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生沒有隱瞞,因爲他打算讓葉成助他奪取葉家的控制權,有些事情就要告訴葉成。
“有,不止一個。
駐守在葉家的修行者來自大派,已經和葉家形成了利益關係。
在京城這裏擁有一定的權益,不是那些小門小派能比的。
成兒,俗世修行者是大忌,只要修煉出內力就要到京城備案。
如果沒有備案,一旦與山上的門派發生衝突,即便遭人打殺,也是白死。
而且京城有專門檢舉俗世修行者的部門。
一經發現,廢掉武功都是小事。”
葉成道:“我沒有內力,只是身體異於常人,會些拳腳功夫而已,不算修行者。”
葉文生沒有完全相信葉成的話:“你是不是得罪山上的門派了?
我可以動用葉家這邊的力量幫你。”
葉成生硬的拒絕道:“不用,我不想欠葉家的。
你能給我提供情報,我很感謝。
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貿然插手河東城的事情,我一定會恨你!
我知道你主動聯繫我有什麼目的。
想獲得我的好感,就聽我的。”
葉文生沉默了。
葉成補充了一句:“很晚了,早些休息。”
說完葉成就掛斷了電話。
葉文生看着手機屏幕,老淚縱橫:“他關心我了,他關心我了……”
他看到了與親生兒子之間破冰的希望。
葉成把手機揣進兜裏,輕手輕腳的來到一樓客廳,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等待。
沒一會兒,凌素秋就從二樓走下來,坐到葉成對面:“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葉成靜靜的看着凌素秋,說道:“那個黑衣人受不了我的飛針折磨,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比如,他來自隱祕門派鐵刀門。
凌總監來自飛燕門。
程氏集團那位來自桃花派。”
凌素秋瞳孔微縮,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你暗示我出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葉成微微一笑:“只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我是來向凌總監求證一件事情的。”
凌素秋淡定的看着葉成:“你想求證什麼?”
葉成直言不諱道:“如果沈輕柔做了沈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是不是會想辦法殺了她?”
凌素秋道:“她是我從小養大的,即便不是親生的也有了感情,我怎麼可能殺我女兒。
再說了,輕柔做了董事長,我爲什麼要殺她?”
葉成冷笑道:“凌總監,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你對沈輕柔的忌憚。”
凌素秋不會輕易承認,她知道自己與葉成之間的武力差距,一旦承認只會被葉成拿捏。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輕柔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勝似親生的。
即便她當上董事長,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倒是你,是不是想離間我們的關係,好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葉成呵呵一聲冷笑:“如果一開始你就這麼懷疑我,我確實挺難自辯的。
現在我和沈氏集團經歷了這麼多,你還反咬一口,是不是在玩釜底抽薪?
凌總監,能不能換一個套路?”
凌素秋保持鎮定:“狗急跳牆的是你吧。
知道控制沈氏集團沒那麼容易,才來要挾我的吧!”
爲了能更好的談下去,葉成先拿出誠意:“凌總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把你約出來可沒有要挾你的意思。
只是想化解你對沈輕柔的威脅。
如果內部矛盾不解決,怎麼一致對外。
陳氏集團已經出手,我可不想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
凌素秋道:“陳氏集團針對的是你,跟沈氏集團有什麼關係。”
葉成道:“所以凌總監想固步自封,不想開拓進取,給飛燕門一個交代?”
這餅畫的的確讓凌素秋心動,但前提是她能拿捏住葉成。
“飛燕門對目前的經濟情況很滿意,我沒有必要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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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陳氏集團現在的局面,想必凌總監比我更清楚。
如果因爲你的不夠坦誠,而錯失了這個更進一步的機會,讓飛燕門知道,恐怕凌總監不好交待吧。
畢竟能派下山的都是門派中資質最差的邊緣弟子。
想必在門派中也沒什麼地位。
有功未必有賞,有過一定會罰。
凌總監,你也不想受到門派的制裁吧。”
這話直接拿捏住了凌素秋的要害,她想不明白葉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
“你到底是誰,山上哪家門派弟子,來沈氏集團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成故意嚇唬道:“我的身份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這麼跟你說吧,與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當然,我並沒有惡意。
今天找你談話只是發覺你對沈輕柔的生命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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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不在意沈氏集團如何,我只在乎沈輕柔的生命。
話已經說這麼開了,凌總監還是不願意配合嗎?”
凌素秋冷聲道:“要我配合你什麼,說我會殺我女兒嗎?
你一直佑導我承認,到底是何居心?”
葉成道:“你不坦誠相待,我如何與你精誠合作?”
凌素秋質問:“我憑什麼跟你坦誠相待,咱們很熟嗎?”
葉成道:“確實不熟。
那行吧,你要足夠的證據,我就一一分析給你聽。
沈輕柔畢竟不是你親生,如果她當上董事長,有太多不可確定因素。
萬一有哪家山上的門派過來搶生意,只怕飛燕門也無可奈何。
只需這個理由就能讓飛燕門閉嘴。
別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門派之間卷的可是很厲害的。
有些門派等的就是這麼個機會。”
葉成對山上門派之間的情況並不瞭解,他這麼說只是他的推測而已。
但凌素秋聽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覺得葉成對山上門派之間的情況瞭若指掌。
“最重要的一點你有個兒子。
這麼多年你爲沈氏集團付出那麼多,最後卻爲他人做了嫁衣。
爲了你的兒子,你會甘心嗎?
如果不是忌憚京城與山上的戒律,只怕你早就動手殺掉沈輕柔或者沈千峯了吧。
我並不想抱着惡意去揣度他人。
但是在利益面前,人有時候會喪心病狂。
要不要我提醒凌總監一件事情,沈輕柔與陳兆義賽車的那晚,一輛汽車突然撞了過來。
如果不是我在車上,沈輕柔只怕已經凶多吉少。
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已經調查清楚,只是不想把關係鬧得太難看,給了凌總監一個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