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微微一愣,隨即微笑地說:“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
“那是跟我解釋嗎?是在敷衍我吧。”木梓雙手環胸,冷笑地站在那裏。這個服務員是把她當成傻子,還是看她好欺負。
服務員尷尬地笑笑,旁邊的女子不滿地催促,“我們都訂好房間了,快點兒帶我們過去。”
服務員微笑充滿歉意地對木梓說:“很抱歉,小姐,這樣。一會兒我回來後跟你道歉怎麼樣?”
“你覺得可以嗎?如果今天的事情是發生在他們身上,你覺得他們會可以嗎?”木梓說着順手指着她身旁的女人,女人瞪了木梓一眼,不滿地說:“你指誰呢?”
服務員爲難地說:“他們是我們這裏的VIP客戶,所以優先權,很抱歉了,這位小姐。我們會給你一些優惠券進行補償。”
服務員璦昧不明的態度,她身旁的女人鄙視的眼神,讓木梓大動肝火,“優惠券?你是在打發要飯的嗎!今天發生的事,在你們餐廳有明文規定的吧,你最好給我解決好了,否則……”
一旁的女人不耐煩地從包裏拿出幾張扔在她的身上,不屑地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給,趕緊給我滾,別在這裏礙眼了。”
說完話,讓服務員領她們進去,木梓許久沒有受過這份氣了,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見到這個場景的木德邦,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這不僅是對木梓的羞辱,更是對他木德邦的羞辱。
木梓冷冷地跟上去,撥開擋在前面的兩個女人,拉住那個女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女人尖叫地捂住半邊臉,錯愕地看着她,“啊,你居然敢打我。”
木梓將她扔給她的錢,摔在她的臉上,酷酷地說:“這些錢足夠買一次打的。”
女人眼神中的情緒由錯愕變成憤怒,沒有誰敢打她,更是在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木梓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着服務員,“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你不要在這裏幹了。”
她可不敢說出這個餐廳就不要開了的這樣話,她可沒有顏越宸那麼大的能耐。
她沒有注意到樓上,有一個男人在看着她,那個男人就是她時常想起的心上人。
大堂經理聞聲趕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木梓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經理了解地點點頭,恨恨地瞥了那個服務員一眼。其實那個服務員也很冤枉,她其實只負責在前臺引導客人的,至於訂包間的事情不歸她管,她服從前臺的安排。
經理有些爲難地看看兩個人,一個是他們的老客戶,經常來這裏吃飯,而且背景也不簡單。另一個是人家先訂的包間,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是好惹的。
經理略微思索了一下,上前安撫道,“這樣,袁小姐還去玫瑰廳。這位小姐,我馬上給你安排其他的包間或者位置,可以嗎?”
袁小姐不滿地說:“不行,我來你這裏吃飯,平白無故地捱了一巴掌,你們什麼表示都沒有。
”
經理剛要開口說話,木梓冷着一張臉,“我沒有時間等,而且要在這裏吃飯,不只有我一個人。”說着她看向身後坐在沙發上的木德邦,讓經理去詢問他的意思。
經理沒看還好,一看便知道得罪大人物。木德邦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他連忙討好地跑到木德邦的身邊,賠笑地說:“木總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呀?”
木德邦將手裏的雜誌隨手扔在一旁,站起來整理整理衣服說:“我怎麼沒有通知,我女兒不是已經提前訂好房間了嗎?”
經理不解地看看木梓,再看看木德邦,他從來沒有見過木德邦這個女兒,也沒有聽說過木德邦除了木晴和木曼還有別的女兒。
“是我們疏忽,我這就去安排。”經理揮揮手叫來一旁的服務員,“快點兒把牡丹廳收拾出來,領木總過去。”
木梓走到木德邦身邊,面無表情地說:“爸,我們走吧,我已經沒有胃口在這裏吃了。”
經理聽了連忙將她攔住,賠笑地說:“別呀,木小姐,這次是我們餐廳安排不當,是我們的錯,你總要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呀!”
木梓回頭看看木德邦,想要尋求父親的意見。現在她跟他一起出來,應該給他應有的尊重,而不是任性而爲。
木德邦牽着她的手,隨着服務員前往牡丹廳。路過袁小姐身邊的時候,站住腳步冷冷地說:“袁總真是教子無方呀!”
木德邦走後,袁小姐臉色變得很蒼白,身邊的女人們小聲地安慰她。
坐在包間裏的木德邦和木梓,拿着請柬細細地看着。經理在一旁親自服務,恭敬地說:“今天木總在這裏的消費,我們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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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德邦聲音平淡地說:“難道我們木家還付不起一頓飯錢嗎?”
木梓同樣淡淡地說:“經理覺得我難道付不起一頓飯錢嗎?”
兩個人說話的神情都是一樣,經理笑着說:“一看木總就是和木小姐感情深厚,說起話來的神情都是一樣的。”
木德邦從菜單中擡起頭,看着對面認真看菜單的木梓。他身邊的人沒說到木晴和木曼,都是說他們的性子與樣貌像極了母親,卻沒有人說過他們哪裏像父親。今天聽見別人這麼說,他的心裏燃起不一樣的感覺。
木梓將手裏的菜單遞給一旁的經理,“就要這些,再要一瓶紅酒。”
木德邦將手裏的菜單也遞給經理,看着她,笑着說:“就按着她說的上,把我上次放在你這裏的紅酒拿過來。”
“好,我就去辦,你們二位稍等。”經理慢慢地退出去。
木梓爲木德邦倒上一杯茶水,又爲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低着頭看着杯子裏面說,“都是因爲我辦事不力,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木德邦淺啄杯子中的茶水,輕輕地放在桌子上,“不是你辦事不力,而是這個社會是看臉看身份的社會,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