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小小的公寓裏出現了一道身影。
洛啓宸詢問過夏瀅心林晚檸生理期的事情，一方面是確認一下夏瀅心有沒有無法自控，另一方面，他知道第一天是林晚檸最難過的時候，他怕她熬得難受。
不在她身邊做不了什麼，至少得知道她的情況。
結果聽到她竟然去了醫院，洛啓宸瞬間坐不住了。
思來想去，他深夜過來，打算遠遠地陪陪她。
房間裏除了屬於林晚檸的甜香味，還多了一絲墮落天使的氣息。
怎麼回事？！
洛啓宸去到隔壁，無視南司明的存在，直接拎着洛燕行的衣領，把他拖到了房間裏問話。
“她身邊又出現了天使？！”
什麼鬼？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洛燕行很肯定。
百分之九十九，洛燕行不會出問題。
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墮落天使耍了什麼陰招，避過了所有的耳目，接近了檸檸。
因爲隱祕，所以不敢大張旗鼓的擄走她。
洛啓宸心中壓抑着的闇火。
還不夠，還沒殺夠！這些東西，就該殺光！
沉着臉鬆開了洛燕行的衣領，看都沒看等在臥室門口的南司明一眼。
回到林晚檸的小公寓，他看到四周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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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還是這麼怕黑。
起伏的暴戾情緒，在屬於她的小空間裏被全部安撫。
怕她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進臥室，只在客廳坐了一夜，在清晨時分離開。
*
林晚檸被鬧鐘吵醒，起牀時腦袋木木的。
身體又沉又累。
但是今天肯定不方便再請假了，她得按時去上班。
到了咖啡店，方文依看到林晚檸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關心地問，“晚檸你還好嗎？怎麼像是被吸血鬼吸光了血一樣蒼白？”
“有點不舒服。”
“生理期呀？”
林晚檸點點頭。
方文依立刻讓她去後面休息，“現在人少，我一個人在前面就夠啦。你休息一會兒，喝點熱飲。”
林晚檸在後廚坐了一會兒，感覺好些了還是回到了工作崗位。
“謝謝你文依，我感覺好多了。”
爲了感謝方文依的善意，林晚檸邀請她和她的戀人一起吃晚飯。
三個女孩子晚上下班後，去了一家清淨的西餐廳。
室外有一個露臺，有佈置好的拍照打卡場景，方文依立刻要去湊熱鬧。
林晚檸看着她們倆笑鬧的模樣，脣角也跟着揚起了微笑。
拍夠了，方文依回來還要把照片展示給林晚檸看。
“晚檸，你談戀愛了也要帶他過來拍照啊，這個佈景絕了！誰拍誰好看！”
林晚檸想了想，回答，“我不會戀愛的。”
“爲什麼呀？你這麼可愛，肯定超多人喜歡你的！”陷在熱戀中的方文依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還會有不想談戀愛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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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是不可以談戀愛的。”
人類的戀愛，在林晚檸的理解裏，就是和某個人進入一對一的關係裏，和人類的婚姻很接近。
那意味着要交換靈魂的專一。
她的靈魂……本來是屬於天父的，但現在卻被拿走了一半。
她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
方文依不解，“什麼原因就不能戀愛了？”
她的戀人輕拍了她一下。“依依，問得太多了。”
“好吧。”方文依沒有再追問，只是真心的覺得好可惜。
點的餐上齊了，暫時堵上了方文依嘰嘰喳喳的小嘴。
吃了一半，服務員端了一份甜品過來，示意林晚檸，“尊貴的小姐，這是那邊的男士送給您的，您看方便接受嗎？”
林晚檸順着服務員的視線看過去，是個男孩子，看上去幹乾淨淨的，笑容很純真。
旁邊的方文依簡直要嗑出粉紅色的泡泡。
林晚檸卻搖頭表示拒絕。
“謝謝他的好意，我不能接受。甜品你留下，我會付賬。”林晚檸禮貌地回覆服務員。
服務員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尷尬的笑了笑，依言將甜品擺上了桌。
然後他還要向那邊的客人說明一下，雖然女客人留下了甜品，實際上卻拒絕了的過程。
“啊，晚檸好可惜啊，那個男生長得好乖，小奶狗的款誒！”方文依直呼浪費。
林晚檸沒有感覺，“不算特別好看吧。”
方文依立刻好奇林晚檸的審美，“那你覺得哪款才好看？”
林晚檸想了想，自然而然的，洛啓宸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停頓了片刻，“大概，油畫裏的美少年那種。”
方文依期待了半天，卻等來這麼個抽象的結果，“想象不出來，真人長那樣多古怪啊！”
“沒有的，很漂亮，大概不會有人比他更好看了。”
……
這麼篤定？方文依立刻敏銳地嗅到了糖的味道。“你見過嗎？”
“見過。”
果然！
“原來你是因爲珠玉在前，所以不敢談戀愛了嗎？”
“珠玉在前？”林晚檸不明白這種拐着彎的比喻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遇到過最好的，後面不管再看到誰都覺得不如他。”
方文依看着林晚檸怔怔的模樣，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你很捨不得他對吧？爲什麼會和他分開呢？”
無數理由涌上心頭，林晚檸說出口的卻是，“他騙我。”
“啊？”方文依想過各種原因，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好吧，林晚檸一看就是嬌養的乖乖女。那種長得好看的，很可能是騙她的渣男。
爲了避免林晚檸下次再吃虧，方文依覺得有必要和她聊一聊鑑渣之道。
“晚檸，那傢伙是不是脾氣很古怪？”
說到這個，林晚檸立馬進入狀態，“是的！經常莫名其妙的生氣，很難哄。”
“對！他先在精神上PUA你，然後就會開始讓你做很多事情，比如家務呀，照顧他呀。”方文依開始頭頭是道的分析。
林晚檸想起洛啓宸起早貪黑的給她做飯，家務什麼的也都是他在做，自己除了烤過幾個小蛋糕，做過一頓飯，似乎什麼都沒做過……
“不是的，家務都是他做的……被照顧的那個，是我……”
？？？
不可能！方文依再接再厲，“那他肯定很會吃軟飯，靠你養活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