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許姐這樣,我那些日子痛苦萬分。
那天,我穿着一件她很喜歡的西裝,裏面的襯衣也是她挺喜歡的,黑色的,一手放在西褲口袋,靜靜地看着她,她看着我皺着眉頭,就那樣看着我,像個小傻瓜。我看着一笑說:“有我在,沒事的。”我特意把頭髮梳理的也是她喜歡的,很有型,她說喜歡我身上又帶着成熟,又有大男孩的感覺。
朵兒給她扎着頭髮,給她扎麻花辮,還用紅頭繩給紮起來,看起來挺不好看的,朵兒不會編,在那裏弄得她看起來像傻妞。她就跟幾歲的孩子似的,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後來皺着眉頭,哼哼着,她好像有些難受,我忙她怎麼了?她皺着眉頭說:“家裏沒人,我餓。”她似乎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家裏沒人,沒有吃的,她餓嗎?我想她可能有很小時候的記憶。聽着真讓人心疼,我忙拿來旁邊的香蕉,剝開給她,她拿過後就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擁有飢餓感,這也是失憶導致的,朵兒看着她可憐巴巴地說:“你慢點吃啊,小時候,你都捨不得吃香蕉,留給我吃,咱倆真是苦命那會,媽媽經常打你,還有打我,你就護着我,姐啊,姐……”朵兒滿臉淚水說:“我這些年不懂事,我以後懂事的,我做錯的事,你都原諒我,你記起來啊,我想你了,你跟我說說話!”朵兒一直哭,我說:“別哭!”
後來朵兒不哭了,我問她說:“小時候,你媽媽經常打你們嗎?”
“嗯,打我姐,劈頭蓋臉打,我那會還小,就被提着扔出去,我姐就護着我。”朵兒說後,我說:“那爲什麼當初還收養你?”我感到難以理解。
“是姐姐說要收養我,說我吃不了多少,說我看起來這麼好看。姐最疼我……”朵兒眼淚又出來了。我被她哭的,眼淚也忍不住冒出來,我心疼許姐和朵兒,劈頭蓋臉打她,難道她不是你閨女嗎?就因爲盛建國騙了你嗎?後來我想到一些事情……
她媽媽和盛建國這樣的人,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心地善良的女兒?我是學醫的,雖然說基因未必絕對,可是許姐跟他們性格不像。這樣的父母能生出來許姐?
也許是我感情上不希望許姐是他們的女兒吧!
“朵兒,你媽媽是不是一直希望你嫁給有錢人?”我說後,她說:“嗯,從很早就開始,但是我不想。我不想跟我姐一樣,我姐當初跟丁凱就是我媽非逼她,那會她做生意虧錢了,就希望我姐嫁給有錢人。我姐心軟,她不反抗,丁凱不是人,他斯文敗類,還打我姐,我姐那些年每天都拼命工作,給我媽還有丁凱還債,他們都好賭,我媽喜歡打麻將,還有談戀愛,被人家騙了好多,後來她的酒店被賣了,我姐籌錢買回來,再後來她又被男人騙了八千萬,那後來就是你把酒店買下來給她的,所以我姐說後來的一切都應該是你的,他們還要這個錢,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應該是你的……”朵兒眼淚又出來。
“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希望你姐好,很多次,她要給我,我不要的。我二十三歲的時候認識你姐,那會我還小,也沒錢,經常賺的不夠房租,我就天天給人按摩,本來是醫生,結果成按摩技師了,還去那種會所給女人按,有的女人很拽的,侮辱人,問我賣不賣,我說不,罵我裝逼,說我只配給老女人跪舔,我認識你姐那天,我知道她很有錢,可是她特別尊重我,聽她說話就跟聽優美的音樂一樣,給人溫暖,我以前感覺很多有錢的特別看不起人,可是你姐不是,她就像陽光一樣,她給我很多動力,還有我跟她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我願意爲她做那些,沒想過回報。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我知道到有一點,我對她的愛是不求回報的。我對她始終像少年一樣,我後來就算再有城府,我在她那裏永遠就像那個時候,捉襟見肘,單純的小傢伙。”
“你人特好,你特別特別愛她,你愛過其他女人嗎?”朵兒喃喃地,撇着嘴,眼淚在眼眶裏,這樣問我。
“沒有,除了她,我其他女人誰也沒愛過。包括你,沒有愛過,最多有心疼,慈悲,當然還有一些無奈。”我說後,朵兒說:“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我沒感覺我是壞人,我就是感覺你這麼好,我們兩個女人,你總該要一個,那會我以爲你跟姐分了。我想把你勾飲到手,給我姐。”
“沒事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看着許姐,她聽不懂,在那裏睡着了。
“我姐能好嗎?”朵兒問我後,我說:“我有信心,專家也有,不過也難說,但是不管怎樣,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有時候也希望她啥都不要做,就像小孩一樣。她這樣的好女人,因爲有她,很多人被幫助,多一些她這樣的,那很美好的,我後來因爲她做的好事太多了,我就感覺就算不擁有,只要她好好的,我就挺開心的。”
“可是她如果跟別人了,你還是痛苦的,對不對?姐說過,說她不能跟別人好,跟別人好,你會抓狂的,說她感覺你一直愛她,所以她不能跟愛的男人在一起。那會你結婚了,她很想你,有時候她自己那樣,我偷聽到的,她還不停地說,小楓,小楓,快救我,我是你的……”朵兒確實單純,她說這些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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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後,心裏很痛,我看着她睡的很香,看着她的手,白皙瑩潤的手,我輕輕地碰了下。她還戴着我後來送給她的手鍊。手鍊上寫着:“風月常新”,意思是情愛永久不斷,始終如新,裏面正好有我們名字的諧音字。
我對她的愛,她視若珍寶,她跟陳姐,任姐還有一些比較放開的女人也接觸,但是她始終像滄海遺珠,那麼的溫柔,嫺靜,有她的精神世界,她是那麼的特別,是我最初的夢。
是我小時候,情竇初開後,就想象的那種夢中美好的女人。她讓我得到作爲男人精神和欲望所有的幸福。
爲了她,哪怕刀山火海,哪怕被那些人抹黑成魔,我也要讓那些污濁全部清除。她屬於上蒼,她屬於自然萬物。
我從德國請來的這方面治療特別好的專家來了,不管多少困難,她以前說怕自己身體不好,是個累贅,可是親愛的,哪怕你再多麻煩,我一輩子伺候你,我願意,只要你在我身邊,看着我,可以跟我說話,我做什麼都幸福,再辛苦都幸福,但是你要在我身邊,我不能接受失去你。
德國方面的專家給了我一個不好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