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見花奴沒有說話的意思,嘟囔了一下嘴巴,躺在了花奴的身旁。
瞧這架勢,花奴大概是要跟着她們一起回臨安鎮了。
突然之間,月奴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神經瞬間繃緊。
幾個月來,她一直跟在姜葁姐的身旁,日子應該是過得太過安逸了。
剛剛那黑影,肯定不是他們的主子,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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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好在今天有花奴,要不然她以死謝罪都不夠主子罰她的。
花奴躺在月奴的內側,感覺到月奴整個人高度緊張起來,冷嗤了一聲。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主子說的,要是還有下次,你就等着主子處置你吧!”
月奴連忙從牀上坐起,抱着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自己的屋子。
客棧的另一間屋子。
姜葁躺在牀上回憶原主留下來的那些記憶。
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原主得罪了京都城裏的什麼大人物。
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她只想,吃飽喝足,就這麼簡單。
怎麼還招惹上了麻煩?
就在姜葁疑惑不解之時,門外響起來月奴的敲門聲。
在沒有回到臨安鎮的之前,她便跟着未來主母一起吃,一起睡覺,一起出門,一起逛街,一起……
反正就是主母到哪裏,她便到哪裏。
姜葁打開房門,瞧着拿着行李徑直走到她的臥牀旁邊躺下的月奴,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我房間裏面蹭什麼牀來了?”
“主……姜葁姐,你這就不對了,這怎麼叫做蹭牀呢?這叫做姐妹情誼深!”
姜葁:……這麼大個姑娘,就長了一張嘴!
“你覺得我信你說的話嗎?”姜葁撇了一眼月奴,擡手拿起月奴的行李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晚上不打呼,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姜葁雖然不願跟月奴一個屋子裏面睡覺,但也知道,月奴今日無緣無故的敲門找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還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姜葁躺在牀上,輕闔上眼皮,在心裏嘆息了一聲。
這京都城啊,還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待的地方。
這一夜,因爲有月奴在旁邊睡覺,姜葁睡得有些不舒服。
倒是月奴,睡得沒心沒肺。
姜葁一度懷疑,沈文軒派月奴過來是爲了保護她,還是爲了拖累她。
因爲要離京趕路回老家。
姜葁等人天色微亮便早早起牀,吃完早飯,跟掌櫃子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坐着馬車離京。
莊梓潼賣給姜葁的果樹苗,之前就說好了,由莊家出錢僱鏢局護送,在京都城外跟姜葁他們會合。
當馬車走到京都城外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了鏢局護送果樹苗的隊伍,整整有八輛車。
三輛是坐人拉吃食的,剩下五輛是拉果樹苗的。
等到姜葁跟着鏢局的車隊會合之後,便由鏢局帶領着隊伍沿着官道往回臨安鎮的方向趕。
因爲一晚上沒有睡好姜葁上車沒有多久便晃悠的睡着了。
月奴則是坐在馬車上無聊的發呆。
突然,馬車的門簾被人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
月奴見到來人,連忙跪下行禮,結果被人制止。
月奴會意,連忙起身,輕輕的探出了車廂。
車廂裏面,瞬間就剩下了沉睡的姜葁跟沈文軒兩個人。
沈文軒挨着姜葁坐下,伸手把熟睡的人輕輕擁在了懷裏。
大概是車板太硬了,當沈文軒把姜葁擁進懷裏的那一刻,那熟睡的小女人慵懶的在某人的懷裏蹭了蹭,最後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地方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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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軒瞧着懷裏的佳人,內心暖的一片柔軟。
甚至嘴角都不由的輕輕的翹了起來。
今天她便要離開京都城了,下次再見面都不知道要到何時。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很長時間看不到姜葁,沈文軒的心跟着一陣難受。
一邊是自己喜愛的女人,一邊是整個大齊的老百姓。
他兩邊都想要,可是他卻沒有分身術。
有時候他會生出私心,不去管大齊百姓的興旺與未來,只想跟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攜手同心,白頭到老。
可想到湘王的目的,他又不能不管不顧,因爲湘王的最終目標就是鎮國公遣散在各地的三十萬大軍。
而他懷裏的女人便是鎮公國府三十萬大軍的統領者,只要湘王一天不死,懷裏的女人就會有一天的危險。
爲了懷裏的人將來安全喜樂,他沈文軒這一世,說什麼也要打敗湘王。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托起懷裏女人的右手,從懷裏掏出一枚戒指輕輕套在女人的無名指上。
隨即,大手沿着手指滑入女人的手腕,當看到手腕上帶着的那支通翠碧綠的玉鐲子之後,沈文軒笑的更深了。
再瞧一眼女人頭上的簪子,男沈文軒無聲的咧開了嘴角,露出滿嘴的銀牙貝齒。
簪子代表定情信物,姜葁啊姜葁,這輩子你可不能離開我了。
沈文軒心裏美滋滋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懷裏的東西,又笑的一臉邪魅。
姜葁大概是真的困了,依偎在沈文軒的懷裏根本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而沈文軒就那麼一直抱着姜葁在車上坐了整整一大白天。
這期間不吃不喝,也不懂換一下,唯恐懷裏的人睡不好,歇不過來乏。
而月奴則是坐在車轅上,大氣不敢出一聲,唯恐哪裏做錯了,挨主子的責罰。
馬車晃晃悠悠,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一家驛館停了下來。
大概是少了行車時的晃動聲,睡了一整天的姜葁才幽幽的轉醒。
睡眼惺忪的眸子朦朦朧朧的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只青白色的袖袍。
姜葁瞬間睜大了眼睛,順着袖袍朝着頭頂看去,當看到那張俊秀妖孽的睡顏時,姜葁愣住了。
沈文軒?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在自己的馬車上?
還有,她剛剛是睡在了……
姜葁下意識的垂下眼瞼,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頓時臉色漲紅。
她怎麼可以睡在沈文軒的懷裏?
心跳頓時加快,如小鹿亂撞。
不行!
她不能心動,想想自己前世是怎麼死的,心就不會跳了!
“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