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文臉色一凝,“小六,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二哥,你別管我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把他綁起來!他肯定有法子救爹。”陸安然厭惡利用她之人。
陸成文看了看那人,那人確實目光一直在那女子的身上,微眯了雙眼,低聲說:“小四,小五,你們把他綁起來。
成商,快,幫着收拾東西,帶着那女子一起離開。那女子在我們手上,那麼這男子一定會想辦法救爹和叔。”
蘇晚秋看着兒子女兒都這麼冷靜,沒有亂,她的嘴角輕揚,“行,我們知道,你先去幫着梁家處理。”
“好!娘!”
所有的人都沒有問陸安然,她怎麼知道。
她就拿了自己的披風走到那女子的跟前,給她披上,“你和我們走,你的丈夫什麼時候想到辦法救出我爹,我就把你還給他。”
那女子看着陸安然,顫微微的搖了搖頭,“和他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傷害他,這事兒因我一個人起,我一個人承擔。”
陸安然微皺眉,“你怎麼承擔?你現在對他們來講,沒用了,你回去,或者是你死了,都沒有用!
不要枉了爲了救你,費盡心思的人。”
她說着,特意看了看外面鎮長。
宛娘抹了抹淚水,愧疚的垂下腦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披風。
她很美,看着讓人產生憐憫的那種模樣。
也不知道在地上關了多久,看着可憐得很。
想來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給關地下,還用鐵鏈鎖着,光是待在那裏,都足夠瘮人了,還鎖着。
收整完畢。
所有的流放人員都往外去。
真是沒有一個人在意宛娘,她被他們帶走了,他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在他們的眼裏,她就是一個工具而已,穩住靈根的工具。
他們離了小鎮,沒一會兒。
那女子的丈夫,陶剛來了。
他激動的看着宛娘,倏爾雙膝落地,“我知道我用這樣的法子,卑鄙無恥了一些,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們全家人都被人日夜盯着,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靈根洞。所以爹才會想了這個法子,利用你們去把宛娘救出來。
其實你們是心地善良之人,之前來了很多人,聽着宛孃的哭聲,連夜都給嚇跑了。你們卻發現了端倪,還沒有無情的置之不理。
所以我陶某感謝你們。”
說着他連磕了幾個頭。
陸成文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就得硬氣一些,保護自己想辦法的人,哭有什麼用?
磕頭有什麼用。還不拿自己的一身本事,保護人。”
陶剛被陸成文說得更是愧疚到不能擡頭看宛娘,滿目的愧疚,“宛娘,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宛娘淚眼朦朧的看着陶剛搖了搖頭,“阿剛不要怪自己,爹爹都沒辦法護我,更何況你,沒事了,可你不該利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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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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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剛痛苦的閉上雙眼,“我也是沒有辦法,對不起。”
“好了,別說廢話了,我問你,怎麼樣才可以救出我爹。”陸成商看不得他們這癡纏的畫面,煽情得很。
陶剛抹了抹淚水,“直接劫吧,我知道他們關在哪裏。”
陸安然走上前,“不能劫,傷及人命。你們的巫師什麼時候回來?”
陶剛愣了一下,“應該很快,他的徒弟已經去了飛鴿傳書。聖女出洞是大事,他不出意外,明日就會回來。”
“他是第幾任巫師?你們向天聖祭聖女,靈根的說法是什麼時候有的?”
陸安然仔細的瞭解。
陶剛對於陸安然的問題,有些詫異,愣了好一會兒,還沒說話的時候。
宛娘搶先說了,“他是個大騙子,十年前他到的我們鎮,那時候我才十歲。他先說了我們村懸棺的事情……
還說什麼老祖宗的靈魂沒有得到超度,要選一處靈地,設靈根,老祖宗的靈魂才可以得到超度,才能護佑我們安寧小鎮。”
“安寧小鎮?意思是以前叫安寧,他來了,才改的玄虎小鎮?”
“是。我的父親是鎮長,他的眼裏大概是一頭待宰的肥羊,所以他就說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是天聖看中的聖女。
最先他與父親人說,見我父親遲遲沒有表示,他這才對外說了!可那時候我都嫁人了!我和阿剛多麼的希望。
阿剛反應過來,想要拿銀子把我換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還說什麼這是天聖給我的榮耀!
然後他們就把剛剛生完不到兩月的我拖到了地下鎖了起來。那個鬼地方,夜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很瘮人!”
陶剛聞聲,痛心的抱着宛娘,“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反應過來,我應該早給他銀子,或許就不是你下去了。”
“不是她下去,也會有其他的女子下去。既然知道這個人是個騙子,爲什麼沒有想辦法把他搞走?”
陸成商皺眉問。
陶剛無力的搖頭,“父親不是沒有想過的。但是他太得民心了,而且似乎也有點本事。他來之前,我們鎮的孩子莫名其妙的病,說些胡話。
可他弄了靈根之後,那些孩子的病就好了,所以大家對他是深信不疑。”
陸安然微眯雙眼,看樣子這個對手有點厲害。
陸成文忽而又問,“那失蹤的人怎麼回事!?”
“失蹤的人?大概是黑洞吧,我們鎮之所以有怪事發生,就因爲有個莫名其妙的黑洞,那黑洞吸人的。
只有巫師能鎮得住。”
黑洞?
真有意思。
陶剛看了看時辰,“你們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盡力的配合你們。我會和父親好好的照顧他們,保證他們不會有事。
我也希望你們好好的照顧宛娘,她真的很可憐。”
說着,又拿出一包東西,“這是宛孃的衣物,還有一些我和父親的心意,希望你們能收下。”
陸安然接過包袱,看了看裏面的錢袋,“這麼多,你們的條件不錯啊。”
“我在外做生意,所以有些小錢的。我早知能用這黃白之物讓宛娘免了受苦,我定是願意拿出所有的家當。”
陶剛看着宛娘,滿目的深情。
倒是難得。
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拉扯着孩子,卻也沒有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