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又是溫晴,紀小念不幹,坐起身來反駁:
“她不舒服喊醫生啊,喊你過去有什麼用,大叔你別丟下我,我不要你離開。”
真不想讓大叔因爲溫晴丟下她。
紀小念跪着靠近湛封,蔥白細嫩的小手纏住湛封的脖子,漂亮精緻的小臉蹭着湛封剛毅的臉頰,又主動揚起下巴輕輕地吻上湛封的脣。
這個吻狂熱而深情,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愛和依戀都傾注其中,讓大叔感受到她對他的熱烈,更希望由此能夠留住大叔,讓他不要離開。
然而,湛封並沒有被她的吻所動搖。
他閉上雙眼,沉悶地忍受着這個吻,不過片刻還是冷淡地將紀小念推開。
“別鬧,我就過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你早點休息。”
湛封起身利落地繫上襯衫的鈕釦,準備要走了。
紀小念身體一軟,跌坐在沙發上,漂亮的美眸裏生出一片絕望,“就算我求你,你也不肯留下嗎?”
湛封扭頭看她,“懂點事,溫晴要沒什麼大礙我就回來了。”
他拾起車鑰匙還是毅然離開,頭也不回。
紀小念望着大叔挺拔遠去的背影,心口像是在瞬間被剝開,疼得鮮血直流。
她不明白大叔爲什麼要這樣。
一邊跟她保持着夫妻關係,天天晚上都做夫妻之事,卻又要因爲別的女人將她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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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現在用身體勾飲大叔,都無法將他挽留下來。
所以在大叔心裏,溫晴比她這個做妻子的還要重要吧!
明知道大叔可能壓根就不愛她,只是迫於跟她發生關係,心裏過意不去才留下她的,可她怎麼就不死心呢。
紀小念靠着沙發,胸腔裏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還是讓她忍不住落了淚。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裙,卻又無力穿上,最後就那樣蜷縮地窩在沙發裏,整個人像是墜入了萬丈冰窖,凍得她身子忍不住地發抖。
第二天,紀小念感冒了。
她撐起身子回房洗漱,換上衣服後就去了學校。
靳悄悄明顯感覺到她病了,就沒再打擾她。
下午沒課後,紀小念打車去了醫院。
她在想,三年來大叔一直對她很好,而大叔接溫晴過來,也只是爲了報答溫晴哥哥的救命之恩。
既然她深愛着大叔,很想跟大叔長相廝守,那就該理解幷包容大叔的所作所爲。
只要大叔不出軌,她就不應該因爲溫晴的存在而鬧脾氣。
到醫院後,紀小念還在門口買了幾斤水果。
她拎着一大袋子走來溫晴的病房門口,卻瞧見王媽一個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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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念有些狐疑,上前問,“王媽,你怎麼在這兒坐着啊?”
王媽忙起身,往病房裏看了一眼,尷尬的笑笑對着紀小念頷首,“太太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溫晴。”
雖然她知道溫晴的心思,但她也相信大叔是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越矩的。
王媽低下頭,表情有些同情。
“太太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免得……”
免得看了一些畫面,自個傷心難過。
然而,她越是這樣說,紀小念就越想進去。
她把手中的水果遞給王媽,還是推門進了病房。
等她走過廊道,看向溫晴的病房時,卻瞧見大叔也坐在牀頭,懷裏靠着的是睡着的溫晴。
他們倆就那樣毫不避諱,沒有底線的緊貼在一起,就算身上衣服整潔,卻很難不讓人想他們只是單純的兄妹友誼關係。
紀小念頓住腳步,心像是被萬箭狠狠穿刺,痛苦與失望交織,手也不自覺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嘴脣發顫,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美眸逐漸被淚水浸溼,整個身體像是失去了重心,彷彿隨時都能跌倒。
尤其看到大叔也發現了她的存在,卻沒有要將溫晴推開,就在這一刻,紀小念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眼前的一幕,她是一秒都不願意再看下去,忍着幾乎崩潰的情緒,轉身奪門而出。
湛封瞧見紀小念來了,又生氣地走了。
雖然很無奈,小丫頭總喜歡無緣無故生氣,但想到他比她大了十來歲,還是多給她點包容吧。
見懷裏的溫晴睡着了,湛封輕輕地將溫晴移到枕頭上,方才起身出門。
他站在病房門口,沒看到紀小念,轉而問王媽,“小念呢?”
王媽實話道,“太太跑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湛封也沒追過去,抽出手機給紀小念打電話。
但沒人接。
他又給助理打,讓助理聯繫一下,然後接她回家。
之後湛封也沒離開,今晚更沒回家。
紀小念也沒回去。
雖然她是外市人,在這裏除了大叔的別墅,再也沒有其他地方是屬於她的。
但她在學校的寢室還有一個牀位。
今晚她住的學校。
晚上,助理江堯來到醫院給湛封彙報:
“太太沒回家,而是去了學校。”
湛封想到之前紀小念就經常住學校,只有他喊的時候,她才會回海星灣別墅。
只要小丫頭是安全的,他也沒必要過多幹涉她的私生活。
助理又彙報,“老宅那邊明天有家庭晚宴,讓您務必出席。”
湛封答應了。
想到家裏人不待見他娶的這個小媳婦兒,他覺得沒必要帶着小念去看家裏人的臉色。
雖然小丫頭不接他電話,湛封還是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並告訴她,他這兩天都不回家,讓她自己在外面吃東西。
紀小念窩在寢室的牀上,躲在被窩裏獨自一人舔舐着創傷的心靈,因爲哭過,雙眼又紅又腫,細長的睫毛還是溼潤的。
看着大叔給她轉的錢,跟發的他不回家的消息,她淒涼一笑。
所以大叔甚至都不願意跟她解釋一下,爲什麼要讓溫晴在他懷裏睡覺嗎。
他是不是覺得,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女人靠在他懷裏睡覺,很正常?
紀小念胸腔裏猛然升起一陣惱怒,將收到的轉賬點了退還以後,再將手機關機。
湛封瞧着錢被退回來,只覺得那丫頭又莫名其妙了。
他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她,抱着電腦坐在溫晴病房裏的沙發上,繼續工作。
第二天,湛封回了老宅參加晚宴。
殊不知,這是家裏人給他安排的鴻門宴。
就是讓他見那個他不知情的所謂的未婚妻。
湛封一身黑色着裝走進湛家老宅,五十歲着裝得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管家迎上他,提醒道:
“大少爺,靳家人在,先生跟夫人讓您務必保密您已婚的事實,讓您一定要好生對待靳家小姐,不然您總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