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被季彥青的話給樂的哈哈大笑,倒是趙靈秋,被他說的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在一旁拍了季彥青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季彥青笑笑,並沒有迴應她,反而跟里正笑呵呵的,時不時被打趣一句。
趙靈秋見狀沒了法子,只好任由着他們去說,她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到了作坊,趙靈秋將大家夥兒叫齊,有事兒宣佈。
並且請里正作證,作坊大小事宜都交到了刀疤和福嬸手上,他們負責監督,最後由里正過手所有相關。
里正也跟大家保證,他會公正公道。
事情這一交接,就是一天時間。
很快到了晚間,趙靈秋和季彥青解決了作坊事情回家。
家裏的東西都已經被許段傑命人來收拾的差不多了,趙靈秋想到了那幾箱火球,讓護衛們相繼搬出。
趙靈秋乾脆將許段傑留下來住一晚,看着許段傑那驚喜若狂的眼神時,她原本以爲對方住不慣的想法瞬間被掐滅。
到了翌日清晨初起時,趙靈秋跟季彥青起了個大早,許段傑的人已經在外面侯着。
天兒還有些冷,趙靈秋便給長安加了件襖子以及自己跟季彥青則是披着大氅。
等到他們一行人準備好後,天微微亮,霧氣還未散去。
在村子口處,遠遠望去,一行人已經等候在那裏。
站在頭位的正是里正,他整理了一下儀容,上前站在他們面前。
“彥青,趙娘子,來,這些東西拿着,都是大家的一點心意。”
里正遞過去的東西有乾糧,還有一些紅雞蛋,雖說不是特別貴重,但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好的東西了。
這裏面的意義十分珍重,季彥青上前鞠躬接過。
“多謝大家,也謝謝您。”
里正眼眶微熱,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季彥青從小就比別人聰明,如今他即將趕考,不出意外,必將平步青雲,直遙千里。
“謝就不必了,作坊就交給我們,我們給你們看的好好的,你就放心考試,早日金榜題名,就是謝謝咱們這些鄉親了。”
里正語重心長的,對季彥青有着極大的期望。
季彥青走到大家中間,鄭重的朝着他們行了拱手禮,並且神情嚴肅的說道:“彥青必當不忘諸位之情。”
大家十分欣慰的看着季彥青,也算是看着季彥青長大的鄉里鄉親,一起逃荒過來,又承蒙他們夫妻二人改善了村子裏的生活。
甚至是有人大着嗓門喊:“那彥青回來時,可是要記得多跟趙娘子生幾個娃,到時候我們都瞧一瞧咱們彥青的孩子都是何等模樣啊。”
聽着與里正相差無幾的話,季彥青倒是笑呵呵的接下,並且回道:“那是自然,我與娘子的孩子,必然也是極其的好,是不是?娘子?”
趙靈秋臉頰泛着熱氣,不願意去看他,季彥青也沒有在意,只是心中對他們十分感激的很,也讓自家娘子明白一點,這洞房生娃,早日進行的好。
眼瞧着天就徹底大亮,趙靈秋扯着季彥青的衣袖說道:“走了,大家都照顧好自己。”
衆人揮着手,里正朝着他大喊:“家裏的事情有我們操心呢,別擔心,你就好好在外面就行。”
季彥青跟趙靈秋這才緩緩的上了馬車,許段傑早就出門時就已經在馬車上等候,知道他們離開村民們捨不得,特地留了空間給他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季家村,朝着府城行駛而去。
這些行禮裏,還有幾個大箱子被綁的結結實實的。
這些日子被慘遭摧殘的護衛們不禁鬆了口氣,對趙靈秋的懼怕又上升了幾度,深感表示,這少夫人比少爺還要嚇人。
當即衆人便一致決定,招惹誰都不要招惹少夫人,少夫人可不講理,不僅不講理,少爺還會聽她的,說什麼就是什麼,太可怕了這個女人!
趙靈秋自然不止衆人心中所想,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此番行程,最高興的不過是許段傑了。
外面固然好,可京城到底是許家的根基所在,季彥青又願意帶着媳婦跟自己一同回去,他自然最高興。
一路上樂滋滋的,路途遙遠馬車搖墜依舊改不了他興奮的心情。
終於到了府城門口,趙靈秋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兩旁,被兩旁的人都震驚住了。
許多人都圍在周圍觀看,身邊都帶着幾名妙齡少女。
其意思不言而喻,倒是讓趙靈秋嗤笑不已。
“看來,我家相公的桃花運不錯嘛,你瞧瞧這些姑娘家,真真是水靈啊。”
那膚若凝脂,臉蛋滑溜的都能夠掐出水兒來,當真讓人瞧着就是眼前一亮啊。
饒是趙靈秋身爲女人,姿色更是不差也不免有些看入了迷,何況是季彥青?
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季彥青。
季彥青只是寥寥的掃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馬車靠近,衆人想要上前,都被護衛們攔下。
護衛們面色如冰霜般沉冷,一把佩劍持在胸前,眸光無波且冷說道:“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此番作爲,難免讓人心生不滿,可心知對方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對象,當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進去。
趙靈秋調侃着說道:“聽到沒有,季少爺?”
季彥青一把將趙靈秋撈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神警告的盯着她。
雙手則是捏着腰,使了些力,引得趙靈秋低低的喘了一聲,嗔怒的瞪着他。
“你做什麼?”語氣帶着幾絲撒嬌的意味,縈繞在季彥青的心間,酥酥麻麻的,撩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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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彥青靠近在她耳旁,吹着熱氣暗着聲說道:“饒是外面多豔麗,而我只傾心於我家娘子一人,一腔熱情更是是只爲娘子一人綻放,娘子無需擔憂爲夫會移情別戀。”
隨後,重重的壓了壓她的身子,等到趙靈秋感覺到什麼時,臉頰爆紅,不敢直視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神更是在四周亂飄。
“就會花言巧語。”
季彥青卻低笑幾聲道:“卻是我最真心的話語。”
馬車逐漸行駛遠離,而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的許段傑心中惆悵。
一會兒出了府城便有兩個選擇,不知他們會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