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朗放在一旁的手機卻亮了起來,是孟黎那女人。
【孟黎:富貴弟弟,和小女朋友吵架了,要不要姐姐給你出出主意?】
他說她便宜,那孟黎便叫他富貴弟弟。
【何言朗:?】
【孟黎:意思是幫你追回小女朋友,保證你在牀上想怎麼隨意就怎麼隨意。畢竟,你這麼優越的男人,小姑娘不會用太浪費了。】
連其他女人都知道他這身材技術能力不可多得,偏生的林清歡那女人嫌棄他嫌棄得要死。
【何言朗:滾。】
孟黎盯着這個滾字,一臉嫌棄,咒罵道,“拽什麼拽,老孃詛咒你這種狂妄自大的男人一輩子單身。”
何言朗打了一個噴嚏,就像是背後有人在咒罵他一樣,他掐滅了手中的煙,等着身上煙味散了才往裏走。
玄關處紙屑以及那雙拖鞋被人處理掉了,好幾臺掃地機器人正在清理地板,他邁着大長腿往主臥方向走去。
浴室裏傳來吹風機的聲音,他徑直往裏邊走,林清歡坐在鏡子前面吹着頭髮。
他順勢拿過吹風機,替林清歡吹頭髮,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來回穿梭着,動作溫柔又寵溺。
林清歡還是沒開口講話。
何言朗也沒開口講話。
事情總是巧合的,桌上林清歡的手機適時亮起,二人目光同時落在屏幕上。
屏幕上來電人顯示“舟然”。
一瞬間何言朗醋意又上來了。
吹風機沒關,何言朗淡淡問着,“還聯繫着呢?”
林清歡僵硬着,坐着沒動。
頭髮已經吹了七分幹,何言朗關掉吹風機,放在一旁。
“接。”
林清歡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他小聲在她耳旁提議道,“開免提。”
何言朗知道,林清歡是絕對不敢跟人說,她和自己在一起。
電話接通。
駱舟然聲音很疲倦,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次和林清歡通電話的機會,當然,這些他不會和林清歡說,“清歡,我手續已經全部辦好了。”
林清歡淡淡應着,“嗯!”
何言朗的嘴脣已經貼到她脣邊,林清歡瞪大了眼睛,推搡着,男人又不折不扣湊了上來。
他就喜歡這麼惡劣玩着。
“清歡,你休學的事情怎麼樣了?”
何言朗停止了吻林清歡的動作,睜開了眼睛。
駱舟然知道她要休學的事情?駱玉明不是已經給他擔保了絕對不會讓他那廢物兒子見林清歡的嗎?
這不但見上了,似乎還密謀上了,一個出國,一個休學。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會不會休學只是幌子,實際上她也要出國?
一想到這裏,火就壓不住躥上來了。
何言朗的吻開始霸道起來,耳骨到脖子到鎖骨,手也攬上了林清歡的腰肢。
林清歡氣息變得混亂了起來,鎮定說着,“嗯,快好了,基本最近一兩天就可以搞定。”
“清歡,我後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你來送我好不好?”
林清歡已經儘量避免提這個話題,但駱舟然還是提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面。
“好!”林清歡應着,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她不安盯着何言朗。
何言朗的手伸進了她衛衣裏,開始胡作非爲。
呼吸變得混亂起來。
“清歡,你不舒服嗎?”察覺到電話裏的異常,駱舟然擔憂說着。
“嘶…”林清歡顫慄,惡狠狠盯了一眼何言朗,“沒…沒有…舟然,先掛了。”
林清歡快速掛斷着。
何言朗不屑笑着,“怎麼不繼續說了?”
這樣子她能說得下去才有鬼。
林清歡怔住,還是沒反抗,興許何言朗就是等着她把自己洗乾淨,他剛才不做,就單純潔癖作怪,嫌棄她淋了雨水身上髒。
她還以爲他良心發現了,他哪裏有良心。
何言朗擡起林清歡的下巴,逼迫着她的視線與他對視,“可惜啊,沒我的允許你休不了學,也沒辦法去機場送他。”
林清歡咬了咬牙齒,逼迫自己冷靜,那是和駱舟然最後一次見面機會了,如果他不去,他一定會非常非常失望。
![]() |
她已經非常對不起他了。
無端端將駱舟然拉扯進這段本來就不該的感情中,受盡了感情折磨。
林清歡無比清晰知道,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是一件多麼糟心的事情;但好在,駱舟然比她幸運,至少他們之間是對等的。
而她在何言朗這裏,存在着一種隱形的上下關係,何言朗,輕薄她,玩弄她,踐踏她。
說到底,他是絕對的上位者,而她沒得自由,沒得選擇,只得忍受。
她渴望雙方平等,互相尊重的愛意。
而對於這個長期處於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來說,她的渴望,就是一種奢侈。
上流社會沒有愛的,滿打滿算全是利益權衡,精心算計,向下看時也不過滿足一時私欲。
兩個階級,兩個世界,兩種人生。
只可惜,她夾雜着愛意被何言朗挾裹着,成了如今這不倫不類的關係。
“求你了,讓我去!”
“嘖嘖嘖…真讓人感動啊,歡歡,你都在這裏自身難保了,還要求着我準你去送他。”
他坐在了梳妝檯上,上半身赤果果露着,性張力滿滿,身上肌肉壘塊分明,微微彎着身,臉上笑得有多燦爛,心裏就有多難過。
他的笑不是開心,反而有時笑得越燦爛,做起事情來就越惡劣,性格也越發極端。
“讓你去?我有這麼善良,大度,容許自己的女人去送別的男人?還是說,你打算休了學追着他一起去國外?”
林清歡去抓他的手,“我只想休學,沒想出國,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
鬼信呢。
“可以,我準你去,最近主動點,別老讓我來動,好好表現。”
他拭目以待。
她僵硬着不動。
“不願意?”何言朗起了身子,徑直往外走。
林清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背後環抱住了他。
她只要輕輕這麼抱他一下,何言朗就覺得很開心,心裏小鹿“砰砰”亂撞着,冰涼的手覆在他腹肌上,後背貼着柔軟。
“願意的!”林清歡答。
“不是剛才還說我噁心嗎?就這麼心甘情願?”林清歡罵過何言朗的話,還歷歷在目,“他當真那麼好,值得你忍着犯惡心?”
是啊,駱舟然怎麼會不好呢!
沒有他,林清歡會和駱舟然在一起,會被尊重,被呵護,雙方平等,心安且踏實,平淡但自由。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處處被何言朗傷害,踐踏。
林清歡沒答,手向着他的小腹移了下去。
她是主動了,畏畏縮縮,畏手畏腳,幾次了,還純情得像個兔子,膽小如鼠。
輕而易舉就可以撩起他的火,實在是,他對林清歡的欲望深得可怕。
可是,當他按耐不住主動索取的時候,望着林清歡受驚的眸子,又心疼又氣。
“你到底在抖什麼啊?”
他不理解。
又是抖又是流眼淚。
他動作僵住了。
林清歡又主動攀了上來,胡亂吻着他,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繼續…”
林清歡實在是太害怕了。
何言朗一碰她就止不住想起上次那場慘不忍睹歡愉,就覺得全身都痛,就止不住抖,就流眼淚。
何言朗扯出笑,揉了揉林清歡的頭,“你還沒準備好是嗎?那就別了。”
他起身,去浴室洗冷水澡。
林清歡爬了起來,拉過白色牀單,蜷縮着,哭了起來。
怎麼自己這麼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