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情真意切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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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煜心裏升起無限的悔意,自己和一個小女人計較什麼,還故意冷落她,她病了難受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她臉上脖子上的汗多的就像是從水裏剛出來一般,看上去感覺冒着熱氣。

凌煜將上面那一牀被子掀開,經過她腳邊的時候,發現下面滾熱,將手探進去。

她每個腳邊都放着一個湯婆子。

他急忙將湯婆子扔到一旁,蹙着眉低噥道:“怎冷成這樣。”

又伸手去摸她的手,她每只手裏都握着一個小手爐。

他驚歎一聲,試圖從她手裏拿走,她卻緊緊不放手。

凌煜低聲輕哄:“汗已經出來了,就不要再拿着它了。”

聽到他的聲音,赫連瑾睜開了眼睛,彷徨無措的目光看着凌煜,低低問道:“皇上,是你嗎?”

凌煜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柔聲說:“是朕,聽說你病了,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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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的嘴十分委屈的撇了撇,極力忍住沒有哭出來。

凌煜看着她那個表情,十分希望她能哭出來,可她卻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他心裏不好受卻不知該說什麼好,輕撫着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又再一次去拿她手裏的手爐:“你身上出了很多汗,用不着手爐了,給朕。”

赫連瑾依舊緊緊的抓着:“臣妾冷,臣妾不放。”

說完又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乖乖將手爐遞給凌煜,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問道:“是不是臣妾聽皇上的話,皇上就不會生臣妾的氣,不再冷落臣妾了。”

凌煜的眼底透出多種情緒,緊緊抓着她的手:“幾日沒見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在自己面前一直很隨性,從未這般小心翼翼過。

赫連瑾坐起身來,撲在他懷裏痛哭:“自從靖妃流產那日,臣妾整晚夜不能寐,心裏總是想,要不是臣妾她就不會摔下馬,就不會失去孩子,臣妾身上可是揹着一條人命啊!”

凌煜柔聲安慰:“你那日在靖妃面前說的言辭鑿鑿,怎後來又想不開了。當時你又不知道她有孕,也沒想到她會從馬上摔下來,這件事靖妃也有錯,你不要再想了,朕不會怪你的。”

赫連瑾的語氣依然焦躁:“話雖這麼說,可是臣妾心裏總是過意不去,失去那個孩子畢竟因爲臣妾。”

她頓了頓又說:“聽人說流產很傷身子,也不知道靖妃的身子養的怎麼樣了,若不是皇上不讓臣妾出門,臣妾就日日守着靖妃才能安心。”

“靖妃的身子一直由姜太醫照料,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赫連瑾擡頭看着凌煜,認真道:“太醫院醫術最高的是於太醫,皇上爲何不讓於太醫照應着?”

“小產並非疑難雜症。”

“靖妃失了孩子也是臣妾心裏的病,靖妃的身子一日不好,臣妾便一日不能寐。”

“是不是靖妃的身子由最好的太醫照應,你就能安心了?”

赫連瑾點點頭。

“這有何難?”凌煜高聲喚了一聲:“李祿”

候在外面的李祿站在門口應了一聲。

凌煜道:“讓於太醫親自給靖妃診脈調養,再將靖妃身體狀況告訴朕和皇后。”

赫連瑾特意囑咐了一句:“李祿,你也跟着於太醫去。”

倒不是不信任於太醫,只是靖妃太難纏,有李祿在旁邊看着,靖妃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李祿走了之後,凌煜問她:“這樣你可安心了?”

赫連瑾沒有說話,微微嘆息,彷彿那一聲嘆盡了人間的悲哀。

他將赫連瑾的身子放倒在牀上,“你剛才將自己包裹的那麼嚴實,出了那麼多汗,身子不能這樣露在外面。”

赫連瑾輕輕嗯了一聲,看着他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疏離。

凌煜瞧着她這副模樣神情,心裏一陣刺痛。

脫掉鞋子和她躺在了一起,抱住了她軟軟的身子:“你剛才不是冷嗎,朕給你暖暖。”

赫連瑾試圖掙扎了一下,可是他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她箍的結實,“皇上,還是不要這樣了,以免臣妾給您過了病氣。”

看着她溼漉漉又帶着怯懦小心的眸子,凌煜心頭又是一緊:“朕陽剛之氣重,不但過不了你身上的病氣,朕抱抱你,你也很快就好了。”

赫連瑾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忙將額頭抵在他胸前,試圖掩蓋自己的柔軟。

她這番凌煜又怎能瞧不見,輕輕撫着他的後背,低聲喚了一聲:“瑾兒”

赫連瑾大顆的淚水砸在了他的胸前,抑制不住的小聲嗚咽着,那哭聲像是許久的宣泄又似極力的壓抑,矛盾的讓人心裏發緊。

她在自己面前哭過幾次,每次都是毫不掩飾的哭着訴說委屈,他當時就很心疼,眼下她這般剋制的啜泣,更讓他心裏難受。

“瑾兒,你若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

赫連瑾的情緒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宣泄而出,她用拳頭敲打着他結實的胸膛,怨道:“有些東西我本不敢想,是你一再給我希望,讓我對你動了情。你一點點讓我陷進去,自己卻是虛情假意。”

聞言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疼痛中還帶着別的東西,她承認動了情,然而又感覺自己騙了她,她的話又像是後悔喜歡上了他。

凌煜一下子感覺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緊張的看着她,急切說道:“瑾兒,不是這樣的。”

赫連瑾揚起悲慼憂傷的雙眸看着他,聲音猶帶着難言的隱痛:“我們之間的恩愛纏綿,難道都是假的?”

凌煜怔住了,那些只和她一人才有的美好怎作的了假。

自己故意冷落她做什麼,不僅傷了她,還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低低的飲泣聲聽着就十分傷心:“一直都是臣妾癡心妄想罷了,皇上有那麼多女人,而臣妾是皇后又能怎樣,還不是和皇上時日最短情誼最淺的那個。”

凌煜的眉頭蹙成了一個結,急忙說道:“時日最短又能怎樣,相識多年即便有感情也未必是男女情愛,對你卻是一眼就瞧上的,她們都是我朝的妃子,只有你才是朕的女人。”

他說的倒是情真意切,聽到耳裏感覺空洞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