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沐凱最後一個來,他來時身後還跟着一道纖瘦的身影。
顧一城眼尖,立即起身迎過去,“溫萊,這邊。”
一聽到溫萊的名字,肖祺立刻看過去,只見劉沐凱走向一旁,溫萊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溫萊一眼掃到霍宣山,整個人都蒙了。
她來這兒是顧一城打電話叫的,顧一城說霍宣山喝醉了要她來接。
但霍宣山眉目清明,望向自己的眼神透着冰冷,顯然沒醉,而且他身邊伴着一個知性優雅的女人,霍宣山的辦公桌上有和她站在海邊的合影。
是韓松芝,他的白月光。
她連忙想抽身離開,可是顧一城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往裏拉,“大家都是朋友,既然來了就坐下。”
溫萊侷促不安,目光不敢向韓松芝看去,彷彿自己這個替身是多見不得人的存在。
霍宣山沒有來找她說話的打算,她接過顧一城遞來的酒,握在手裏並不敢喝。
“溫萊姐。”肖祺走過來坐到溫萊身邊。
溫萊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肖祺和韓偉霖在,“韓夫人。”她勉強笑笑。
肖祺撞了下她的肩膀,“你怎麼來了?”
溫萊看一眼故意搞事的顧一城,跟肖祺解釋,肖祺聽完,好奇的皺眉,顧一城看着和霍宣山處的還算客氣,怎麼背地裏專搞小動作?
連跟溫琳交往,都是衝她長得像溫萊。
“顧一城是不是暗戀你啊。”
溫萊聽得嚇一跳,連忙搖頭,小心地瞥一眼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的霍宣山,“不是,我聽說是顧一城上學時總被他爸媽罵,每次都是拿霍宣山跟他比,霍宣山就是那別人家的孩子,顧一城因此記恨上了。”
原來是這樣,有點幼稚,但顧一城本來看着就不聰明的樣子,好像又合情合理。
“顧一城今天叫你來真夠損的。”只是這場景,不止霍宣山臉上難看,更難看的是溫萊。
溫萊臉色訕訕的,微低垂着眉眼,裝作不認識似的不去看霍宣山。
肖祺看不下去,拉着她起身往外走,“我送你離開。”
“小嫂子,溫萊,你們去哪啊,溫萊不是才來嘛,都沒跟霍哥喝一杯呢。”顧一城咋咋呼呼的大喊,看似不經意地又對韓松芝開口,“芝芝姐,溫萊就是霍哥的祕書,他們倆處的可好了。”
顧一城故意大嗓門,全包廂的人都聽見了。
溫萊臉色難堪至極,肖祺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外間,涼風一吹,包廂裏那種浮躁一下消失不見,溫萊自己叫了網約車,肖祺陪她站在路邊等。
“謝謝你韓夫人。”
肖祺失笑,“叫我名字就好。”
溫萊看了看她,真心實意的微微一笑,“你跟他們不一樣。”
肖祺挑眉,“哪裏不一樣?”
“他們……看我的眼神,大多帶着俯視,骨子裏透着傲慢,其實我也理解,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天生有着普通人奮鬥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高度……我和霍宣山本質上就是一場交易,我需要錢,他需要性,我們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肖祺安靜地聽着,沒有一絲反駁。
她可以確定自己如果不是韓偉霖的妻子,剛剛那幾位名媛斷不會特意找她搭話,言辭間對她多是誇讚。
“你是爲了錢和霍宣山在一起?”肖祺納悶,看溫琳的穿着不像家裏窮的,她還有錢整容呢。
溫萊無奈點頭,“我上大學的生活費是自己賺的,學費拿的助學貸款,我剛畢業我媽又大病一場,需要二十多萬手術費,我當時真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小妹又考上了京大需要供養,我在霍氏公司實習四處跟人借錢,後來霍宣山找到我,說會給我錢……之後我就和他在一起,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兩年過去了。”
“霍宣山的白月光現在回來了,你要怎麼辦?”
溫萊低頭想了想,聳肩,“辭職,換家公司上班。”
也就等於分手了。
肖祺覺得這樣挺好,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一段感情註定沒有結果,投入的越多結果越痛。
溫萊的網約車來了,她剛要上車,一抹修長的身影快步走過來拉住她,是劉沐凱。
“我送你回去。”劉沐凱神情自然,像是跟溫萊認識好久。
溫萊一臉詫異,她認識劉沐凱是因爲他之前常到霍氏跟霍宣山談項目,她身爲祕書,也常和他接觸,但都是公事,私下並沒接觸過,今天她來雲端,在門口碰上也是巧了。
“我約的車已經來了。”
她有點不想跟霍宣山的熟人接觸。
劉沐凱很堅持,“女孩子晚上乘網約車不安全,我送你,順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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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目光在劉沐凱硬朗的臉上一掃,輕輕推了一把溫萊,伏在她耳邊低語,“去吧,我待會讓我老公打電話給他,防止他對你不懷好意。”
溫萊這才點頭,上了劉沐凱的車。
肖祺返回包廂時,看到霍宣山跟在韓松芝後面,明顯是在解釋和討好,可是睡溫萊這件事,是憑解釋就能過去的嗎?
他們又聚了一個小時後才散場。
霍宣山想送韓松芝,被她拒絕,她叫了代駕,徑直回韓家老宅。
回到御景灣洗漱過後,肖祺催韓偉霖給劉沐凱打電話,韓偉霖問她理由,她三言兩語說了。
韓偉霖頓了一下,沒做評論,撥通劉沐凱手機後直接遞給肖祺,肖祺咳了一聲,“你好,我是韓偉霖太太,溫萊到家了嗎?”
劉沐凱笑了一聲,“到了。”
肖祺有點尬,確定溫萊到家後就不知道說什麼,眼神瞄向韓偉霖,韓偉霖接過手機,“掛了。”
肖祺:“……”真直接。
扔了手機,韓偉霖看肖祺的目光幽邃暗沉,“你剛剛說是我太太。”
肖祺憋笑,“對啊,怎麼了,不可以?”
韓偉霖抱住她,“太可以了,以後多說說,我愛聽。”
肖祺不可自已的一陣笑,兩人像兩條親嘴魚,不依不捨,糾纏好久,不過爲了在合適的時間造娃,最後一步仍是沒做。
“學校那邊老師都准假了,我以後不會那麼忙,能每天都去看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