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藥店,王鳳芝四下打量,“這藥店真寬敞,比在夏陽鎮的還要敞亮。”
顧大福說,“瞧你說的,人家這是京市。”
王鳳芝說,“我當然知道這是京市,可人家不都說京市裏寸土寸金,這麼大藥店買下來得做少錢。”
顧大福揹着手瞥她,“你這話就是沒見識,咱顧瑾是一般人嗎?”
王鳳芝拍手直笑,“說的對,別說一個藥店,憑咱顧瑾和青松的本事兒,一條街都能買的下來。”
衆人都跟着笑。
顧瑾說,“行啊,我把整條街都買下來,你們都別回村裏去了,都在這裏幫我看藥店。”
衆人又是一陣笑。
小花泡了茶來,端給沈建他們,“我也不知道各位怎麼稱呼,先喝茶。”
“這閨女是?”李梅笑問。
小花脆聲說,“我是顧老闆請來的服務員。”
“長的真好。”李梅慈愛笑說。
小花低頭靦腆的笑。
“段楊泓呢?”沈建問說。
小花忙回說,“段楊泓和隔壁家的孩子在箱子裏玩呢,我去喊他。”
“後邊是院子吧,咱們去院子裏瞅瞅。”沈建說。
他一去,衆人也紛紛往後院去看,顧曉玲抱着顧新月,“姑姑這裏的點心好不好吃?”
顧新月頭頂帶着頭花,白白胖胖,乖巧可愛,手裏拿着好吃的糕點,吃的靦腆,看了一眼自己媽媽,才點頭說,“好吃。”
“那以後姑姑天天給你買。”
顧新月露出一排小白牙開心的笑。
衛嬸兒從家裏過來,手裏端着點心還有核桃什麼的過來,歡喜說,“你們說要來,我頭幾天就全部準備下了,先墊墊肚子,衛寅在四方酒店訂了酒席,等下咱們就去吃飯。”
顧大福忙說,“不用這麼客氣,我這顧瑾這院子又寬敞又幹淨,等下咱們在這裏吃就行了,千萬別因爲我們來破費。”
衛父抽着煙,憨厚笑說,“應該的應該的,這錢讓衛寅出,正好我饞酒了,沾你們的光去吃個酒。”
他這樣一說,顧大福不好再拒絕,知道衛家人是讓他們心裏舒服些,大冷的天心裏暖呼呼的。
王鳳芝把火車上帶下來的東西分點出來給衛家人一份,“這是一些山貨,鄉下人的東西,可別嫌棄。”
衛嬸兒歡天喜地的接了過去,“哎呦,這大老遠的帶來,可真是太貴重了,怎麼還能嫌棄?我跟親家母你說,上次我們打村裏回來帶的筍子都沒吃夠,就想着這口呢。”
王鳳芝頓時笑說,“那以後我多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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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等明年夏天顧瑾和曉玲要是回村,我們一家人還得賴着跟着去。”
沈建喊說,“去,都去,還住我們家。”
“好嘞。”衛嬸兒痛快應聲。
衛父取了新的菸袋給沈建,“老哥,您抽這個,我新買的,就是菸葉不如您給的好,您給的菸葉我抽完了。”
沈建抽了一口,皺眉說,“確實差點,我帶的有,等下拿過來給你一半。”
李梅橫他一眼,“人家在京市裏買的菸葉難道還不如你在土裏種的不成?”
沈建不忿的說,“這京市裏的菸葉不也是人種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
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滿院子的笑聲迴盪。
“爺爺、奶奶。”
笑聲中只聽段楊泓急促而歡喜的喊叫聲,隨即門被推開,段楊泓蹬蹬蹬跑過來。
“我的孫兒,慢點。”沈建喊說,聲音突然就哽咽了。
段楊泓撲進他懷裏,“爺爺,我想死你了,你怎麼才來看我?”
“這不來了嗎?”沈建笑的臉上褶子都多了擠到,眼中犯淚花,比剛才看到顧瑾還激動。
李梅過來摸摸段楊泓的小臉,“怎麼也瘦了,不過長高了,比走的時候高了。”
段楊泓奶聲奶氣的說,“誰做的飯都沒有奶奶做的好吃,我當然瘦了。”
這話和顧瑾說的一樣,李梅忍不住笑,“以後奶奶給你做飯。”
“你們不走了吧?”段楊泓瞪着大眼睛問說。
“不走了,不走了。”沈建搖頭。
“太好了。”段楊泓一蹦老高。
衛寅擡頭看看天,笑說,“這都快過了中午了,你們餓了吧,咱們趕緊吃飯去吧,吃完了飯有的是時間聊。”
衆人互相招呼着,起身上了轎車去四方酒店。
一進門,經理先看到了顧瑾,立刻過問詢問,“幾位定了包廂嗎?”
衛寅說定了,在二樓,經理的親自領着他們上去。
一路往二樓走,顧大福和王鳳芝都很不安,偷偷拽着顧曉玲的衣服問說,“這裏肯定很貴吧,咱們隨便吃點飯就行,不用來這麼好的酒店。”
顧曉玲低聲說,“他都安排好了,你和爸爸踏實的,沒多少錢。”
王鳳芝瞪她一眼,“我看你這孩子來京市沒多久也財大氣粗了,什麼叫沒多少錢,人家衛寅掙錢不容易,咱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能省就省。”
顧曉玲頓時有些窘迫,“來都來了,包廂定了也不退,那過後我把錢給他。”
“我帶的也有錢。”王鳳芝說着就要去掏錢包。
顧曉玲忙按住她的手,“還能讓您花錢不成,我這裏有錢,你就別管了。”
說話間進了包廂,劉玲站在顧朗身後看的眼呆,這是酒店嗎?佈置的太氣派了,古代的大宅院也不過如此了吧。
衆人圍桌而坐,一道道菜放上來,劉玲看着精美的採藥不敢動筷子,顧曉玲坐在她旁邊,給她夾菜,“嫂子多吃點。”
“好。”劉玲連忙點頭。
衛父讓衛寅給衆人把酒杯都滿上,男人喝的是白酒,女人是果酒,顧瑾和孩子們不能喝酒都換成了奶茶。
衛父首先開口,“今天親家和沈大哥李姐能來京市我真是太高興了,我雖然是生意人,可是嘴笨不會說話,反正就是高興,都在酒裏了,大家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您太客氣了。”
顧大福憨憨說,仰頭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
衛嬸兒痛快說,“我也幹了。”
衛寅笑說,“媽,你和爸可千萬別激動,別吃飯剛剛開始你們就喝倒了。”
“臭小子,別廢話,趕緊倒酒啊,你今天沒說話的份兒,只有倒酒的份兒。”衛嬸兒訓說。
顧曉玲噗嗤一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情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