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紹華回來之前,趙靈秋從後面繞走,這裏就交給季彥青了。
作坊裏都是自己的人,多少雙眼睛都盯着呢,顧紹華就算是想要作妖也要瞧一瞧她允不允許。
就在趙靈秋離開不到片刻,顧紹華拎着準備好的酒菜進來,扭着身子走到季彥青身邊。
季彥青則是不着痕跡的跟顧紹華保持着距離,不然她碰觸到自己。
顧紹華給季彥青倒了一杯酒,遞到季彥青跟前,妹眼如絲,朝着季彥青眨着幾下眼睛說道:“季公子,這一杯就當是紹華敬你的,先前你幫了紹華那麼大的忙,一直都找不到機會,今日便藉着這個時機敬你一杯。”
季彥青接過,放在手中搓磨着。
“顧姑娘有心了。”
這樣的季彥青,讓顧紹華有些沉迷,雙眼朦朧崇拜的看向季彥青,見他久久未動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季公子怎麼不喝,是擔心紹華弄來的酒不合心意嗎?”
季彥青含笑,趁着顧紹華低頭不注意時,他將趙靈秋給自己的藥放在杯中,一口含入口中嚥下。
清酒甘醇,並不刺喉,但這酒是顧紹華給自己的,就讓季彥青有些不舒服,可以就笑意盈盈的喝了下去,如同喝一杯茶似的,沒有任何感覺。
見一杯酒見底,顧紹華又想繼續倒第二杯,季彥青搖頭拒絕。
“不了,美酒好喝,卻不宜多喝。”
顧紹華被他說的說服了,藥已經下在酒裏,喝多少都無礙。
她需要做的,就是等着時間到就好。
“季公子,其實紹華也有個疑惑想問,季公子可否再爲紹華解答?”
季彥青將酒杯放在手中來回的轉着圈圈,聞言只是稍稍的挑眉,“顧姑娘有事直接問就好,何必這般見外?”
說着就對顧紹華笑了一下,當下,顧紹華酒杯迷惑住,神智甚至是有些不清晰。
“這個作坊既然是季公子的,那紹華其實想要知道,季公子是如何知道配方的?當然了,季公子若是覺得配方是祕密大可不說,紹華也是一時好奇,想要打聽打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還請季公子見諒。”
季彥青眼神一閃,顧紹華這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也難得的不再掩飾自己的貪婪。
“祖傳手藝,只是一開始小幅度的宣傳,並沒有做大,之後慢慢的才會有了名義罷了。”
顧紹華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問:“那季公子,你跟許家是什麼關係啊?我就是之前聽說季公子跟許家有來往,這才想起來問問的。”
季彥青捏着酒杯,想着這個顧紹華腦子確實是不怎麼好,直接就暴露了自己嗎?
“沒關係,我與許家毫無關係,顧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顧紹華失望的搖搖頭,原以爲是自己想的那樣,卻不想,並沒有關係,雖說達不到預期,但……
季彥青的眼神逐漸的迷離了起來,他暈乎乎的看着手中的杯子,有些不解的說道:“怎麼,怎麼忽然會這麼困?”
說完倒在桌子上,顧紹華見狀,抿着脣起身走到了季彥青身邊。
“季公子?”
顧紹華試探性的叫了幾聲,想着應該是迷藥起來了作用。
她看着季彥青,心中打着主意,靠近季彥青身邊,輕聲的說道:“原以爲你多難拿下呢,卻不想也不過如此,乖,等着我將你們的配方拿到手,我便回來與你一起,共赴極樂。”
顧紹華說完,起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朝着配料房走過去,大家都認識顧紹華,也許是上面都通知過了,又或許是因爲季彥青總是帶着顧紹華進來,大家對顧紹華都恭敬的問候。
“顧姑娘。”
顧紹華點頭,看着師父正在抓着配料似乎是在做着底料的配方。
“師父,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來到作坊之後,顧紹華就是個好奇寶寶,對什麼事情都十分的新奇,因此看到什麼都會問一下。
師父看着顧紹華,見是她後,鬆了一口氣,輕快的說着:“我啊,在將配方重新配置一遍,這個底料的配方少放一樣都不會好吃的。”
這樣啊?
顧紹華又問了幾句後,就走到了後面。
因爲大家都在忙碌,沒有人注意帶顧紹華正在將抽屜打開,裏面赫然就是底料的配方。
顧紹華有些欣喜若狂的將配方拿出來,摺疊好之後放入懷中。
甚至是裝模作樣的在周圍轉了一圈,又問了幾個人,但一直都圍着這裏不曾離開。
這時,趙靈秋帶着幾個人過來,臉色不佳的看着顧紹華。
“顧紹華,你在這裏做什麼?是不是想要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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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秋看到顧紹華就大聲的呵斥着,對顧紹華的行爲大感不恥。
顧紹華先是一慌,後來想到了,趙靈秋不過是看不慣自己而已。
這幾日又不是沒有大鬧過,便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攤着手錶示:“趙小娘子說話之前可是要講憑證據的,你可是親眼所見我偷東西了?莫須有的罪名可安不得啊。”
顧紹華看着趙靈秋辯解着,又裝着可伶低着頭說:“我知道,趙小娘子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紹華,可我確實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過來轉轉而已。”
趙靈秋氣結,卻又不能將她如何。
在配料房的夥計們對於這麼可憐兮兮的顧紹華,又看到趙靈秋這般的咄咄逼人,當下就說着。
“趙小娘子,顧姑娘確實只是過來瞧瞧而已,還問了我們問題呢,確實不曾偷東西。”
有了一個保證,其他人自然也出來說話:“是啊,趙小娘子,平日裏瞧着你挺大度的,怎麼的到了顧姑娘身上就這般的沒有了理智呢?”
不只是一個人贊同這個說法,其他人都是連連點頭,似乎趙靈秋是什麼大惡人一樣。
就知道欺負着小白花顧紹華,趙靈秋雖然生氣,但因爲大家確實是沒有看到顧紹華偷東西,自然不能說什麼。
“對啊,趙小娘子,顧姑娘只身一人在這裏,你大度一些啊。”
趙靈秋抿着脣,憤恨的不行。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嗎?”
有些不怕死的嘟囔着:“又不是第一次冤枉了,人家小姑娘的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