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墮落天使

發佈時間: 2025-03-22 14: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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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臨城的洛燕行,通過鍾家得知了時京陌提前醒來的消息。

南司明正在客廳玩PS5上的一款熱門遊戲,高難度的射擊在他的操作技巧下,擊殺敵人顯得尤爲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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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洛燕行接電話回來,南司明問,“是不是時京陌醒了的事?”

洛燕行眯眼審視他,“你消息的靈通程度,讓我懷疑你每天賴在我這裏,是想刺探什麼情報。”

“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和小洛總待在一起,內心特別平靜。”

洛燕行冷笑,鬼話連篇的傢伙。

一個連心跳都沒有的吸血鬼,心永遠都是平靜的。

“你和時京陌都是精神系,誰比較厲害?”洛燕行坐下來,拿起另外一個手柄,屏幕上另一個角色開始活動起來。

“南若白說,是時京陌。”南司明回答。

“……你自己的意思呢?”雖然是撲克臉,但是相處了這段時間,洛燕行很清楚他這句話一定還有後文。

“是我。”南司明沒有繞彎子,直接給出了答案。

“你和他交過手?”洛燕行似乎沒有聽過這件事的傳聞。

“沒有。但我有十分的把握贏過他。”

……

就是這種自信,還該死的有點帶感是怎麼回事?

無話可說,打遊戲。

洛燕行全程沒有出過太大的力,被南司明帶着一路往前推劇情和關卡,這遊戲玩的索然無味。

“誒,你,有毒吧?”洛燕行邊吐槽,邊扔下手柄,表示不玩了。

“沒玩過癮?再來一遍?或者開另一個?”南司明問他。

“玩毛,睡覺。”

“好。”南司明揚起脣角。

他這什麼表情?洛燕行皺眉往臥室走。

昨天睡了一半,肚子餓了,起牀去客廳拿抑制劑,卻一腳跌進了躺在沙發上的南司明的懷裏。

問原因,是因爲某人個子太高,沙發睡不下,吊了半截腿在外面。

那截腿要不是故意的,他改姓南!

洛燕行搞不懂南司明這種明撩的手段。

他也不想問。

雖然血族沒有太多禁忌,但各個家族的家主都是有聯姻的責任的,相信南司明不會心裏沒數。

所以推導出的結論是,這傢伙是素久了,雌雄不辨。

給他一是一二是二掰扯清楚了,萬一這傢伙一身反骨,以爲自己撩他,本來沒多想反而多想了,多了些荒唐的誤會,又是何必?

反正大家都是雄性,拘這種小節,很累。

南司明還能把他怎麼樣了不成?

大不了打一架。

***

林晚檸最終並沒有撥通那個電話。

三天後,她人類身體的生理期又到了。

這次的第一天,肚子比哪一次都要疼。

她向店長請了假,躺在牀上生不如死。

治癒之力這幾天過度使用,她已沒有餘力再治療這具身體。

極度的疼痛引發了低熱,林晚檸低聲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的林晚檸。”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在靈魂的虛弱和肉體的痛苦的雙重夾擊下,林晚檸覺得自己從內到外,似乎已經四分五裂,無法再拼湊。

直到夏瀅心趕到後,把林晚檸送到了醫院。

迷迷糊糊間,林晚檸只覺這一幕很熟悉。

“檸檸,需要我聯繫他嗎?”夏瀅心不確定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自作主張,因此她決定先徵求一下當事者之一的意見。

“不要,心心。拜託你不要!”林晚檸抓住她的手,聲音不大,卻全是拒絕。

夏瀅心想了想,要不看看待會兒的檢查結果,如果不嚴重,就先按照林晚檸的心意來。

檢查結果一出來,只是生理期綜合症,醫生開了止痛藥,讓林晚檸回家休息。

夏瀅心想留下照顧她。

林晚檸問,“心心,你的眼睛顏色變了兩次,這樣的環境讓你很難忍耐吧?你先回去,我沒問題的。”

夏瀅心無法拒絕,因爲她確實很難抵抗這種本能的吸引力。

“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還是給他打電話?”

“心心,不用了,我吃了藥已經不痛了。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別擔心。”林晚檸再次拒絕。

夏瀅心見林晚檸的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點了點頭。

“我看你吃了飯躺下了再走,沒事,我能撐住。”

一直到夜裏近十點,夏瀅心才離開。

林晚檸看着空蕩的房間,沒有絲毫睡意。

耳邊又有聲音響起,“林晚檸,你這個狡猾的天使。你的同伴們知道你在人間,被那些老鼠一樣的血族照顧,會怎樣看待你?”

林晚檸忽略這些聲音,只是翻了個身,抱住唯一帶出來的大兔子玩偶。

小臉埋在兔子的胸前,想象一個安全的空間。

思緒忽然滑到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以及寬闊的胸膛上。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墮落天使!墮落天使!你竟然沉溺於這些低等的欲望裏!”

黑色的光韻再次升起。

林晚檸把臉埋得更深了些。

“檸檸……再要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喜歡嗎檸檸,叫我的名字,不許停……一直叫下去……”

“你有毒檸檸……我中毒中得太深,一生都戒不掉你了……”

這些埋藏在記憶裏的話,一句一句如熱浪一樣翻涌上來,沾溼了林晚檸的眼睛。

那道聲音滿是得意,“你還在掙扎什麼?與黑暗爲伍是你註定的結局。聽我的,早日和我們在一起,你想的那些事情都能放心大膽的做,誰也不會說你半句不好。”

“林晚檸,你就承認吧,你墮落了,想他了。像現在這樣,違背自己的心,你會消失的。你怕不怕消失?世界上會再也沒有你了!”

林晚檸抱着兔子,那些語言無孔不入,她很清楚,即使自己不迴應,它也能知曉她內心裏的全部想法。

手中勉強亮起聖光,單薄到幾乎看不到了。

她貼在自己的胸口。

“林晚檸,不要哭,你可以的。”她默默對自己說。

聲音沒有再響起。

但林晚檸知道,對方並不是撤退了,而是潛伏在黑暗裏,觀賞着她的狼狽模樣。

疲憊不堪的她,終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