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姜妗躲開他的觸碰,至少現在她能稍微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謝謝你。”姜妗覺得不管如何,至少他沒有趁人之危。
“你永遠都不用跟我說謝謝。”
“不過現在我更擔心的是你的狀況。”
姜妗皺着眉,其實她已經忍不住想要把所有對許嬌的壞脾氣,一股腦的發出來,但是她還得忍着。
可是駱修誠從小就知道眼前的姜妗是怎樣的脾氣,以前不會介意,現在更不會。
所以他能明顯的察覺到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我可以幫你,但現在先要弄清楚你的狀況。”駱修誠已經把他的姿態放到最低,生怕不小心會讓姜妗離他越來越遠。
“我沒事,”姜妗儘可能地壓制住她的脾氣,因爲不熟,所以壞脾氣不能隨便發,這是小孩子都會知道的道理。
而且之前是因爲顧慮他是男主,要儘量遠着主角比較好,所以才會故意對着他態度惡劣。
其實回想到了以前,姜妗對他的感覺不算壞。
拋開別的不說,駱修誠這個人其實還算不錯。
或者說,也許她應該幫個忙,讓駱修誠找個比許嬌更好的?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好像她太過關心他,顯得自己好像謀圖不軌一樣。
手上的血珠順着粉紅的指甲往下滴,越來越密集,駱修誠看着很是心疼。
“妗妗,你手上的傷口要先處理下,還是然後我先帶你去衛生院吧。”
他想先接過她的手幫她暫時止血時,有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妗妗!”
姜妗的眼睛裏頓時就閃現出光芒,那光芒落在駱修誠的眼裏,格外灼熱,以至於讓他刺痛。
*
而另一邊的景嘉玉和姜啓兩個人,姜啓雖然直腸子,不代表他笨。他也明白過來了,他和姜妗身上出現的反應絕對不是偶然。
很明顯像是吃壞了什麼,他的腦子在一幕幕的回想篩選,一邊趕緊催促着景嘉玉先去幫姜妗。
“景嘉玉,你別管我,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快點去幫我妹找人。”
景嘉玉臉色微沉,“如果你要真的可以,你現在就不會還要靠在我身上。”
姜啓像是惱羞成怒,還真的使勁在“扭捏”,試圖擺脫對景嘉玉的依靠,但是好像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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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嘉玉!”他的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眼眶微微發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爲熱的。
“你腦子是在這裏待久了,所以生鏽了嗎?你以前都聽我的話,現在是要跟我對着幹?”
是了,在沒生疏之前,在景嘉玉還是姜啓的跟班之前,只要姜啓說什麼,一般他都是照做的。
“那爲什麼就不能聽我一次?你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你真的擔心你妹妹,首先先對你自己負責下。”
景嘉玉是第一次這麼兇他,姜啓有些怔住,兩個人之間就這樣沉默。
然後還是景嘉玉率先有了動作,把他繼續扶着往前走,好在河邊不遠。
景嘉玉把人放了下來,其實姜啓一路上都在硬撐,因爲擔心姜妗的那份心情讓他把渾身蔓延的熾熱都暫時忽略。
此刻一接觸到水,才覺得身體活了過來。
他安安靜靜地待在淺水處。
因爲十項全能的姜啓是個旱鴨子,所以他只敢讓水位沒過他的胸口。
景嘉玉心裏有氣,但是他這樣的性格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要是真去計較的話,也早就不管他了吧。
“你自己在這泡着,等我回來。”
姜啓覺得好像所有的熱流都因爲下半身浸在水裏的關係,都一股腦的往臉上衝,他有些難受地低頭把臉埋進水裏,“哦。”
水面上出現了一串泡泡,然後就聽到了一連串的咳嗽聲。
“咳咳……啊咳——”景嘉玉既擔心又無語地扶額;根本就是個傻子吧。
*
姜妗毫不猶豫地撲入男人的懷裏。
“你怎麼才來啊!”剛才一直故作鎮定的姿態早就已經變成了向自己能依靠的人撒嬌埋怨的狀態。
這一幕落在駱修誠眼裏,只看到那男人也小心翼翼得把她護在懷裏。
他,作爲他們之間所謂的第三者,他就算再怎麼大度,也不該是這樣一副平靜的樣子。
駱修誠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個男人……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等回去了你要怎麼罰,我都依你。”
姜妗所有的壞脾氣都想通通發泄到他身上,但是沒等她再吐出什麼“惡言”,那股之前熟悉的狀態好像又回來了!
“怎麼了?”商立燮緊張擔憂地看着她。
駱修誠搶先一步:“她的狀況有些不對勁,先送她去衛生院。”
可是跟剛才那波不同的是,姜妗似乎已經聽不清外界的話了。
她只知道,嗓子眼像是被被幹涸了好幾日的荒漠,熱的冒煙,她需要解渴。
不管什麼都好,只要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阿燮,我好渴!我想要……”想要什麼?姜妗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的控制,自覺無意識地要親上男人的雙脣。
駱修誠一臉警惕,就算他們是對象關係,但不代表他可以在姜妗不清醒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
就在他要上前阻攔之際,商立燮也主動阻止了姜妗的行爲。
雖然之前兩人更親密的行爲也已經做過,但是他很清楚,現在的姜妗身上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
況且,商立燮看了眼駱修誠,他一點兒也不想讓他看到獨屬於他能看到的姜妗另外一面。
商立燮之前在黑市上也見到過販賣違禁藥品的,比如有讓人昏迷的成分。
眼前姜妗的狀況,更像是被人餵了什麼藥。
他眼裏流露一絲鋒芒畢露的殺意,可轉向姜妗的臉龐時,又變得無限溫柔:“忍一忍,我現在就帶你去衛生院。”
“但是妗妗,告訴我,你之前吃了什麼。”到底是哪步環節被誰動了手腳。
“啊,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好煩!”因爲得不到滿足,姜妗的心情很煩躁,覺得周圍都是嗡嗡的聲音。
然後等商立燮徹底抱起她來時,才發現她的指尖上的血跡。
換做以前,姜妗早就淚眼汪汪地給他看,讓他心疼她很久,最後被哄了好久,才能作罷。
可現在她已經徹底忘記她那受傷的指尖了,也就證明了她對身體上的痛感,感受已經不那麼明顯。
商立燮眉頭皺得幾乎能打結——她的情況,比他想象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