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筠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話也說了,還不放開,當她姜晚筠好脾氣呢!
“只說第一句!”
他的要求又換了新的!
有完沒完?
姜晚筠耐心告罄,不耐煩的揮手。
時遠的聲音再次響起:“求求你了,再說一遍!”
說完,不放心似的,又加了一句:“只說前兩個字!”
什麼跟什麼?
姜晚筠緊緊閉着嘴,不打算開口。
時遠低垂着頭,眼神期待的看着她,頭頂的燈光打下來,讓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姜晚筠一時心軟,遂了他的心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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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一愣,但只是一瞬,就開始笑,眸中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而嘴角的弧度好像也已經是極力剋制後的。
神經病啊他?不就是一聲大哥嗎?她在家天天喊姜遇,也沒見姜遇怎麼着啊!
腦子指定有毛病!
等時遠笑夠了,姜晚筠冷冷的目光射到他身上,他果然放開了手。
姜晚筠理也不理他,開門就走。
時遠亦步亦趨,她的那幫朋友還等在門口,見兩人出來了,打探的目光不時掃過他們。
“看什麼看?我走了,你們自己玩吧!”
她語氣沖天,其餘人也不說話,就知道她這性子,也都由她去。
時遠倒是截然相反。
他一個個看過去,露出標準的社交笑容,不停的釋放善意。
出於禮貌,對面也回以微笑。
姜晚筠一回頭,就見他這模樣,氣他不見外,更氣自己一幫狐朋狗友沒眼色。
跟他要什麼禮貌?剛才就應該一羣人上來打他的!
心裏有氣,腳下走得更快,一雙恨天高在她腳上彷彿不存在似的,如履平地。
時遠忍着笑跟上她,小跑幾步,攬住她的腰,強硬地把人往自己車裏帶。
“你還要幹嘛?”姜晚筠掙扎着不願意。
“送你回家啊!”
“不需要,我自己有車!”
“我給你當免費的司機!”
說完,不容許她拒絕,把人推進車裏,迅速發動車子離開。
姜晚筠生氣中,不想跟他講一句話。
時遠也不自討沒趣,把車速放得極慢,悠哉悠哉走着。
姜晚筠這個暴脾氣,立馬就忍不住了:“你開烏龜呢?這麼慢!”
“你想要烏龜?走,我去帶你買!”時遠壓住笑意,故意打岔。
“時!遠!”
姜晚筠暴喝:“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我給你推薦一家醫院,包你能恢復正常!”
時遠平靜:“嗯!我就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郊區的第三人民醫院,你去那,準能治好!”
第三人民醫院?拐着彎說他是精神病?
“那可能治不好我!我這病只有你能治!”
“你眼瞎了吧?我又不是醫生!”
“你不是別人的醫生,是我的就行!我喜歡你喜歡到病入膏肓,除了你,誰也治不了!”
隨着他這句話出口,車裏的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姜晚筠把嘴閉得緊緊的,彷彿剛才大喊大叫的人不是她一樣。
實則,她的心亂成一團麻,臉頰不自覺泛起紅暈。
姜晚筠轉過頭看向窗外,心跳快得不像話。
時遠轉頭去看她的神情,她歪着頭,向窗外看,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時遠也自覺閉了嘴,不答話也沒關係,他見一次面就說一次,直到她答應爲止。
車子還在龜速前進,而且,自從時遠那句話說出口後,姜晚筠覺得前進的速度更慢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姜晚筠想立刻回家,遠離這個發瘋的男人。
但是,時遠這個王八蛋,居然把車門上鎖了!
“開鎖!”
反正都到家門口了,自己喊一聲就能有人衝出來把他暴打一頓,也不怕他再對自己做什麼。
時遠懶散地回頭看她一眼:“剛才我的話你還沒回答!”
“我是你爸還是你媽?憑什麼對你有問必答?”
姜晚筠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門,有恃無恐。
“好!姜晚筠!”時遠舌頭抵着上顎,擠出來一句話。
他也不再廢話,伸手把坐在副駕的姜晚筠一把拉過來,頭湊上去,貼近了問她:“回不回答?”
姜晚筠底氣很足,堅定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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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就親,打死她都不會回答。
“好樣的!”
時遠撂下這一句,脣就湊上來,溫熱的脣瓣貼上姜晚筠的,激得她渾身一個戰慄,起了密密麻麻雞皮疙瘩。
該說不說,滋味確實不錯。
姜晚筠也不討厭,點男模還得給錢呢!他這是自願的,不要白不要!
一吻畢,時遠鬆開了她,兩人的脣都泛着盈盈的水光,尤其姜晚筠,瑩白的臉上帶着點點紅,看起來粉嫩可人。
時遠看得心頭一熱,又要湊近。
姜晚筠伸出一只手阻止:“別!我可沒錢給你!”
把他當成什麼了?
時遠的臉瞬間布上陰霾:“姜晚筠,我不是鴨子!”
“管你是不是,我可不會給你錢,我的錢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故意停下來,往時遠身上瞅幾眼,嘖嘖兩聲,接着說:“你,不太滿意!”
她還不滿意?
“不要錢,我倒貼!”時遠氣到不行,還是順着她說。
姜晚筠受了驚嚇一樣,身子往後倒:“那更不行了!我成什麼了?我可是二十一世紀守法好公民!不偷不搶,不間銀擄掠的好女人!”
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話?
時遠沉下臉,眼神帶着嚴肅:“別扯開話題,我喜歡你,你答不答應?”
“噗嗤!”姜晚筠笑開來,前俯後仰的動作稍顯誇張。
時遠咬咬後槽牙:“你笑什麼?”
這人不僅不會表達,還不懂禮貌。
好爲人師的姜晚筠立刻自覺的不遺餘力地教他。
“沒有你這樣表白的,表白啊,得有鮮花、戒指,還要單膝下跪,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時遠的大腦瞬間做出反應,也不下車,擡起一只腿就跪在座椅上,由於身高太高,不得不在逼仄的空間裏彎下腰。
那樣子看起來不像在求婚,反倒像舊社會的僕人在給主人請安。
沒有戒指,他急中生智,把車鑰匙拔下來,舉起鑰匙扣上的圓環帶起一陣叮鈴咣噹的響聲,他把家裏的鑰匙也扣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