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居。
君懷歸一行幾人進來,掌櫃的一眼就注意到了。看來東家這人脈,還真是廣得很。
既然東家來吃飯,自然要安排最好的。於是掌櫃的親自將他們請到了後面的雅間。
後面的雅間不多,這價格自然也比前廳貴好幾輩,而且一般的客人,也不會請到後面,還得要一個玉牌才行。
這超然居的玉牌,一共也就發了不到二十個。
當然,賀瀟瀟自熱是例外的。
掌櫃將他們送到後,賀瀟瀟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掌櫃的就懂了。
“這超然居還真是不凡啊,這裏的一字一畫都大有來歷,真是捨得下血本,怪不得這麼貴呢。”
君懷寧的品味自然是不差,他看得出來,這裏的字畫就是隨便一副,至少也值百來兩銀子。
當然,這雅間的消費,沒有幾十兩兩銀子也是下不來的。
“對了,聽說進雅間是要玉牌的,我們並無玉牌,那掌櫃怎麼會邀我們進來?”君懷寧有些好奇道。
君懷歸也覺得有些古怪。
“或許是覺得我們氣度不凡,特意安排呢。”賀瀟瀟道。
君懷寧也覺得有一定道理,畢竟皇兄這氣勢,說他是一般人別人都不太信。
君懷歸看着這些陳設,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二樓那副字。
他記得那副字,好像順手是給了驚鴻?他真是越來越好奇超然居後面的人了。
看這丫頭的樣子,好像和這裏的掌櫃很熟,剛剛還見着她給掌櫃的使眼色,不知道是什麼個意思。
“誒,賀姑娘,聽說你醫術了得,你當初是怎麼救了我哥的?你怎麼會在戰場附近?”
君懷寧這時候問這個問題,顯然沒有意識到君懷歸那恨不得把他扔出去的眼神。
不過賀瀟瀟倒是不介意聊一聊。
“嗨,我當時在那邊採藥,就看見你哥躺在那裏,可把我嚇了一跳!”
“我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個人!還喊着救命,救命!這還得了,我雖然害怕,但想着好歹是一條人命吶,我生爲醫者,怎麼能夠見死不救。”
“於是我壓住心裏的害怕,只想着把這人趕緊救回來。”
“後來他的手下就找到了我們,當時我可怕是敵人,我手裏拿着他的刀,就打算跟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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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都是朋友。後來他餘毒未清,我一路細心照顧,他才能回來見你們呢!”
“也是本姑娘如此可愛聰明,善良勇敢,才讓他對我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君懷寧聽完她的這些話,也真是爲當時的君懷歸捏了一把汗,要是沒有賀瀟瀟,他哥怕真是回不來了。
而君懷歸看着“大言不慚”的賀瀟瀟,不自覺勾起一抹淺笑。
“哥,賀姑娘說的都是真的?”旁的他倒是相信,只是他哥真的會喊救命救命嗎?怎麼想他都想不出君懷歸那個樣子。
“救命救命倒是真的,只不是喊的人是她,不是我。”
“君懷歸,你不準說話。”賀瀟瀟不樂意了,怎麼揭她的老底呢!
好吧,那個喊救命救命的人是她,可任誰看見一個人躺在那裏不害怕?
手裏拿劍的倒也是她,不過她手抖得厲害,見有人過來,只好躲在君懷歸的身後,不過她有給他遞刀好不好。
救他是真的,見色起意也是真的。要不是他長得好看,她估計在第一次給他施針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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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告訴君懷歸,其實她第一次給他施針過後,他就沒有性命之憂了。
這一路的細心照顧,其實是有所圖謀。
君懷寧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來這賀姑娘講的故事,不太真實啊。
這其中的故事,怕是有趣得很。不過他此刻,也是真心感謝賀瀟瀟,畢竟沒有她,自己就沒有親哥了。
這樣一看,“以身相許”好像也是應該的。
幾人閒聊之間,房門叩響了。
“進。”
幾個男子端着各式各樣的菜品上來。這菜品很精緻,也很新奇,看着就讓人想嘗一嘗。
君懷寧瞧着這些菜品,還忍不住銀了兩句詩。這超然居,果真是超然風雅,不知這超然居的老闆,是何許人也。
不過這端菜的人,就更有意思了。
這五個男子,都生得一副好模樣。賀瀟瀟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他們放下菜品後並未離開,賀瀟瀟一個勁兒的給他們使眼色,他們笑得更好看了。
其中一個男子走到簾子後,拿出一把琴,開始娓娓彈來,同時還有一個男子拿了劍舞蹈助興。
“你們出去吧,這裏用不着表演。”賀瀟瀟真是頭大,掌櫃的也太沒有眼力勁兒了,她剛剛不是還給他使眼色來着,沒想到他不但沒懂,還曲解了,叫了幾個最好看的過來。
“誒,我瞧着倒是有趣,不如讓他們演奏一曲。”君懷寧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至於其他三個,兩個湊到賀瀟瀟旁邊,其中一個在君懷歸和君懷寧中間,以方便給他們佈菜。
眉清目秀的男子,君懷寧好像懂了,爲什麼這裏這麼貴了。
賀瀟瀟身旁的兩個男子高高興興的給她佈菜,十分細心,就差喂她嘴裏了。
她自然也意識到君懷寧此刻的臉非常黑,又黑又冷。
正準備讓他們出去,沒想到她旁邊的人說話了:“老闆,你好久沒見我們了。”
嗡嗡嗡~完了完了!
“老闆,您怎麼了?是不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好?”
賀瀟瀟:你們很好,就是能不能別說話!
君懷歸和君懷寧皆是一臉震驚,跟君懷寧不同的是,君懷歸臉上,顯然是怒氣值升起了。
賀瀟瀟,很好,真是好得很。
“你……你們幾個先出去。”
“老闆,怎麼了?”
“我說你們幾個先出去!”
不過賀瀟瀟剛吼完,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
幾個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又什麼不對。剛剛那個明顯也知道了,自己好像闖了什麼禍,趕緊吩咐着其他四個人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下三個人,一個一言不發,只凝視着她,一個有些驚訝,也凝視着她。
“賀瀟瀟,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