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琛正要踏出門的腳收了回來,
轉頭看向一臉吃驚的連城。
連城又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是南方軍區的人,說是根據愛霞和劉琛同志提到的線索,在紅棉廠找到了一位叫魏晨的同志,人長得跟咱們給過去的照片一模一樣.”
魏司令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人,可空歡喜的次數太多,他也不敢相信建軍能這麼輕易的就回到他身邊,輕咳兩聲,他道,
“現在了,這位同志在哪兒?”
“那邊說了,已經讓軍區的人坐火車送回來,應該過兩天就會到了。”
魏司令沉銀片刻,“通知老大去接。”
從南海乾休所出來天色已經全黑,劉琛開車比來時要快的多,到家的時候,保溫桶裏的酸辣魚片還是燙嘴的,
“你吃了嗎。”
瞧見小妻子窩在沙發上看書,屋內一點菸火氣都沒有,劉琛忍不住皺眉。
周芸芸捂着肚子點頭,
“吃了點。”
她今天沒什麼胃口,在學院食堂要了半打酸菜豬油渣餡兒的包子,吃了一個,還剩下五個放在廚房。
見到劉琛手裏提了一個保溫桶,懶懶散散的坐起來,
“是什麼?”
“幹休所小食堂做的酸辣魚片。”
劉琛將外面的外套拖下來,換上了家居服,“老頭子不喜歡吃魚片,我乾脆就全端回來了,你還要來點麼?”
“不了,過五不食。”
聽到這話,劉琛將保溫桶放在餐桌上,轉身去廚房拿了兩份碗筷。
等到再折回客廳的時候,保溫桶已經被打開,一股濃郁的酸湯味充斥着整個房間,而本來說不吃的小妻子,此時整個大腦袋都趴在保溫桶上面,挺俏的鼻尖都已經快要掉到桶裏去了。
他勾了勾脣,
“坐下吃,還熱着。”
周芸芸口是心非,“我就是看你一個人吃飯怪無聊的,真的只是在陪你哈……”
劉琛點頭,“嗯,謝謝你陪我。”
雖然不是飯點,但兩人還是將這一大桶子的酸湯魚片吃了個乾淨。
本來說着不吃的人,拍着渾圓的小肚子,
“哎,不知道今天晚上這一頓要長多少肉!”
劉琛輕笑,“你現在太瘦了。”
“非也非也。”
周芸芸雙手環胸,笑的妖妖嬈嬈,“我這是有效長肉,都長在該長得地方。”
劉琛思考了片刻,視線在小妻子身上徜徉了一圈,
確如小妻子說的那樣,她的肉都長在該有的地方,每次擁抱親密接觸,他都感受到兩人之間柔軟的隔閡。
也曾無數次夢到自己掌控住……
也許是她的重量已經深刻進腦海裏,在那些無法啓齒的夢裏,他總能一手就將她飽滿的臀部拖起。
動作起來,沒有絲毫吃力的時候。
他覺得小妻子太瘦了,再圓潤一點,也許更好。
……
那一日過後,迎來了轉機。
京郊有好些被迫下鄉的知青開始返城,彷彿這個冬天比往年任何一個冬天都要來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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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片生機勃勃。
歌舞團還在休假,周芸芸趁着休息把家裏不需要的東西往新租的房子搬了搬,順便還去看了齊燕飛。
她去的時候,齊燕飛正巧在屋裏下面條了,聽見動仰着頭看了一眼,
“來了?”
周芸芸笑嘻嘻的,“大師傅,幫我煮一碗,我想吃。”
看着小徒弟一臉春色,齊燕飛皺眉,看來小兩口到現在也沒打算要分開。
心裏不捨得怪罪小徒弟,便將一腔怒火都怪在了劉琛的頭上。
一把年紀也不知道輕重,非要這樣拖着對兩人就好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齊燕飛也沒吝嗇手裏的面條,小徒弟說要吃,她一抓便是一大把,還順帶從雞蛋籃子裏拿了兩個雞蛋打了進去。
煮好的面條端上桌,掛面的麥香味混合着雞蛋的奶香味,周芸芸胃口大開,
飽餐一頓後才問,
“大師傅,學校最近開始招生了沒?”
齊燕飛搖搖頭,“還沒開始,不過看現在的形式一片大好,恢復高考是遲早的事,你上次在醫院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覺得怎麼樣?”
“參加高考?”
“嗯,你之前的文化成績我看了,我說句實話,就算是重啓高考,你再學個幾年怕是也考不上什麼好的學校,倒不如繼續往現在這個方向發展。”
話雖然難聽,可週芸芸知道大師傅說的是實話。
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前世雖然考上了一所普通的二本,但那也是勤勤懇懇苦讀十多年的後果,現在離恢復高考也就只有一年時間。
她不認爲自己有那個天賦異稟,穿越一回就能發揮超長了。
智商這個東西,與生俱來。
而自己美貌屬性點亮的過於突出,有點缺憾也是正常的。
周芸芸沒掙扎,“嗯,大師傅我懂,我回去會好好複習的。”
齊燕飛對小丫頭的態度很滿意,兩人又聊了一會,將人送出去的時候,她又忍不住交代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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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老師不想你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沉溺在情情愛愛裏面,不是志同道合的人,是很難理解我們這樣的人。”
周芸芸覺得大師傅話裏有話,驚詫的看着她,
“大師傅,你想說什麼?”
齊燕飛嘆口氣,“你跟劉工程師並不合適,他家庭複雜,工作又忙,照顧不了你。更何況那天袁青說他還要調崗,異地戀沒有好下場的。”
周芸芸不理解,爲什麼大師傅總是對劉琛敵意那麼重。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齊燕飛一針見血,“那跟單身又有什麼區別?”
大師傅的話,她竟然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心情瑟瑟的從大師傅家坐公交回去,心裏一直不得勁兒,有前途渺茫的空虛,也有真擔心劉琛回不來的忐忑。
到教師樓下的時候,正巧遇到樓下有人跟蔣嫂子打聽她,
“芸芸,回來了?”
周芸芸淺笑着看過去
蔣嫂子一臉好信兒的湊上來,“芸芸,是不是犯啥事兒了,公安都找到這裏來了?”
“……”
周芸芸心裏正煩着,也不想跟蔣嫂子說話,實際上着院裏她算是發現了,都是些看人下菜的主兒。
她走過去跟小公安溝通了幾句,原來是衚衕裏被搶劫的案件要去錄筆錄,也沒含糊,當即就表示會配合公安的工作,跟着人上了警車離開。
她離開後,教師樓看熱鬧的羣衆全都探出了頭,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問蔣嫂子,
“這是發生啥事兒了?”
“對呀,怎麼連周芸芸也被帶走了。”
“二樓的不是有劉工這尊大神在,是不是惹了啥大人物?”
蔣嫂子聽到越來越熱鬧的討論聲,癟癟嘴,
“小公安沒說事兒,但我可能知道一些內幕,你們聽說沒,劉工要調崗去外省,這肯定是靠山倒了唄!”
“怎麼可能,劉工一直是二所的頂樑柱,這怎麼還能往外調?”
看衆人一臉稀奇,蔣嫂子說的更起勁了,
“說不定是犯了什麼錯誤,才被調走的吧。”
三樓的連嬸子不信,“劉工還能犯什麼錯誤,再說就他在所裏那個地位,一點小錯也不至於要發配到地方去。”
蔣嫂子神祕兮兮的眨眨眼,
“連嬸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啊,都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二所黑白雙煞聽說沒,沒跟周芸芸結婚之前,劉工可是跟二所總工的千金在談對象。”
“肯定是受夠了周芸芸,這又想起總工千金的好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