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娜和裘德之間是存在某種關係的!
否則來這裏的人就應該是虞娜,而不是裘德!
……
“你說什麼?”醫院,玲子接到了電話,被告知顧馨兒和路也離開警局了。
不僅離開警局,還是裘德親自去接的!
艾保羅也不知道爲什麼裘德會攙和進來,“媽,妹妹還躺在監護室,生死未卜,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裘德叔叔不一向號稱不站隊麼?這算什麼意思,跟我們作對?”
玲子那張老臉陰沉沉的,堆疊起了皺紋。
“混賬,他憑什麼私下放走這兩個嫌疑犯?有沒有把我放在眼底?”
“就是!一個養子而已,仗着聖父寵他,就敢開染坊?媽,如今外面的人都傳言我們這一脈不行了,您可不能再不吭聲啊,那可要被別人看扁了!”
玲子冷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活在世上就是一張臉面。
她最看重的也是臉面。
想當初克萊恩家族內誰不敬重她三分?
蒙科一回來,幾句輕飄飄的親近虞娜和艾塔,幾句質問她和艾保羅,就想把她踢出局?
做夢吧。
掛了電話,玲子又問起心腹,心腹仍回答她,暫時求見不了聖父。
聖父的一切命令,仍由虞娜做主。
玲子氣得捏緊了手機。
虞娜……
這是逼我跟你撕破臉了!
“來人,備車,去虞娜夫人的小閣樓!”玲子怒衝衝的吩咐道。
一小時後。
幾十輛黑色統一的轎車,停在了虞娜古香古色的庭院外。
將大門和後門都圍了起來,水泄不通。
幾乎是顧馨兒和路也前腳剛到,玲子後腳就追來了。
顧馨兒捏了把冷汗……
“把兇手給我交出來。”玲子咄咄逼人的睨着虞娜。
虞娜好言相勸,“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顧小姐和路先生不一定是兇手。”
“呵,生死未卜的不是你女兒,你當然說得輕鬆。”
虞娜仍黑紗罩面,眼神卻很犀利,“南希也是我的孫女,我同樣心疼,但深更半夜的,聖父剛剛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這麼說你是不肯把人交給我了?”
玲子彷彿鐵了心一定要把兩個嫌疑犯帶走。
她身後的保鏢黑壓壓的一排,齊刷刷往前一大步。
那種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慄。
可虞娜就像絲毫不受影響,反而聲音更輕柔了。
“我不是不把他們給你,而是怕警局太亂,有人指使他們屈打成招。”
“菜是她做的,毒藥也從她房間裏搜出來了,不用重刑她壓根不會招!你這麼護着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指使她給艾塔和南希下毒,目的就是爲你掃清競爭者,你可以直接奪取大權?”
玲子微眯起銳利的眸子,挑着眉質問道。
她很聰明,輕飄飄的就轉移了話題。
只要虞娜夠聰明,就應該撇清和顧馨兒的關係。
因爲權利鬥爭,虞娜同樣也有可能是幕後指使下毒的人,動機太明顯了!
顧馨兒緊張的看向虞娜,垂在腿側的手悄然捏成了拳。
如今虞娜是他們的護身符。
一旦虞娜扛不住玲子的威壓,把他們交出去了……
那他們的下場,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一定很慘!
“我們沒有下毒,是有人栽贓!”路也強調。
玲子冷笑,“就算沒下毒,虞娜你這麼急吼吼的把人領出來,倒像是做賊心虛了……”
“我可以擔保,顧馨兒和路也沒有下毒,這次的中毒事件一定另有別情。”虞娜篤定的將顧馨兒護在身後。
隨着她鏗鏘有力的話音落下,小院內的保鏢都嚴陣以待,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轟隆隆的,閃過銀白色的閃電,將天際劃分成了幾個區域。
刷刷的暴雨接踵而來,無情的沖洗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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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像聽到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怒聲質問,“笑話,你擔保?你用什麼擔保?你能比得上我女兒和艾塔兩條人命麼?別仗着聖父寵你,就把自己真當個人物!”
“咳咳……”一道不輕不重的咳嗽聲忽然從電梯口傳來。
顧馨兒心底咯噔一沉,蒙科現身了!
“聖父……”衆人看到裘德推着蒙科坐在輪椅上,緩緩走來,剛才那種緊繃的氣氛瞬間收斂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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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科右手手肘撐在輪椅的扶手上,仍戴着白色口罩,左手虛握成拳,抵在脣邊輕咳,“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成什麼樣子?還有沒點規矩了?”
玲子看到蒙科,無比殷切。
配上的猙獰的面龐,顯得有些扭曲。
“聖父,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休息,但艾塔和南希被顧馨兒害的生死未卜,虞娜卻口口聲聲說可以爲她擔保!還請您爲兩個孫女主持公道……”她雙眸赤紅,激動地控訴着。
看上去像極了爲南希鳴不平的好母親。
蒙科冷眼掃過虞娜,儘管戴着口罩,可那凜冽的眼神,無形中給人極大的壓力。
“你是有證據證明他們無辜?”
“沒有。”虞娜老實回答。
“那你認爲艾塔和南希中毒純屬意外?”
“也不是。”
“既然沒辦法證明他們清白,又不能說明整件事是意外,你拿什麼擔保?”
顧馨兒有點看不懂蒙科和虞娜。
根據溫予易此前所說,這個蒙科很可能是假的。
但他應該以虞娜馬首是瞻。
可這種上位者獨有的氣勢,又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難道當初躺醫院的那個蒙科又康復了??
虞娜深吸一口氣,忽然深深的看了眼顧馨兒,眼神複雜,“因爲……顧馨兒是我的親侄女,血脈相連,我相信她不是陰毒的人!”
話音落下,空氣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
顧馨兒猛地擡頭,不可置信的望着虞娜。
她也太拼了吧?
爲了不讓自己亂曝她和裘德的私情,居然連親戚都掰扯出來了?
蒙科沒有開口,玲子率先發難,“你當初流落Z城的時候不是說自己是孤兒麼?你親人不都死絕了麼?哪冒出來的什麼侄女!這一定是你爲了給顧馨兒脫罪亂開的玩笑吧?可惜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虞娜微微蹙眉,而後將面紗完全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