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感到壓抑和沉悶。
寧南雪坐在病牀邊,看着江廷琛蒼白的臉,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她已經守在這裏三天三夜了,眼睛裏佈滿了血絲,臉色也憔悴了許多。
這三天裏,她不斷地回想着自己和江廷琛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如果江廷琛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第四天早上,江廷琛終於醒了過來。他看到寧南雪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
“雪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江廷琛虛弱地說道,“我不是沒事了嗎?”
“學長,你終於醒了!”寧南雪喜極而泣,“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江廷琛笑了笑,努力擡起手想摸摸她的頭,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寧南雪破涕爲笑,她緊緊地握着江廷琛的手,說道:“學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捲進來的。”
“說什麼傻話呢。”江廷琛說道,“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再說了,我也不是完全爲了你,傅沉這個人,我也早就看不慣了。”
寧南雪看着江廷琛,心中充滿了感動。她知道,江廷琛是爲了她才這麼說的,他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學長,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寧南雪說道,“醫生說你失血過多,需要靜養。”
“嗯。”江廷琛點了點頭,“你呢?你這幾天都沒閤眼吧?快去休息一下。”
“我不困。”寧南雪搖了搖頭,“我想陪着你。”
“聽話。”江廷琛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着一絲不容抗拒的溫柔,“你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垮掉的。你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寧南雪一愣,她這才想起,她不能倒下,她必須儘快恢復體力,繼續和傅沉鬥爭。
“好,我去休息一下。”寧南雪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嗯,去吧。”江廷琛說道。
寧南雪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病房,她來到隔壁的休息室,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江廷琛受傷的畫面,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突然,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連忙起身,打開門一看,發現是陳祕書。
“寧總,您沒事吧?”陳祕書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寧南雪搖了搖頭,“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江先生受傷了,過來看看。”陳祕書說道,“您這幾天都沒去公司,公司裏都亂成一鍋粥了。”
“傅沉那邊有什麼動靜?”寧南雪問道。
“他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陳祕書說道,“您之前放出的那些黑料,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現在,股東們都在逼他下臺,他已經自身難保了。”
“那就好。”寧南雪松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寧總,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陳祕書問道。
“江先生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您……”陳祕書欲言又止。
“我知道。”寧南雪打斷了陳祕書的話,“我會照顧好學長的,你放心吧。”
“寧總,您也要保重身體啊。”陳祕書說道,“您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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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寧南雪說道,“公司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的,寧總,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您。”陳祕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寧南雪回到病房,看到江廷琛已經睡着了。
她輕輕地走到牀邊,看着他安靜的睡顏,稍稍鬆了一口氣。
“學長,謝謝你。”她在心裏默默地說道,“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謝謝你爲我做了這麼多。”
她拿起一條毛巾,沾了溫水,輕輕地擦拭着江廷琛的額頭和臉頰。
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吵醒了他。
“學長,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她輕聲說道,“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一起做。”
她就這樣靜靜地守在江廷琛的身邊,直到天亮。
第二天,江廷琛的情況好轉了許多,他已經可以下牀活動。
寧南雪陪着他在醫院的花園裏散步,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着陽光的溫暖。
“雪兒,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江廷琛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學長,別說傻話了。”寧南雪打斷了江廷琛的話,“不是因爲我,你怎麼會受傷?”
寧南雪放下了平時凌厲的樣子,微微一笑:“學長,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就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什麼都不要考慮。”
自己的心上人難得軟下身段,他自然高興,不再多言,享受難得的寧靜。
而另一邊,傅家。
“這個寧南雪,簡直欺人太甚!”傅沉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他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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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茹站在一旁,看着傅沉暴怒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輕輕地走上前,柔聲說道:“阿沉,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我怎麼能不生氣?!”傅沉的聲音嘶啞,帶着壓抑不住的怒火。“寧南雪那個女人,她這是要毀了我,毀了傅氏集團!她害得我被董事會罷免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
“阿沉,你先冷靜一下。”徐之茹伸手輕輕撫摸着傅沉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我們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對付她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傅沉頹然地坐回椅子上,雙手捂着臉,聲音裏充滿了疲憊。
徐之茹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算計。“阿沉,我聽說,江廷琛受傷了?這事兒,該不會和寧南雪有關吧?”
傅沉的眼神一凜,他猛地擡起頭,看着徐之茹。“你的意思是……”
“你想啊,江廷琛一直護着寧南雪,這次他受傷,會不會是寧南雪爲了掃清障礙,故意安排的?”徐之茹的聲音裏充滿了蠱惑。“畢竟,擋了她的路,她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