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夏一口水噴了出來,一邊經理看着關心問:“怎麼了喝水嗆到。”
喬寧夏連忙擺擺手,把手機藏好,“沒什麼,陳經理你去忙吧。”
等人走了,她又四下看看。
確定沒人注意,喬寧夏才拿出手機,翻看短信。
今天晚上不能去你家,你跟爸媽說一下,明天晚上我過去顧斯言。
“咳咳”
她被再次嗆得眼淚花都流了出來。
顧斯言的臉皮究竟有多厚他們才領證啊他就改口喊爸媽。
能不能矜持一點
喬寧夏急急忙忙把他的備註改了,然後回了一條短信:你忙,我爸媽他們知道你忙。
不過,顧斯言要到她的家事,第二天喬寧夏就給忘了。
因爲嚴季回來了
時隔多年再次踏入故土,嚴季約了施媛、喬寧夏這些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出去吃飯。
寄了他十年的信,杳無音訊,如今他海外歸來,只給自己打了一通電話。
“寧夏”
聽到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喬寧夏不爭氣的立刻掛了電話,躲在被窩裏大哭。
怎麼可以那麼殘忍的對她,她的想念,她的努力在他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她不相信自己的信,嚴季沒有收到過。
那麼多的信,他肯定會收到一封。
既然這樣,爲什麼他的語氣可以那麼平靜,爲什麼回來不是第一個跟她聯繫,爲什麼不回來看一眼
他原來的家就住在她對面,她跟他的關係最鐵,誰都可以欺負她,唯獨所有人都不能欺負嚴季。
他承載她童年,少年的歡樂,承載她後來十年的執念。
喬寧夏以爲自己能忍住,但最終還是情緒失控。
嚴季的第二通電話,喬寧夏沒有接,她回了一個短信,說自己會過去。
李素看她眼睛鼻子通紅的去浴室,猜測十之八九跟嚴季那臭小子有關。
她走進浴室,看着喬寧夏一遍遍的洗臉,“喬寧夏,你現在是領了結婚證的人,什麼事不能做,不能想,你要清楚,媽也不多說你什麼。”
是啊,不能想。
喬寧夏正是爲了切斷自己那點幻想,才匆匆領證。
李素正因爲知道她放不下嚴季,才容許她這麼閃婚。
喬寧夏擦了一把臉,“我知道,我晚上出去吃頓
飯。”
頓了頓,她補充說:“跟嚴季、施媛他們,只當是朋友回來,你放心。”
飯局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喬寧夏到包廂的時候,人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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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坐這邊”
嚴季身邊的胖子看到喬寧夏進來,高聲說道。
一桌子的人大笑,“胖子你真是有心啊。”能不有心嗎這圈子,當年誰不知道喬寧夏喜歡嚴季,喜歡的死去活來。如今嚴季快結婚了,趁着他未婚妻還沒來,坐在一起聊一聊也是好的,畢竟都是從小玩大的朋友
。
喬寧夏邁不開腳步,她眼裏只有那個男人身影。
十年有多長十年是一個人生命的十分之一,是喬寧夏再次看到嚴季的時長。
她像是跋山涉水的行人,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唸的風景。
卻發現自己不能靠近,因爲她再向前走一步就是懸崖,掉下去粉身碎骨。
施媛適時出來打破尷尬與調侃,“胖子就你嘴多,不說話,誰還當你是啞巴了寧夏過來跟我坐一起。”
說着,她把喬寧夏帶到自己身邊的位置上。
胖子解釋道:“嚴季不是還有寧夏的禮物沒有送出去,我讓她坐過來,方便拿禮物。”
喬寧夏聞言一愣,轉頭再次看向嚴季。
沒了少年時期的稚嫩,嚴季英俊而帥氣,帶着同齡人所沒有的沉穩,滿足了所有女人的審美。
他笑着站起身,走到喬寧夏身邊,遞給她一個精巧的小盒子,像是老朋友一般,“給你帶的禮物,很多年沒有見了,寧夏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禮物,他給所有人都帶了一份回來,但是唯獨給喬寧夏的這份,他精挑細選。
記得好多好多年前,他就欠了她一份生日禮物,只希望這份禮物能彌補。
嚴季眼裏的情緒很複雜,複雜的讓人看不懂,喬寧夏擡頭與他對視片刻,什麼話都沒有說。
然後,她接下禮物,轉身就把禮物扔進垃圾桶,這樣的行爲像是花掉她了一輩子的勇氣。
所有人都看的發怔,連施媛都不敢置信。
喬寧夏她是怎麼了她以前可是連嚴季送的石頭都當作寶貝
“寧夏,我挑的是你喜歡的風鈴。”嚴季的聲音不自覺的緊繃。
喬寧夏的行爲在他看來是賭氣,是不諒解,更是挑釁。“我媽來的時候就告訴我,不能收你的禮物。而且我現在也不喜歡風鈴了。”喬寧夏說着別人不相信的藉口,拽緊了自己的衣角,“我現在過的很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