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如今正處在多事之秋,雖然萬興懷不想節外生枝,但還是忍不住接通了電話。
葉成的聲音已經得到處理,模擬出來的聲音偏向女人,顯得很中性。
“萬城主,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焦慮。
穩妥了幾十年的事情,怎麼突然就曝光了呢?”
萬興懷一驚,急忙看向身邊的手下。
手下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信息,急忙拿出手機聯繫信息安全部門。
“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萬興懷想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但葉成沒給他機會。
“聽不懂不要緊,我知道你想知道李展越在哪裏。”
“李展越關係到一樁經濟案件,我自然想知道他在哪裏。”
“城主是想殺人滅口吧。
當然,如果城主有本事從灰樓手裏把李展越要出來,那李展越的生死如何,還不全憑城主的心意。”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李展越在灰樓裏!”
“答案告訴你了,想不想查是你的事。”
說完,葉成就把電話掛斷。
萬興懷急忙回撥,結果提示的是空號。
他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在地上,揚手給了陳金榮一個巴掌,怒斥道:“蠢貨,都是你乾的好事!
你給我講個清楚明白,到底怎麼得罪了李展越,讓他不告而別,落進別人的手裏!”
陳金榮讓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圈,緩了一會兒後,才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臉委屈的說道:“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我一直當大爺供着,怎麼可能得罪他!
這是一個陰謀,是針對陳氏集團的陰謀!
你放心,李展越只知道有我,不知道你才是陳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只要你不自曝身份,除了你派來的那幾位董事會成員,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你和陳氏集團的關係。”
萬興懷怒問:“剛才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打電話的人爲什麼告訴我李展越在灰樓!”
陳金榮一驚:“李展越怎麼到灰樓了?
難道網上的視頻是灰樓安排人發的?”
萬興懷瞪着眼睛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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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牽扯到了灰樓,事情肯定就沒那麼簡單!”
陳金榮道:“灰樓要對付陳氏集團易如反掌,犯不着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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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會不會是你那邊出了紕漏,有人蓄意報復?”
萬興懷聞言一愣,忽然覺得陳金榮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這麼多年來奉行的就是一個無爲而治,沒得罪過任何人,怎麼會有人蓄意報復他呢?
陳金榮見萬興懷陷入沉思,又說道:“城主,你在河東城已經三十多年了。
難道手底下的人就沒一些想法?”
萬興懷又是一愣:“你的意思是有區長想搞垮我,好上位?”
陳金榮兩手一攤:“這不明擺着的事情嘛,除了這種可能,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萬興懷問道:“你覺得誰最有這個可能?”
陳金榮沉銀道:“首先排除許孟豪,那傢伙太直,跟你又是同學,不可能搞這些陰謀詭計。”
萬興懷突然想到了什麼:“李展越不見後,我第一個通知的就是許孟豪。”
陳金榮道:“李展越的公司在東區,莫名失蹤後你不通知許孟豪,還能通知西區的人。
城主,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許孟豪身上呀。
他都受到了那麼殘酷的警告,哪裏還有膽量搞事情。
話說,到底是誰把許孟豪老婆綁架的,這麼多年了,我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有錢人怕的就是不安定的社會。
許孟豪再怎麼說也是河東城一方人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陳金榮這樣的富豪也是擔心抓不到兇手,有一天遭受這樣的報應。
因此對這件事情還挺上心。
雖然出了綁架的事情後,不久就抓到了兇手,但是就他們的消息渠道來看,兇手就是替人頂罪的。
他現在舊事重提,其實有意從萬興懷這裏打探點內部消息。
萬興懷看了陳金榮一眼:“能做得這麼隱蔽,除了灰樓,我想不到誰還有這個能力。”
其實陳金榮的第一懷疑目標也是灰樓。
灰樓就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劍,即便萬興懷都無可奈何。
陳金榮不忿道:“灰樓盤踞河東城這麼多年,如今更是把矛頭對準了陳氏集團,我們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爲嗎!”
萬興懷鼻腔重重出了口氣:“他們剛來的時候,主動找我談過。
說是會保證中立,不會參與到任何鬥爭之中。
只想給山上謀些福利。
你也知道的,山上的勢力不是我能抗衡的。
只要他們不參與官府上的事情,京城那邊就不會強加干預。
這麼多年了,灰樓雖然蠻橫,但是也只是插手商業上的事情,並沒有做過干預官府的事情。”
聞聽此言,陳金榮不由一愣,心中暗忖,既然沒有插手過官府的事情,那你爲什麼懷疑綁架許孟豪老婆的是灰樓?
你說這話不前後矛盾嗎?
陳金榮說道:“既然有人說李展越在灰樓手裏,總要去瞧一瞧的。
你的身份特殊,不如我去一趟如何?”
萬興懷惱怒道:“你去?你憑什麼去,現在你是嫌疑犯,如果出現在灰樓裏,你讓灰樓那邊怎麼看?
是不是就證明我與你陳氏集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如果讓灰樓抓住這個把柄,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現在才知道,我他嘛的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我爲什麼要在衆目睽睽下把你抓起來!
誰能想到會有人告訴我李展越那個蠢貨在灰樓!”
陳金榮也急得抓耳撓腮:“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那只能派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去了。”
不提陳兆義還好,一提陳兆義,萬興懷更加火冒三丈,揚手又給了陳金榮一巴掌,訓斥道:“你說你養的什麼狗東西,一點智商都沒有!
還想當陳氏集團的董事長,就他也配!”
陳金榮捂着臉,心裏在罵娘,他兒子他能罵,外人罵,他一百個不樂意。
陳兆義可是他吃了不少藥才得來的,當然要嬌寵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吧!”
萬興懷冷靜了一下:“只能是我親自去了。
記住,李展越必須死,你跟他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就因爲這層關係他才多次坑你的錢。
現在又跟你要陳氏的股份,你忍無可忍拒絕了他,所以網絡上流傳的視頻,是他爲了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