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看着這齣好戲,笑得前撲後仰。
“小六,你說她怎麼就掉下去了?這作戲真做了全套啊,你看那婢女都沒有拉她的意思,不會真淹死了吧?”
“這湖不過半人高,還是人工挖的,怎麼淹得死人。”
“這……倒是啊。”梁婧看完好戲,再看着笑都沒有笑一下的陸安然,“小六,你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嗎?”
“不好笑。”
陸安然繼續往前走。
看了幾圈,也沒有看到那天給她開門的婢女。
人走了?
如果人走了,倒還好。就怕這賈母真的鬧起來,雖然找不到屍體,也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也能惹禍上身,家裏人也會擔心。
這個姓賈的真是個禍害。
她走着神,梁婧奇怪的湊到她的跟前,“陸小六,你在想什麼?”
陸安然淡漠的說,“沒有想什麼,你自己逛吧,我有點事兒。”
“有什麼事?你今天好像不對,有什麼心事嗎?還是哪裏不舒服?”梁婧很關心的問她。
她特別的愛睡覺,不會真的虛得很吧。
陸安然搖頭,“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想一個人靜靜。你給我點空間?”
梁婧撇嘴,“說得誰好像想看到你一樣,你一個人靜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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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梁婧真的太聒噪了。
陸安然一個人就在這羅家的院子裏逛來逛去,發現他們家的傭人真是極少。
陸安然本來想打聽下那個婢女的事情,結果就聽到廚子和一粗使丫頭在閒聊。
那廚子呵一聲,“這大小姐也真是,嫁都嫁了人,卻老往羅府跑,還給夫人難堪,也不看看這府裏到底誰才是女主人。”
粗使丫頭笑,“她從前沒嫁的時候就想捏着我們夫人,老拿無所出這事說我們夫人。我們夫人和老爺恩愛着,這事兒根本影響不到什麼。”
“你說老爺的身子是不是有點問題的?否則這麼多個妾夫人爲什麼一個肚子都沒有反應。”
廚子也八卦了起來。
粗使丫頭神祕的說:“這哪裏是妾夫人,都是府裏的小姐。大人根本沒有碰她們,她們都在府裏自力更生的。
現在她們走了,我們的活兒倒是更重了,我們老爺兩袖清風的,前段時間賈公子還來霍霍了不少。”
說到賈公子,那廚子似想到了什麼,“小菊你和賈公子的婢女香玉關係特別的好,她人呢?怎麼幾日都沒見着她。”
“她啊,走了!她拿到了公子手上的賣身契,就走了!走了好,她本就不喜歡公子,公子卻強人所難。
她逮着機會,自然是要跑的。”
跑了?
拿着賣身契跑的?
陸安然鬆了一口氣,她這樣的拿到了賣身契,那基本是不會再現身。
不怕別的,就怕賈母找人去撈她。
她正想着,天空傳來一聲雕聲。
陸安然愣了一下,阿莽的聲音?
小九慵懶的擡了擡眼皮,“不就是那不要臉的,又來找你了。”
陸安然欣喜的看着天空,找着阿莽的身影。
結果小九來了一句,“笨蛋,在你後面!”
陸安然一愣,轉身,果然就看到阿莽和蕭煜在她的身後。
大概是太久太久沒見。
她的心不禁加快了跳動,心裏充滿了喜悅,“小煜!你可算記得來看我了!”
蕭煜慢步走到陸安然的跟前,抓起她的手,緊緊地攥着,眼底裏翻涌的全是他激動的情緒,還有思念。
可他卻一直壓抑。
只是輕吻了吻她的手背,“近來一陣子太忙了。這兒得了空,就來看你。你可有想我?”
陸安然輕戳他的胸膛,“怎麼?你不想我?”
蕭煜笑。
陸安然主動的走到他的跟前,勾着他的脖子,輕啄過他的脣。
她不碰他還好,她這一碰,像是點燃了火。
他把她圈得緊緊地,深吻進她的脣裏。
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和他好像一起跌進了思念的深淵,這一刻唯有這樣摟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才可以化解胸腔裏的思念。
阿莽在旁邊也是非常的激動,不停的拍着大翅膀,表示他的開心與激動。
蕭煜一巴掌拍向這個大傻子阿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一點也不知道多餘嗎?這只雕開了靈智,還是挺傻。
它捱了打,小九就幸災樂禍。
小九笑得前撲後仰,“千瓦電燈泡,也不怕爆!傻子!大傻子怎麼可能比得過我這只輔導了幾十個主人的空間靈。”
阿莽彷彿感覺到有人在嘲笑它,笨拙的身子艱難的挪到旁邊,好像有些抑鬱,耷拉着腦袋,一臉的鬱悶。
而癡纏的兩個人,可算是捨得分開了。
陸安然奇怪的問,“你往常都是天黑了才出現,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不需要早朝?”
“早朝完了,突然就是想你了,所以來了。而且你這邊有事,我怎麼能不來?”
“有事?什麼事?”
他人隔得遠,卻好像什麼事都知道。
蕭煜拿出一個東西,“認得這個吧。”
賣身契。
陸安然拿着看了兩眼,“賈公子婢女的賣身契,怎麼在你這裏?她不是帶走了,人也走了?”
“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逃得掉,我把人帶進了北國皇宮,人在宮中,哪裏也去不了,然後我捏着她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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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
陸安然看着他,眉頭一皺,“這麼小的事情,哪裏需要你去操心。”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者你不想你的家人擔心你吧?”蕭煜真的是什麼都懂,知道她的顧慮,擔心。
陸安然幽幽的嘆一口氣,“我確實在操心這件事,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處理了。你的人一直跟着我?”
“我讓他們跟你,不是想要監視你,是擔心你們有什麼事,一個人處理不了,再者,我想隨時隨地知道你的情況。”
陸安然勾着蕭煜的脖子,“我知道,我知道……”
他對她已經足夠的尊重。
他很久沒有看到她,他想她,更關心她的身子。
“你現在懷孕近二月了,有沒有很難受?”
蕭煜一直想與她說這件事,但是又擔心她怨了自己,畢竟因爲和她有了這事兒,她才被狗皇帝拋棄。
也害了她全家流放。
陸安然擺手,“你看我像是那麼嬌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