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華宮
此時,顏語曦正坐在屋裏看話本子,冷逸宸帶着餘海走進來,春蘭和春紅看見,急忙行禮道:“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冷逸宸說:“平身”,隨後走到顏語曦的面前。
聽到聲音,顏語曦的視線才從話本子上移開,看向冷逸宸,驚訝的問:“皇上今日怎來得這般早,都還未到用膳的時辰”。
冷逸宸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打量一番,發現沒有異樣,但還是忍不住問:“你知道了”。
顏語曦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他,反問道:“知道什麼”。
冷逸宸坐在她的旁邊,說:“徐貴嬪”。
顏語曦笑着說:“原來皇上說的是這個啊,嬪妾知道,嬪妾還未恭喜皇上呢,又要有皇子或是公主了”。
冷逸宸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低沉的說:“打趣朕”。
顏語曦拍了拍他的手,嬌嗔道:“皇上,你別總是敲嬪妾的頭,會敲傻的”。
冷逸宸說:“沒事,傻了也有朕養着你,不怕”。
顏語曦沒好氣的說:“皇上,我謝謝你”。
冷逸宸笑了笑,說:“不客氣,應該的”。
顏語曦不想理他,直接轉過身背對着他。
見狀,冷逸宸也沒生氣,給了餘海等人一個眼神情,幾人會意,隨即退了出去,然後他從背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耳語道:“生氣了”。
顏語曦說:“沒有,嬪妾哪是這種小氣之人”。
冷逸宸說:“嗯,愛妃不是小氣,只是不大方而已”。
顏語曦沒有說話,只當做沒聽見。
接着,冷逸宸又說:“我們說正事,徐貴嬪一事,你是怎麼想的”。
顏語曦說:“如果之前你說的都是真話,那她的身孕便肯定有問題,不是你被人帶了綠帽子,便是她被人下了藥,至於那個人是她自己還是別人,我就不知道了”,說完,轉身看向冷逸宸。
冷逸宸剛想敲她的腦袋,又想起她說的話,便忍住沒敲,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天天都在盼着朕被人戴綠帽子啊…,別人也就算了,你不行,你若是敢給朕……朕便……”,冷逸宸也不知道他會怎樣,殺了她,好像捨不得,可若是放過她,又不甘心,於是便說:“朕便將那個間夫千刀萬剮,然後再將你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
顏語曦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而且她是這種人嗎,於是便說:“皇上,便是哪天你不要嬪妾了,嬪妾也不會給你帶綠帽子的,你便放心吧,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那肯定是被迫的,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冷逸宸想都沒想,說:“不行,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便想辦法拖延時間,朕一定會去救你的,一定”,說完,不由自主的抱緊她。
那若是來不及呢,顏語曦心想,但是這個問題她並沒有問出來,因爲沒有意義,只有當真正遇到,他的反應和舉動才是最好的答案,不然現在說得再好聽都是瞎話,因此,她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便轉移話題說:“皇上,我們還是說說徐貴嬪吧,她是被人下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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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逸宸“嗯”了一聲。
顏語曦問:“誰下的”。
冷逸宸反問:“你覺得會是誰”。
顏語曦想了想,說:“夏妃”。
冷逸宸說:“嗯,是夏妃,但慧妃最近和她摻合在一起,像是在密謀什麼,估計是她們二人商量好的,定還有後續”。
顏語曦說:“夏妃和慧妃不是死對頭嗎,怎麼會搞到一起去”。
冷逸宸說:“因爲她們有共同的敵人”。
顏語曦問:“她們的敵人,該不會是我吧”。
冷逸宸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情告訴顏語曦,她猜對了。
顏語曦不明的問:“爲什麼,我應該沒有礙着她們吧”。
冷逸宸說:“你一進宮便讓她們禁足一個月,夏妃更是從賢妃降到妃位,而且你還多次落她們的臉,她們都是小氣之人,怎會忍得了”。
顏語曦說:“讓她們禁足和讓夏妃降位的人不是你嗎,我又沒這個本事,而且我落她們的臉,那也是她們自找的,這怎麼能怪我呢”。
冷逸宸不敲她的頭,改捏她的鼻子,寵溺的說:“你啊”。
顏語曦“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說:“皇上,說話便說話,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呢,不是敲腦袋,便是捏鼻子,你這是什麼怪癖”。
冷逸宸心想,這個女人真的是被朕慣得無法無天了,但誰讓他樂意呢,若是哪天她跟他客氣,他估計還不習慣,隨後說:“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受寵嗎,近三年,除了初一十五朕去皇后的宮中留宿,其餘時間,朕在那些后妃的宮中留宿估計都不超過十次,可你進宮不到三個月,朕便有兩個月的時間都是宿在你這裏,她們不對付你才怪,便是皇后估計也會踩上一腳,自從你進宮後,朕與她便只同牀過一次,其餘幾次朕都是宿在書房裏,所以,以朕對她的瞭解,她肯定會把此事算在你的頭上”。
顏語曦沒好氣的說:“皇上,你以後還是少來吧,我都成衆矢之的了,還有,又不是我不讓你和皇后一起睡的,是你自己要睡書房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冷逸宸一開始來雍華宮,只是興趣所致,但是後來發現在這裏他可以完全放鬆下來,不用時刻緊繃着一根弦,而且和顏語曦相處時也是異常的舒心和自在,不會像在其他嬪妃的宮裏那樣,讓他有一種不喜和牴觸的感覺,因此每日才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往這裏來。
再加上他一直有失眠的症狀,睡眠極淺,但當他和顏語曦相擁而眠時,他便能睡得很好,基本上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對此,他還曾懷疑過顏語曦是不是給他下了藥,但後來想想,只覺得好笑,因爲她不可能這樣做。
至於爲何寧願在書房批一個晚上的奏摺,也不願和皇后同牀共枕,只因覺得彆扭,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從顏語曦進宮之後才有的,他也想不通是爲何,最後只能理解爲是對皇后的不喜。
兩人一邊打趣一邊說着徐貴嬪的事,直到一個時辰後,才相繼去沐浴,然後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