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沒用玉簪,換一塊有用的玉佩,這買賣划算。
顧錦歌的母親雖然教她禮儀規矩,可從來沒有人教她收下男子的貼身玉佩就算是定情信物了。
周圍人都看着這一幕的,顧傾城和顧麗瑤是嫉妒的不行。
顧承恩則着急的不行,恨不得上去拔下她的玉簪她做決定。
在衆人或嫉妒或期待的眼神中,顧錦歌拔下了頭上的玉簪。
“好,給你。”
南宮翎接過了玉簪,顧錦歌也拿到了玉佩。
南宮翎嘴角上揚,顯然心情極好。
“嗯,回去好好休息。”
顧錦歌將玉佩收了起來,聽着他這關心的話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
南宮翎將玉簪收回袖子裏,揹着手看着她攙扶着老夫人走了進去。
顧承恩笑的見牙不見眼,剛想上去奉承兩句,結果南宮翎直接轉身上了馬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馬車走遠,其他人也都進了丞相府。
大廳裏,老夫人一直拉着顧錦歌的手捨不得放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得知你失蹤的消息,祖母都要着急死了。”
顧承恩滿臉喜色的在老夫人旁邊坐了下來。
也就只有顧錦歌和老夫人不知道這交換玉佩和玉簪在京城意味着什麼了。
“祖母放心,孫女只是去給攝政王的表妹治病去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才鬆開了顧錦歌的手,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快讓人準備好午膳,中午我要和錦歌兒一起用膳。”
顧錦歌直接在下首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陸筠清和顧傾城剛走進大廳,看見這一幕陸筠清就有些尷尬了。
上首兩個位置被顧承恩母子坐了,下首左邊第一個位置顧錦歌坐了。
左爲尊,她身爲丞相夫人,難道還要去坐右邊第一個位置嗎?
這不是排到顧錦歌后面去了。
顧清瑤和顧麗瑤兩人跟在身後進來,兩人並排走着卻不說話。
前面兩人停在那裏,兩人也只能站着。
顧清瑤擡眸望了一眼大廳裏的情況,隨即就明白了。
但是顧麗瑤是個沒腦子的,走上前問道:“母親怎麼不落坐。”
她這一問,所有人都看向了陸筠清。
這讓她很尷尬,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
顧錦歌可不管那麼多,端起下人上的茶就悠哉悠哉的喝着。
顧傾城眼珠微轉,走到顧麗瑤身邊低聲道:“顧錦歌佔了母親的位置,母親眼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顧麗瑤本來就因爲顧錦歌收了攝政王的玉佩而嫉妒怨恨的不行。
現在又想表現一番,於是一臉堅定的就往前走去。
顧傾城臉上帶着淺笑,彷彿什麼都沒做一般,攙扶着陸筠清的手在後面慢慢走着。
顧錦歌本來是在喝茶的,結果就看見顧麗瑤氣勢沖沖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顧錦歌你有沒有規矩,身爲女兒,怎麼能坐在母親的位置上。”
又是一個出頭鳥,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陸筠清沒有走到右側坐下,而是一臉無奈的看着顧承恩。
她什麼都沒說,就是用一雙無奈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若是換做往常顧承恩肯定會向着她,但是想到剛才門口發生的事情,他就想着不如息事寧人。
不過是一個座位的事情罷了,那丫頭性子那麼古怪,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看着顧承恩躲閃的眼神,陸筠清都要氣死了。
還沒等他們說什麼,顧錦歌砰的一聲將茶杯扔在桌子上。
一雙冷眸看着顧麗瑤,眼裏寒光閃爍。
顧麗瑤這才感覺到了害怕,剛才腦子一熱就衝上來了,忘記這顧錦歌也不是好惹的了。
顧錦歌緩緩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了顧麗瑤臉上。
“一個庶女誰給你的的膽子在嫡女面前放肆。”
顧麗瑤捂着臉,沒想到顧錦歌會直動手。
一次兩次就算了,這個顧麗瑤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以爲她顧錦歌是好惹的嗎?.七
“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顧麗瑤瞪着顧錦歌,擡手就想打回去。
只是還沒打到顧錦歌臉上就被她抓住了手腕。
“憑什麼,就憑我是嫡女,你是庶女,我爲尊,你爲卑。”
一把甩開她的手,顧麗瑤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就看着,沒有人上前幫她。
陸筠清母女本來就是利用她,顧清瑤是寒了心,老夫人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孫女,顧承恩是覺得顧錦歌比她有價值,且因爲她得罪長公主的事情對她本就心存厭惡。
屁股還沒好,這麼一坐,她的臉立馬疼的扭曲了。
顧錦歌拍了拍手,彷彿是嫌棄一般的撇了撇嘴,隨後又坐回了那個位置。
扭頭看向顧承恩淡淡道:“父親覺得女兒坐這個位置是不合適嗎?”
不用想也知道顧承恩會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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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筠清不想自取其辱,眼下顧錦歌風頭正盛。
想着她什麼也沒說直接離開了大廳。
顧承恩本來還在左右爲難,見陸筠清主動離開了也就沒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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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痛苦哀嚎的顧麗瑤沒人管,秀紛站在外面就當做沒聽見。
這次出來她也沒帶秀妍,所以只能坐在地上,忍受着屁股的劇痛。
還是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吩咐道:“把她送回她的院子,傷沒好就少出來惹事。”
顧麗瑤心裏那個恨啊,明明是顧錦歌動手打了她,怎麼沒人向着她說話。
老夫人的話音剛落秀紛就走了進來,一臉關切的看着顧麗瑤。
將人攙扶着離開之後顧承恩就慈愛的看着顧錦歌,開口道:“有時間多和攝政王來往,要是缺銀子就去賬房支取。”
顧錦歌撇了他一眼,這勢利眼的模樣真讓人討厭,不過她似乎找到了自由出府的方法了。
“那我以後能隨意出府了?”
顧承恩以爲她是聽進去了他的話,高興的不行,連忙答道:“當然可以。”
顧錦歌點了點頭,這下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祖母,我們回安壽堂吧,我餓了。”
這一上午確實餓了,睡到那麼晚又急着回來,早膳也沒吃。
顧承恩本來還想緩和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做一個好慈父,結果人家根本不想和他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