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度假去了。”
“去哪裏度假?”
喬辰逸揉揉額角,一時沒想起來喬隨說的那個地方。
“你還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談過一個女朋友,她媽媽有精神上的毛病,就一直住在匯仁,也是通過這層關係我才知道瑩瑩得過病,也是後來才知道是趙澍堯陪伴她慢慢養好了。”
梁辰停頓片刻:“你別怪我多事,白阿姨在匯仁的時候,我去查過她的病歷,覺得蹊蹺,後來你們又把她轉移到療養院,我更覺得不對勁,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瞞什麼,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爸有更大的事在瞞着你。我懷疑白阿姨是被你爸……”
“不可能。”
喬辰逸打斷他:“我爸很愛我媽,而且我媽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是嗎?”梁辰的聲音低了下去:“那你看看這個吧。”
梁辰從手機網盤裏翻出一些照片、視頻。
喬辰逸目瞪口呆地看着。
梁辰:“男孩已經十幾歲了,你爸至少出軌十幾年了。”
喬辰逸只覺得太陽穴更疼了,他拽住梁辰的手:“你說我媽怎麼了?”
梁辰放下手機:“有白家在,你爸不敢真的傷害你媽,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你外公。”
喬辰逸喃喃:“你說得對。”
突然,喬辰逸回過神:“你剛才提趙澍堯又是什麼意思?”
梁辰皺起眉頭:“白德彥最近跟他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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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無緣無故地,白德彥對他獻什麼殷勤?”
跟韓明輝的聚餐定在了明軒閣。
陸瑩瑩、趙澍堯還有唐競帆是從陸宅一起出發的。
溫蒂是何莉佳開車送過去的。
衆人剛在包間裏落座,包間的門就被打開,韓明輝走了進來。
上學的時候,韓明輝就經常與趙澍堯同時出現,可由於那時的趙澍堯過於耀眼,很多人會忽視一旁的韓明輝。
陸瑩瑩這才注意到,原來韓明輝的氣質與趙澍堯相仿。
韓明輝走過來,與趙澍堯擊掌。
趙澍堯一一給韓明輝介紹其他的人。
介紹到溫蒂時,趙澍堯拉着韓明輝上前一步:“這位是溫蒂。”
韓明輝朝着溫蒂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禮貌的微笑,“溫小姐,你好。”
從韓明輝一進來,溫蒂就一直在盯着他看,在她看來,韓明輝跟趙澍堯就像是雙生子,氣場過於相似,很難不吸引她的注意。
溫蒂笑着說了句話語。
韓明輝笑得更加溫雅,回了句法語。
陸瑩瑩看向趙澍堯:“明輝學長會法語?”
“嗯,他小時候在法國長大。”
陸瑩瑩瞬間明白今天這次聚餐的目的,她掐一下趙澍堯的小手臂,輕聲道:“禍水東引,詭異多端。”
趙澍堯好笑:“這是成人之美。”
唐競帆見此,更識趣了,他起身將溫蒂身邊的位置讓給了韓明輝。
韓明輝也不推辭,向唐競帆點頭致謝,就坐下了。
菜很快上齊了,大家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溫蒂和韓明輝更是頭挨着頭,肩靠着肩說個不停。
唐競帆瞥一眼趙澍堯,這位才是下棋的高手,四兩撥千斤地把事情解決了。
吃完飯,韓明輝帶着溫蒂跟衆人告別:“我帶着溫蒂小姐逛逛燕城,就失陪了。”
唐競帆嘖嘖:“高手!不動聲色,出其不意。”
趙澍堯笑了笑:“你們可真不愧是兄妹。”
他的言外之意是唐競帆也像陸瑩瑩一樣拽詞了。
唐競帆聳肩,他跟溫蒂早已心照不宣,現在就是想辦法讓長輩們同意,當然主要是溫蒂那邊的長輩。
溫蒂跟着韓明輝走了,何莉佳也向他們告辭。
陸瑩瑩跟趙澍堯最後離開。
到了車上,陸瑩瑩親了趙澍堯一口:“我就喜歡老公的詭計多端。”
趙澍堯輕笑,側身攬住陸瑩瑩的腰身,意有所指:“這些小事還不需要我詭計多端,有更需要我詭異多端的地方。”
“哪裏?”
“嗯,晚上告訴你。”
“哼哼,不想知道呢。”
陸瑩瑩拖長着音調,朝趙澍堯撒嬌。
趙澍堯的薄脣貼着陸瑩瑩的耳蝸,低語:“哦?那就現在說。”
趙澍堯將車窗玻璃全部拉上,放下了副駕駛座。
陸瑩瑩笑了:“老不正經。”
“嗯,這個成語用對了。”
趙澍堯封住了她的口。
車內空間有限,可越是擁擠的環境裏,兩個人貼的更近。
事後,趙澍堯給陸瑩瑩收拾衣物,將她凌亂的頭髮梳好挽起來。
“鑑定報告出來了,一會兒我先去見趙先生一趟,你在家裏等我。”
陸瑩瑩撥弄着趙澍堯的衣釦:“要不要我陪着?”
“不用,我自己去吧,別擔心。”
將陸瑩瑩送回德源裏,趙澍堯啓動車子去了燕城南區。
然後拐進一條四周都是平房的小道,在衚衕盡頭停了下來。
衚衕左側是個平整的四合院。
趙澍堯敲門,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老人,老人頭髮花白綰在後面,由於瘦削,臉上皺紋溝壑般很深,看出來年齡很大了。
老人看見趙澍堯的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嘴脣微微抖動。
看見趙昌明的時候,趙澍堯並沒有很深的感觸,可是看見老人的神態,他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心酸直達眼底。
他按捺住情緒,輕聲詢問:“奶奶好,請問趙書記在嗎?”
老人一把握住趙澍堯的手,拉他進門,口中斷斷續續回他:“進…來,進來。”
趙澍堯心中不忍,跟着進門。
院子並不大,幾步就到了房屋門口,兩邊種滿了青葉菜,還有幾株豆角、黃瓜。
推開廳堂的門,老人拉着趙澍堯的手將他引導到沙發上落座。
趙澍堯推辭了,看向與廳堂相連的隔間。
隔間門輕輕推開,趙昌明走了出來。
老人握着趙澍堯的手這才放開,對他們說:“坐着說,我去倒茶。”
趙澍堯跟着轉身:“你跟我說在哪,我來吧。”
老人按住他的手:“沒事的,這點事兒我還可以的。”
趙昌明將手裏的一個信封袋遞給趙澍堯,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他摘掉了眼鏡:“坐吧,不管你心裏怎麼想,這總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