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漫雪與宸王定下婚事後,她無比期待接下來就是她和宮晟宇了。
可她等啊等啊,一直等不到。
想着之前宮晟宇對白漫雪的不一般,她就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想着白漫雪都定下婚事了,而宮晟宇還不願意娶她,是不是因爲他還對白漫雪念念不忘?
越想她便對白漫雪越怨恨。
可現在她壓根不敢對白漫雪做什麼。
上次落馬,她的腿傷都還沒好呢,到現在都沒法下地正常走路,幸好傷的不是很嚴重,也就看起來嚇人。
其實大夫建議她要臥牀休養一個月,但是她才躺了不到半個月就躺不住了,今日更是非要入宮來。
丞相夫人拿她沒辦法,想着帶她出來散散心,這才同意她入了宮。
眼下宸王與白漫雪風頭正盛,他們惹不起。
此時雲若水正惡狠狠的想着,等以後她做了晟王妃,再做了皇后,一定要把白漫雪踩在腳下,狠狠地虐待一番。
她已經在幻想那個場景了,這般想着,心裏這才解氣許多。
白漫雪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覺得好笑。
其實雲若水又何嘗不可悲,一心一意撲在宮晟宇身上。
卻不知道宮晟宇那般冷漠無情的人,只把她當做工具來利用。
在座衆人明裏暗裏都在打量着白漫雪,最近京城所有的焦點都在白漫雪身上。
從她宮宴上一舉奪魁,封爲公主,馬莊的事情,再到後來的與宸王定下婚事。
在她之前,其實陳晚卿才是宸王妃的熱門人選。
這般想着,又有不少人若有若無的將目光落在陳晚卿身上。
陳晚卿端坐着,雙手微微交疊放在身前,對所有目光都選擇忽略。
只淡然自若的維持着大家閨秀的姿態和禮儀。
其實曾經她也以爲,她將來是要做宸王妃的。
因爲姑母與父親和母親明裏暗裏都是這個意思。
只是宸王殿下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甚至於都沒把整個太師府和皇后放在眼裏。
陳晚卿向來通透,身爲大家族嫡女,她明白自己的命運就是聯姻,爲家族帶來利益。
所以她從來不過多幻想和要求什麼,只求將來所嫁之人品行端正便好。
此時皇后正與白漫雪說着話。
“你是第一次參與登高祭祀,想來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本宮已經安排了宮人教導你流程。
你這便跟着教習嬤嬤下去學習一番,到時便不會手忙腳亂了。”
皇后自然是好心,而此時距離祭祀還有半個多時辰。
祭祀禮儀其實不復雜的,其實就是上香、行禮,還有宣讀祭詞。
前世身爲皇后的白漫雪參與過很多次。
可這個時候她不能拒絕,有皇后的教導在前,到時她的習以爲常便名正言順了。
於是她便起身屈膝行禮道:“多謝皇后娘娘。”
隨後白漫雪便跟着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去了偏殿接受嬤嬤的教導。
從如何行禮,如何祭祀,一步一步很認真的學着,而嬤嬤也在很用心的教導。
因着學過的緣故,她自然能感受到皇后的真心,因爲嬤嬤確實是很認真的在教導她,沒有半點都疏忽。
嬤嬤看着白漫雪那標準的動作,由衷的誇讚道:“奴婢在宮中教導禮儀已經十來年,公主是奴婢見過學的最快最好的。”
白漫雪謙遜的笑道:“是嬤嬤教的好。”
前世她學的可沒這麼快。
在她跟着嬤嬤學規矩的這點時間裏,大殿裏的其他夫人小姐都相繼告退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陳晚卿母女。
林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顯然是有話對皇后說。
她朝陳晚卿說道:“卿兒你先去御花園裏玩兒吧,母親與皇后娘娘說會話便來尋你。”
陳晚卿自然應允,帶着丫鬟便出了承乾殿。
從始至終她都神情淡然,臉上不見半點其他神情。
儘管她猜到母親支開她與姑母說話肯定是和她的婚事有關。
而她自己也想到了會是什麼結果,既然做不了正妃,那只能做側妃了。
一到了無人處,她身邊的翠俏便不悅的說道:
“真的氣死奴婢了,那些人都是什麼眼神,也太肆無忌憚了些,把小姐當做什麼人了。”
連丫鬟都注意到了,陳晚卿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其實她都知道的,不少人都在看她笑話。
可這些她都無能爲力,就像之前,京城流言都說她是未來宸王妃。
如今宸王定下婚事了,宸王妃不是她,那些人便看她笑話。
可從始至終,她什麼都沒做,雖然宸王是她表哥,可其實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她看着生氣的丫鬟平靜道:“別生氣了,別搭理了就行了。”
翠俏嘟着嘴只能自己生悶氣,她家主子永遠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好像什麼都無法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可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些,她是真的看不下去。
陳晚卿依舊淡然自若,她只是覺得沒必要爲了不重要的人去生氣罷了。
她笑着看向翠俏,說道:“千萬人千萬張嘴,說什麼的都有,我要是都去生氣的話,豈不是要把自己氣死?”
翠俏看着自家小姐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還是她家小姐心態好,她還怕她家小姐心裏難受呢,看來是她想多了。
只是,翠俏回頭看了看,再次情緒低落的說道:“小姐,奴婢聽夫人身邊的人說。
想讓您做宸王側妃,那可是做妾呀,您的身份並不將軍府小姐低,怎麼能做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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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卿只平靜的睨了翠俏一眼,淡淡道:“你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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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俏低下了頭,可心中依舊憤憤不平。
她這個做奴婢的都心疼小姐,爲什麼夫人和老爺能那般狠心。
而此時皇后和林染確實是在商議陳晚卿的婚事。
身爲皇后,她自然是知道宮璃淵向皇上請的那道聖旨。
本來她確實屬意自己的侄女做皇后,但這並不是她想就能決定的。
連皇上都沒法決定宮璃淵的婚事,她又算的了什麼。
所以此時她也是十分的爲難,因爲她不能將那道沒有公開的聖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