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月聽到“隔壁老王”,腦子裏反射性的浮現出來一個畫面,那是沈宴秋跟自己提孩子名字這件事的時候!
所以,沈宴秋在說這件事?
祝庭月自信一笑,一只手輕拍孩子:“不就是名字的,我起了幾個,你看看合適不合適。”
她說了幾個名字之後就看向沈宴秋,等他給出意見。
沈宴秋還以爲她忘了,可她說出口的這幾個名字,每一個都意義深遠,想必翻了不少詞典。
“你之前怎麼沒有告訴我?”沈宴秋問她。
“不是說了要給孩子一個驚喜嗎?你喜歡哪一個,咱就用哪一個!”
沈宴秋搖頭:“還是你來定吧!”
“孩子是你生的,你來定!”祝庭月把最終決定權給他。
沈宴秋沉銀片刻,定下了“之揚”這個名字。
“揚雲霓之晻藹兮,鳴玉鸞之啾啾。祝之揚,好名字!”
祝庭月打斷他:“不是“祝之揚”,是沈之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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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不同意:“之前說好了,孩子要姓祝,就叫祝之揚!”
“誰說的?我的孩子我說了算,我就讓他姓沈!”
祝庭月靠近沈宴秋,扳正他的臉,再次認真說道:“沈宴秋,我已經有姓祝的愛我了,就讓他姓沈,多一個姓沈的愛我好不好?”
沈宴秋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姓祝,她愛自己,可沈家已經沒有人來愛自己,所以,她讓孩子也姓沈,這樣自己就有了家人,又多了愛自己的沈家人!
沈宴秋點着頭,接受她的好意。
他的祝庭月,是他的月亮啊!永遠爲他而亮!
整個月子期間,祝庭月忙前忙後,不是在沈宴秋跟前轉悠,就是抱着孩子來回走。
如今,她抱孩子的姿勢已經嫺熟到令人驚歎。
姜晚筠看到連連驚訝:“月月,你真是有個當媽的樣子,看看這抱孩子的手法,嘖嘖,我自愧不如!”
祝庭月面對這位祝家常客,頭都不擡:“那當然了,這是我兒子,我不抱誰抱?”
姜晚筠湊到她耳邊問她:“喲,你現在工作不忙啦?”
知道她故意笑自己,祝庭月還是先朝沈宴秋看了一眼,才瞪着姜晚筠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再這樣,我可就要趕你走啦!”
姜晚筠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可不能走,我還要看我乾兒子呢!”
她丟下手裏帶來的給孩子的東西,伸手要抱,祝庭月不放心,不肯鬆手。
“你看看就行了,你沒經驗,我抱着。”
姜晚筠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地答應呢?
要知道,她一見到這個白白嫩嫩、胖嘟嘟的小糰子時,就已經被他那可愛至極的模樣深深吸引住了,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這小糰子的皮膚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細膩柔滑,泛着淡淡的光澤;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猶如黑寶石般明亮閃爍,撲閃撲閃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
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嘟起,彷彿隨時都會喊出一聲甜甜的阿姨來。
每當姜晚筠輕輕地撫摸着小糰子那柔軟的頭髮和胖乎乎的小手小腳時,心中都充滿了無盡的喜愛與憐惜之情。
她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將這個小寶貝擁入懷中。
“我看不過癮,讓我抱抱。”
她扯着祝庭月的衣角撒嬌:“月月,我就抱一下,讓我抱一下嘛!”
祝庭月好笑地看她:“你還撒嬌,還不如個孩子呢?”
從祝庭月手上接過小糰子,姜晚筠得意:“我願意!”
她抱着孩子不肯老老實實坐着,偏要走過來走過去,祝庭月不得不亦步亦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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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忙亂下來,祝庭月比自己抱着孩子還累。
“晚筠,把他給我吧,你休息會兒。”
姜晚筠不想鬆手,剛才這小傢伙還衝自己笑了呢!
祝庭月威脅她:“再不給我,等會兒他就要鬧了啊!”
姜晚筠才不怕,她侄子小的時候自己又不是沒抱過,不也乖得很?
何況懷裏這個那麼小,那麼可愛,自己就沒聽他怎麼哭過!
“不給,你上一邊去,我稀罕夠了就給你了!”
祝庭月好奇:“你哥家的孩子你還沒抱夠啊?”
姜晚筠想起自己的哥哥就來氣:“他家的不乖,現在大了,鬧騰騰的,吵得我頭疼。”
“那你自己生一個唄!”
姜晚筠聽到這話不吭聲了,祝庭月敏銳得察覺到不對勁,追問道:“時遠想要孩子了?”
“沒有,不是,你別瞎說!”
姜晚筠否認三連,聲音有點大,嚇得祝庭月趕緊把孩子抱在自己懷裏拍了又拍。
“沒有就沒有唄,你那麼大反應幹什麼?”
祝庭月微微眯起眼眸,不着痕跡地將目光投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僅僅只是這隨意的一瞥,卻精準地捕捉到了她臉上那稍縱即逝、難以掩飾的不自然表情。
就彷彿平靜湖面上突然泛起的一絲漣漪,雖然細微,但依舊沒能逃過祝庭月那雙敏銳如鷹隼般的眼睛。
“我哪有反應大,我一直就是這樣的好不好啊?”
她還嘴硬,祝庭月也不反駁她:“對對對,你一直都是這樣聲如洪鐘,驚天動地。”
姜晚筠似羞還怒地瞪她,好半天,才接着說:“月月,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個人,跟你說想結婚,想要一個孩子,你會不會同意?”
如果?時遠提結婚的事了?
祝庭月裝模作樣思考:“有一個人想結婚生小孩?”
姜晚筠自動補充:“如果,如果!”
不理會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爲,祝庭月給出答案:“我不會同意!”
“爲什麼?”
祝庭月簡單直接:“因爲我不認識如果!”
“祝!庭!月!”
姜晚筠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然而,出於對孩子的擔心,生怕自己的怒吼會將熟睡中的寶貝驚醒,她不得不竭盡全力地壓抑着內心的憤怒,儘可能地降低嗓音。
儘管如此,那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吼聲依然帶着無法遏制的怒氣,彷彿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正努力掙扎着想要掙脫束縛、盡情咆哮。
祝庭月什麼都知道!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