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了?
秦歸骨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隨即與陸南辰對視一眼,兩人心下交流。
制定好對策後,兩人才移開視線,秦歸骨繼續鞭策那幾只鬼道:“你們可認識一個叫雲禾的小姑娘?”
“雲禾?”幾個鬼面面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疑惑:“其實不瞞這位小姐,我們也剛死不久而已,僥倖逃出地府後,被一位厲害的少年威脅,才留在這裏做暗線的。”
他們但凡有點本事,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所以就更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雲禾是誰了。
秦歸骨收回海墨斗,然後下一秒又揮打在他們身側:“你們剛才可沒說這些,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
但凡他們只說一句不認識,秦歸骨也不會這麼火大。
“沒有沒有,我們剛才說有個神祕人讓我們守在這裏,就是他。我們也怕說多了,你們覺得是廢話,然後不高興……”他們也是怕秦歸骨嫌他們廢話多,才精簡了話術。
不然他一個人就能說三天三夜。
秦歸骨也是在詐他,見他真沒話說了,直接問陸南辰:“怎麼處理他們?”
“超度了吧。”陸南辰對此沒有多餘意見,畢竟留下也是禍害。
秦歸骨也覺得該如此,便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開始擺壇超度起來。
超度用上的東西雖然多,但因爲秦歸骨有陸南辰給她護甲原因,倒是沒幾分鐘就把東西都擺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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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鬼見秦歸骨來真的,立馬求饒道:“姑奶奶,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暗線了……不不不,我們絕對不會再威脅別人了,只要你說東,我們絕不敢說西!”
他們一個個哭喪着臉,就差痛哭流涕,洗心革面了。
秦歸骨白了他們一眼:“你們以爲做鬼很好嗎?等你們在世的親人都消失了,你們沒有了牽絆,是會直接消失在這世上的。”
這個消失,和灰飛煙滅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和灰飛煙滅相比,消失要來的隨和一些,是一點一點的慢慢在這世界上消失。
而兩者都沒辦法重生,甚至連一點念想都不會留下。
幾個鬼面面相視一眼,隨後不解道:“那既然你能幫忙超度重生,我們幹嘛還去地府呢?直接找你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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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屁!你們幾個是運氣好,一沒沾上生肉氣息,二通道口已經關上,所以你們只能被超度,不然該去地府受罰。”若果每個鬼都來找她,她還活不活了?
累都累死了!
“啥意思啊?”幾個鬼還是有些懵。
秦歸骨不想多解釋,開始繼續手裏的超度儀式。
等她弄好後,就直接對幾個鬼道:“來世都做個好人吧,別再做這種損陰德的事了。”
說完,也不得他們幾個迴應,就直接靈火一點,將火焰引到他們身上,讓他們忍受燃燒之苦超度。
陸南辰看在眼裏,心裏清楚以後還是少惹秦歸骨爲妙。
畢竟真正的超度,可用不上這些東西。
她就是讓他們將這份痛苦記在靈魂裏,然後帶着去投胎轉世,來世若做壞事,必然得受全身焚燒之苦。
這就像個烙印一樣,抹不掉。
秦歸骨見他們都燒的差不多了,直接拍手開始收拾殘局,收拾完後,就問陸南辰:“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我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她相信自己的預感,所以得儘快離開才行。
陸南辰清冷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最終將視線定格在陣眼上:“得等到周天大陣結束才行,不然被人毀了,就前功盡棄了。”
秦歸骨對此也十分贊成,點點頭,就找了個大石頭就當凳子坐了。
無聊之際,還拿出零食填嘴。
陸南辰看在眼裏,什麼也沒說。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等着,一直到天空突然變暗,冷風四面襲來,秦歸骨和陸南辰在背靠背站在一起。
秦歸骨機警道:“來了。”
“嗯。”陸南辰一邊迴應,一邊用手護住她。
而下一秒,一個物體突然從天而降,‘嘭’的一聲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如果再稍微偏左一點,那陣法必毀。
隨着那人擡頭,周圍瞬間飛起一片黑色曼陀羅花瓣海,陸南辰和秦歸骨都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戒備。
居然是商屠黎?!
商屠黎見兩人臉上波瀾不驚,推了推金邊眼鏡,笑得邪魅道:“怎麼?見到我不意外嗎?我可是想了你們一路了。”
他一早便知道陸南辰在這裏,若不是要破開幾處通道口,他早就來會會他了。
“……”陸南辰看着他沉默不語,看在外人眼裏,多少有些不屑一顧。
而秦歸骨也不廢話,直接用海墨斗指着商屠黎道:“你究竟是誰?要做什麼?!”
“商某記得介紹過自己的,秦小姐總是貴人多忘事啊。”商屠黎眼角一挑,斜視了秦歸骨一眼,笑不達眼底道:“不過,這次秦小姐身上倒是和第一次見面時,有些不同了……”
他的視線,卻定格在秦歸骨的護甲上。
秦歸骨察覺到他的視線,下意識將手背了一下,試圖隱藏自己的護甲。
淦!這瞎狗鼻子挺靈!
商屠黎卻毫不在意,直接瞬移到了兩人面前:“秦小姐,你這裏似乎有個寶貝啊。”
“關你什麼事?”秦歸骨眼底滿是牴觸。
商屠黎立馬做出受傷的表情,期期艾艾道:“哎呀,秦小姐真無情,虧我之前還那麼幫你。”
秦歸骨一愣,隨即蹙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上次你說話就莫名其妙,這次又開始胡說八道!”
她很確定自己的記憶沒受損,不認識這個花裏胡哨男,但他話裏的意思,卻像兩人認識很久一樣。
商屠黎笑了笑,剛準備繼續,卻被陸南辰突然擋在面前:“要打便打。”
商屠黎見陸南辰插手,臉上的笑意更深:“我今天來可不是爲了打架。”
陸南辰眉頭一蹙,卻沒多問。
他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這人想說早就說了,之所以在這裏吊着胃口,不過是他消遣他們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