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裴清顧，洛燕行剛回自己在臨城的居所，就見到門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手上有我多少資料？”洛燕行對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簡直無語。
當然這句話也是白問，以南家的實力，查個房產是很輕易的事情。
“鍾醫生的能查到一些，倒是小洛總的不太多，我還在讓他們查。”
南司明邊回答，邊仔細打量洛燕行，見他除卻胸口和後背一片血跡，其他地方似乎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洛燕行對他這種明目張膽的厥詞根本不想回應。
“傷到哪兒了？”南司明又問。
“我的行蹤你不是也挺清楚的，怎麼傷到哪兒了你不清楚？”洛燕行諷刺他，開門進屋。
連把南司明關在門外的拉扯也免了，反正這傢伙最後總會進來，洛燕行不想浪費體力。
剛進門，沒走兩步，又被南司明拽了回去。
對方一言不發，直接上手扒他的上衣。
這就有點過分了，洛燕行想過他變態，但沒想過他變態到真敢動手。
一把捏住南司明的手腕，“搞強制這套？南總是不是找錯了對象？”
南司明不顧腕骨的劇痛，另一只手繼續扯洛燕行的領口。
骨頭的斷裂聲和布料的破裂聲同時響起。
洛燕行被迫露出的胸膛一片光潔，沒有半個傷口。
“沒受傷，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南司明鬆開了洛啓宸破碎的衣衫，受傷的另一只手垂了下去。
“你是不是欠？找虐？”洛燕行乾脆將扯破的上衣全脫了，進了衛生間。
南司明站在客廳裏，聽到了衛生間裏傳出的嘔吐聲音。
他上前，一腳踹垮了衛生間的門，一步跨進去。
只見洛燕行半跪在馬桶邊，脣角還有殘留的血跡，他蓋上馬桶蓋，沖水，然後側過頭看南司明那張撲克臉，“我這房子剛裝修，門都是昂貴的實木。門又沒鎖，南總拿它撒氣是不是想賠錢？”
“到底傷哪兒了你。”南司明上前，沒有受傷的手拉起洛燕行，強迫他站直了接受自己的檢查。
將噁心的東西吐了個乾淨，洛燕行覺得腹中空空，頭也暈得厲害。
“不知道南總好不好吃？”此刻脆弱的洛燕行，有種天然的妹態，他單手固定住南司明的臉，盯住他的眼睛，“給我吃，好不好？”
南司明看着那雙美麗的狹長雙眼，如同被蠱惑。他微微俯下頭，送上自己的脖頸，“好。”
獠牙刺入身體的疼痛，交織着一種奇妙的熱流，停滯的血液正在向身體外涌出。
洛燕行一點也沒有客氣，大口吞嚥。
直到南司明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他才鬆開了脣齒。
“沒想到南總的滋味比想象中好。”飽腹感讓洛燕行恢復了氣力。
“你喜歡就好。”大量失血的南司明迴應的聲音不大，彷彿被洛燕行最初的脆弱傳染。
洛燕行不再回應他，像事後不認賬的渣男，轉身開始洗漱。
南司明失了血，沒有再糾纏他，回了客廳靜靜仰靠在沙發上休息。
懷中的手機嗡鳴了一下，南司明拿出來看了幾眼。
是加百列座下的天使傳來的訊息。
天堂發現了一幫即將墮落的天使，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可能已經快浮出水面了。
關了屏幕將手機重新收入懷中，他再次靠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姿勢，剛剛好。
***
林晚檸失蹤的事情，因爲去人間對付洛啓宸的天使遲遲未歸要去尋找，以及天堂突然增加的天使兵力，被拖到幾天後才被發現。
座天使大怒，“你們連個初級天使都看不好？！”
“我們這邊發現的時候，看守的天使說是有幾個叛徒把她帶走了。”
“叛徒？是加百列那邊策反了他們？”座天使問。
彙報的天使搖頭。“不清楚。”
座天使很惱怒，但惱怒無用。
聽說，那幾個叛徒都沒露臉，已經過了好幾天，再去查肯定很費勁。
何況這會兒整個天堂戒嚴，查這件事就等於把自己暴露到加百列面前。
時機還不夠成熟，目前只能先放一放。
“你們想辦法內部清查一下，低調一點，不要鬧出大的動靜。”座天使發出指令。
“是！”
***
天堂清查的事情自然沒有逃過洛啓宸的耳朵。
他得知後，思考了片刻，在電話裏對崔宇說，“讓楚無犀控制好那幾個傀儡，不要給我出問題。”
話音未落，居所的大門被大力敲響。
是誰？他掛斷電話皺眉，過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神情慌亂的楚無犀，懷裏抱着的女人正是宋知冉。
“王，求您，救救冉冉！”楚無犀的聲音像在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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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林晚檸聽到動靜，也上前看看發生了什麼。
她一眼就認出了宋知冉。
這個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的人類，此刻似乎沒了生命跡象。
洛啓宸擔心她會害怕，讓她先回臥室待一會兒。
“是驅魔人那邊，不知道使了什麼陰招，冉冉忽然就倒下了！”楚無犀急於說明情況。
“你把她放下來，我看看。”洛啓宸吩咐楚無犀。
楚無犀立刻照辦。
洛啓宸輕輕碰了下宋知冉的脈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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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不知道是什麼陰招，宋知冉體內應有的循環系統竟全部停滯。
“她沒生命體徵多久了？”洛啓宸問。
“不到十分鐘。”
就很離譜。
正常的人類，就算沒了心跳，也不至於這麼快整個機體停擺。
“她應該是被做了什麼手腳，帶她去實驗室，試試用體外循環。”
林晚檸沒有關臥室門，一直聽着他們的對話。
“等一等。”她從臥室裏出來，“能讓我看看她嗎？”
楚無犀滿心焦急，見林晚檸還要耽誤時間，臉色沉了下來。
但當着王的面，他只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麻煩快一點。”他急聲催促。
林晚檸看了看再次被放下的宋知冉，手貼在了她的胸前，聖光亮起。
原本驟停的心跳再次恢復，血管裏的血液重新流動。
宋知冉睜開了眼睛。
“冉冉！”楚無犀又驚喜又遲疑，想抱住她又不知道能不能碰。
“她的身體好奇怪。”林晚檸對楚無犀說，“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
楚無犀沉聲答道，“我會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