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家相公說的是,我看不上他,就看上了相公,這樣滿意了?”
二人嬉鬧間,彷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
商船靠岸暫停,供人補給時,趙靈秋也讓季彥青寫一些必需品讓許段傑去置辦。
至於那個叫做採蓮的女人,趙靈秋從不過問,全權交給許段傑來處理。
只是趙靈秋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讓季彥青心疼的不行,尤其是在採蓮的事情過去之後,季彥青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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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甜蜜的同時也擔心她因爲擔心這些事情會累着身子,於是,在趙靈秋再一次從外面進來後,季彥青放下手中的書本,他上前拉着趙靈秋的手。
“娘子,其實這件事情不必擔憂。”
趙靈秋擡眸,對上了季彥青溫柔似水的眸子時,她確實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可只要想到了什麼,她依舊覺得不安。
“現在你的處境比我想的還要危險,這一次只是採蓮,誰知道下一個是誰?”
趙靈秋說完,拉着季彥青的手,她知道季彥青一直以來都很聰明,鬼點子也很多,如果讓他自己想辦法也會安全的進京,可在外面都這麼危險了,那進京之後呢?
許段傑護得住一時,護不住一世。
趙靈秋自從採蓮的事情發生後就一直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她想要製作一些武器傍身,起碼,可以保證他們一家三口的安穩。
捏着季彥青的指腹,因爲長期執筆翻書,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繭子,可趙靈秋就喜歡這樣的。
他也不是那種自己知道的文弱書生,應該說,她對文弱書生這二字在季彥青身上有了一定的新認知。
每日都只是讀書寫字的季彥青,手臂結實的緊,身材更是可見的均勻,每次他們臨門一步時,她都偷偷的瞄到那結實有力的腹部。
不由得,趙靈秋眼睛有些熱。
季彥青卻不知自己被自家娘子宵想,正跟她解釋着自己分析出來的權衡利弊。
“太子在採蓮事情失敗之後,暫時不會對咱們出手的,何況不是還有許段傑在?他會保護好我們。”
直至今日,季彥青依舊有些改不過口,就連喊名字也顯得有些生硬。
趙靈秋悄悄的紅了臉,靠在季彥青的懷裏掩蓋住自己的不好意思,聽到季彥青的分析後,稍稍理智回籠了一些。
“到底是你的父親,你也不能一直都不認他。”
這些日子季彥青對許段傑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趙靈秋想着再接再厲,不用完全接受,只需要不再像現在這樣相處起來尷尬就好。
“我知道。”
季彥青冷心冷情習慣了,若非他的生活裏闖入了娘子這樣的女子將他的那顆被冰封的心捂暖,又有了小長安這個孩子的陪伴,讓他提前享受了一把家的溫暖,他未必這麼輕易的對許段傑好臉色。
“但是不勉強,一切都是以你的感受爲主,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不認,沒事的,但我真正在想的是,我們這一次去京城的路途危險,就算是真的進了京,恐怕還有等大的危險等着,不如有些傍身之物便捷。”
趙靈秋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只是在詢問着季彥青的意見罷了。
季彥青一直都知道趙靈秋向來都有想法,祕密也很多,她這麼說,自然已經有了打算。
“可以,但製作出來的武器不可示人,外面人多眼雜的,若是被盯上了,對你更不利。”
趙靈秋應下,拉着季彥青一起,她負責說,季彥青負責畫。
等到圖紙畫出來之後,即便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季彥青,依舊被震驚住了。
“怎麼樣?這個我們可以叫手銃,若是改善一番,做成大的,就可以代替一些劣質的武器上戰場的火銃了。”
圖紙上,一把手銃小巧玲瓏描繪在上面,精緻,且從未見過的新穎。
但他想到了那火球的威力,恐怕手銃的威力也不會小。
這下,他更加篤定了這些東西不能示人,至少不是在這個時候。
“可以,娘子高興就好,但是娘子,切記啊,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拿出來,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利用了就出大事了。”
趙靈秋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應了下來,看向季彥青。
“我都聽相公的,還有一種匕首,相公也一併畫出來,跟尋常匕首無異,但作用卻可以藏一些按針或者是在遇上危險時自救,比一般的匕首要小。”
說完,趙靈秋又形容了一下,季彥青一一按照她描述的畫了出來,並且笑了出來。
“我家娘子,當真是厲害,什麼都會。”
毫不吝嗇的誇讚,並且,這些東西在危險,只要趙靈秋不說,他就不問。
該說的時候,他家娘子會自願告知自己,不說自然是有苦衷。
季彥青並不勉強。
趙靈秋又說了一些東西,什麼暴雨梨花針,千機傘之類的,製作雖然複雜,但對於防身有着絕佳的效果。
在趙靈秋說完後,季彥青看着手中的幾張圖紙不由得感嘆,真的不愧是自家娘子。
在季彥青驕傲的注視下,趙靈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緊接着,又朝護衛要了一些東西,手銃需要特殊的製作手法,他們在船上不便製作,但千機傘的製作確實可以的,做一個簡單的千機傘,等到他們到了京城之後,備齊了東西再將圖紙上的武器一一製作出來。
又是船上的兩日,他們即將抵達京城時,許段傑因爲要去處理事務,在下船前給了趙靈秋一個地址,又給了一塊令牌交到趙靈秋的手上,讓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到許家找他,令牌就是通行證,讓他們在許家以及許家的產業暢通無阻。
季彥青本想着拒絕,被趙靈秋攔下,將令牌收好,笑呵呵的說道:“那就謝謝您了。”
許段傑不捨的看了看季彥青,看着這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孩子,不由得感嘆了一番。
“沒事,你不願回許家就不回,我不勉強你,住的地方,你們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必須聽我的安排,並且住的地方絕對不奢華顯眼引人注目,可宅子裏的丫鬟僕人以及管家都是許家的人,有何不明白的就問他們就好,都是許家的老人,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