回家,進門第一件事還是嘴巴在喊老婆我回來了,眼睛在到處搜尋。
看到沈研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整個人都被幸福籠罩。
歪着頭,一臉寵溺地朝沈研張開雙臂,等着她到懷裏來。
沈研眉眼含笑,朝他走過去,伸手要幫他整理領帶。
“要不要換件外套?”
“你覺得我穿哪件好看?”盛銘已經摟住她的腰,低頭要去親她。
“別!剛塗的口紅。”沈研拿手擋住他的嘴脣。
“那就親別處!”
盛銘一個轉身,把人按在鞋櫃上,俯身把頭埋進她頸窩,“嗯!我老婆真好聞!”
沈研嬌俏地拍他後背一下,由着他嬉鬧。
之後,沈研幫他重新挑了套黑色西裝,搭了條領帶。
“老公,今天要見的是誰?很重要嗎?”沈研一邊幫他打領帶一邊問。
前兩天出去都很隨意,甚至連領帶都沒打。
“一點都不重要!”盛銘微微仰着脖子,享受老婆的照顧。
“那爲什麼感覺你很重視?”
盛銘低頭輕輕勾起沈研的下巴,笑的很迷人,“不能讓老婆拿不出手!”
跟老婆一起出去可不得好好打扮一下。
沈研白他一眼,笑的很開心。
夫妻倆膩味來膩味去,時間過的很快。
七點五十五分,沈研挽着盛銘的手臂出現在蘭芝酒店貴賓區。
包廂門被服務員推開的瞬間,三個人除了盛銘,剩下的兩個女孩兒皆是一愣。
“老婆,我給你介紹一下,”盛銘攬住沈研的腰,跟她介紹眼前的女孩兒,“這是夏教授的孫女!”
“你好,夏小姐,我叫沈研!”沈研優雅大方地跟對方微笑點頭。
有點納悶盛銘爲什麼帶她過來見這個女孩兒。
她總覺得這傢伙一臉驕傲。
夏微微回過神,笑的很可愛,自來熟的過來拉住沈研的手,眨着大眼睛看她。
嘴巴長得老大,“哇,原來盛太太這麼漂亮啊!真人比新聞照片上更好看!”
盛銘情不自禁地擡擡下巴,滿臉的自豪寵溺。
沈研突然對這個單純直白的女孩兒很有好感,她身上有她的影子。
雖然跟她溫和嫺靜的性格不一樣,很活潑開朗,但那股子真誠坦誠卻是如出一轍。
“夏小姐客氣了,請坐!”
“好,你也坐!”夏微微始終沒鬆開沈研的手,跟她一起坐下,“研研姐,就別夏小姐夏小姐的叫,叫我微微!”
“呃,好,微微!”
沈研越來越糊塗,這女孩兒怎麼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不光她搞不清楚狀況,連盛銘都懵了。
這個企圖接近他的心機女看到他帶太太一起來,不應該知難而退嗎?至少也是很不高興吧。
這怎麼還熱情地跟見了親姐姐一樣?
以退爲進?
夏微微看似呆萌,其實冰雪聰明,一看他們兩口子的表情,捂嘴大笑。
故意逗盛銘,“你是不是以爲我想當小三,把你從研研姐那兒搶走啊?”
盛銘瞅他一眼,被說中心思有點尷尬。
夏微微挪了挪身體,側身對着沈研,古靈精怪地白了盛銘一眼。
幫沈研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看着沈研,“研研姐,你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敢有那種心思。你聽我給你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研微笑點頭,端起茶杯慢慢喝水,還真想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能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兒絕不是想當小三的心機女。
她身上沒有白芷寧那股茶味兒。
“我呢其實早就認識盛銘,是他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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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微微一句話差點把盛銘嚇出心臟病,不由自主地坐直身體,想立刻制止她胡說八道。
這話讓老婆怎麼想。
“誒,等等,我沒說完!”夏微微馬上擺手,加快語速,“很多年前,那時我才上高三,有天坐我爸的車去參加聚會,路上出了車禍。當時是晚上,又是郊區,路上根本沒人,爸爸已經昏迷,我也被壓在車裏出不來。”
回憶起這段驚心動魄的生死劫難,夏微微臉上的笑容散了,變的很傷感。
那場車禍讓她永遠的失去了父親。
但幾秒鐘後,她好看的雙眼又恢復了神彩,轉頭滿臉感激地看一眼盛銘,目光又撤回到沈研臉上。
“是盛銘盛大哥跟他的司機把我和爸爸救出來的,我記得那個司機叫他盛總,我查了幾年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直想當面感謝他,但是根本接近不了他,大家都說他不許陌生女性靠近。”
盛銘這下明白了,“所以,你才會讓你爺爺提那樣的條件,讓我陪你吃三次飯?”
他剛才仔細在腦子裏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回事,那次是去盛家老宅看爺爺奶奶回來路上,遇到的車禍。
也確實是父女倆。
只是,她前兩次見面爲什麼不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