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氣得咬牙切齒,指着兩人罵道,“你們敢誣陷我女兒?我要告你們!”
李貞兒搖搖頭,“隨你告,你要不是不怕被縣令大人治一個誣陷的罪……,我幫你寫狀紙如何?不要錢。”
林母心裏七上八下起來。
這個叫貞孃的女人,說得有板有眼的,莫非,她女兒真的有心上人?
那人現在還往她家去了?
林母的腦袋開始疼起來,再沒心思糾纏駱母和李貞兒了,轉身飛快往家跑去。
“貞娘,走,看熱鬧去。”駱母拉着李貞兒,跟着林母跑。
李貞兒知道那人是誰,她不想看熱鬧,她想進屋休息。
“娘自己去吧,我累了。”
駱母說道,“好好好,你進屋歇息着去,叫大家先吃飯,別等我,我去林家看看。”
李貞兒進屋去了。
駱母小跑着,跟着林母到了林家。
林家的家門口,有人在廝打。
林父拿着根扁擔,正在錘打着一個人。
林母到了跟前,也抓了根柴火,朝那人打去。
“長得一副豬狗樣,也想肖想我女兒?也不照照鏡子!”
打得那人鬼哭狼嚎。
林巧香站在臥房的窗子前,靜靜看着院門外的打鬧,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駱母趕到林家這裏,站在暗處看熱鬧。
聽了會兒,看了會兒,她認出了林家兩口子打的是村裏羅員外的外甥黃志虎。
只有一只眼睛。
長得不好看,加上言語尾瑣,儘管舅舅是村裏頂有錢的人,但她一直相不到親。
駱母搖搖頭,難怪看不上她家二郎啊,看上了有錢的獨眼龍。
林父林母打得黃志虎下跪求饒,指天發誓說再不敢爬林巧香的窗戶了,林父林母又從他身上搜了幾兩銀子作賠償,這才放了黃志虎。
黃志虎摸着被打疼的胳膊腿,口裏罵罵咧咧地走了。
駱母見沒熱鬧看了,也回家了。
一家子都吃好了飯。
駱父看到她夜黑了才回來,不滿地說道,“你去哪了?飯也不吃的。”
駱老太太指指桌上竹蔑子下面罩着的一碗飯,“二郎娘,給你留了碗飯。”
駱母往左右看看,“貞娘呢?我找她說話。”
“貞娘在她屋裏。”駱老太太指指小屋。
駱母站在門口笑道,“貞娘啊,還真被你說對了,林家確實要收女婿了。”
李貞兒坐在牀前,無聊地整理着一根髮帶。
駱瞻雲到天黑還沒有回來,估計今晚不回了,吵架沒了對手,怪沒意思的。
她朝駱母望去,淡淡“哦”了一聲。
林巧香找不找女婿,她也不感興趣。
駱母見她神情淡淡,以爲她累了,擺擺手,“你歇息着吧。”
她把房門關了,端起桌上的飯吃起來。
一邊吃着,一邊喜滋滋地說着林家的事情。
“我剛從林家回來,原來,巧香有了相好啊,是村裏羅員外的外甥,那個一只眼的黃志虎。”
駱父很驚訝,“巧香不是一直……”
他看一眼李貞兒的房間那裏,忍住了後半句沒說話。
駱老太太搖搖頭,“有了相好還老來找我們二郎,這姑娘可不招人喜歡。”
駱老爺了可一直厭惡林巧香,聽到這消息,冷哼一聲,“水性楊花!”
四歲的駱小寶聽不懂,只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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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小草聽得懂一半,她不懂水性揚花,但聽得懂大家都不喜歡林巧香。
她也不喜歡,她喜歡二嬸嬸。
大家都不喜歡林巧香了,林巧香就不會來家裏,找二嬸嬸麻煩了吧?
。
駱瞻雲帶着弟弟妹妹和大侄兒,去了集市上的悅來酒館。
他是新東家李貞兒的相公,酒館裏的人都對他客氣着。
駱瞻雲找到成嬸,說了李貞兒的安排。
成嬸不想管鋪子,被李貞兒硬拉了來。
李貞兒怎麼安排,她就怎麼聽。
她一點意見也沒有,“我們會按照貞孃的安排辦事。”
她將駱家人安排下去,介紹給酒館裏的人。
酒館的人想的是,只要月錢不少,誰當東家,他們無所謂。
來了幫手,那是更好,他們能省事不少。
酒館是李貞兒十分在意的地方,駱瞻云爲了不讓李貞兒分心,決定今晚留在酒館裏,幫着打理酒館。
.
紅楓山莊。
歪嘴劉被駱瞻雲打了一頓,氣急敗壞地回了莊子。
他打算多找些人,再打回去。
正召集人手時,韋季衡從外回來了,聽說他被打了,便派人找他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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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酒館的事情,韋季衡還不知道,是歪嘴劉打着李貞兒的旗號開的酒館。
歪嘴劉便說,是他的酒館,被人佔了。
“駙馬,小人的酒館被人佔了,有人還誣陷掌櫃,縣令大人還將掌櫃抓走了,小人去酒館查原因,反被人打了。”
韋季衡看着他,冷笑道,“你被人打了,還有臉來跟我說?打回去!我韋季衡的人在慶陽縣被人打,說出去臉都會丟盡。”
得到主子的允許,歪嘴劉更加有了膽量,“是,駙馬!”
打發走下人,韋季衡往後宅走來。
一個侍女走來,在他面前俯身拜下,“駙馬,夫人有請。”
侍女說的夫人,便是阮鶯鶯。
阮鶯鶯自從孩子流掉後,就不得韋季衡的寵愛了。
韋季衡以她身子要調養爲藉口,幾乎不進她的院子裏,最近,他寵上了一位小妾。
那小妾長得嬌小可人,阮鶯鶯嫉妒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只好使出過去的手段,裝可憐,來拉韋季衡的心。
可她不知道的是,韋季衡看上她,只是希望她快速給他生個孩子。
但阮鶯鶯的孩子沒了,他只好另尋別的女人。
“夫人,她又有什麼事?”韋季衡的語氣,很明顯的,透着不情願。
侍女看她一眼,“夫人說,備下了槐香酒,還備了一些她親手做的點心,請駙馬品嚐。”
“我今天不得空,還有不少公事要處理,改天吧。”韋季衡轉了個道,往他的書房走去。
侍女看着他走遠,只好回去回覆阮鶯鶯。
阮鶯鶯聽到侍女的轉述,氣得砸了一個杯子。
“韋季衡,你個薄情寡義的小人!”阮鶯鶯將桌上的點心,全都掃到地上去了,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爲什麼會爲樣?
她辛苦將李貞兒擠走,爲什麼還是過這種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