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身姿卓越,慢慢來到大家面前,微笑着跟霍宣山幾人打招呼。
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三人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玉姨,新年快樂,長命百歲。”
顧一城率先開口,臉上的激動無以言表。
霍宣山臉上也都是壓抑不住的喜色,“玉姨,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劉沐凱臉上也都是高興,“玉姨,新年快樂啊。”
韓玉淡笑着,朝一旁的高管家伸了伸手,高管家立刻拿出一沓厚厚的紅包遞給她,“紅包人人都有,圖個喜慶。”
大家都領了紅包,包括肖祺和韓偉霖。
接過紅包後,霍宣山幾人又給韓老爺子拜年,老爺子同樣每人封了個大紅包,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爺子肉眼可見的開心,紅包包的差點把封子撐壞。
一屋子的人,圍着沙發坐下,韓玉隨意地問霍宣山他們的工作生活情況,語氣輕緩動聽,一副長輩關心晚輩模樣。
問及顧一城時,顧一城一臉的受寵若驚,“玉姨,你知道我的,什麼都馬馬虎虎,這些年唯一念得最多的就是您,老天不負有心人,今兒個終於見到了。”
他嘴貧,逗得一屋子的人笑起來。
韓玉也跟着笑,氣氛輕鬆和諧,她目光不經意掠過霍宣山幾人,招手示意站在沙發靠背後面的韓松芝到她邊上坐下,“我們芝芝長大了,你們都熟,看看圈裏有合適優秀的單身青年給她介紹一下。”
韓松芝沒想到韓玉會提起這個,臉色微微發紅,但也沒當衆反對。
提起這茬,劉沐凱下意識去看霍宣山,只見霍宣山緊張地捏了捏手指,他剛想毛遂自薦,顧一城搶着開口,“我看凱哥不錯,長得也不錯,家世也湊合,就看芝芝姐的意思了。”
韓松芝含笑看向劉沐凱,劉沐凱性子沉穩,話少,這一點像韓偉霖。
劉沐凱坦然微笑,他微側目對上韓松芝的目光,“抱歉芝芝,我心裏已經有人,恐怕與你有緣無份。”
他拒絕的得體周到,但韓松芝還是感覺面上火辣辣的,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脫口而出,“要是跟格格結婚,你還會拒絕嗎?”
劉沐凱一怔,似是沒想到韓松芝會突然扯到韓格格身上,他整個人都正襟危坐起來,笑着搖頭,“格格是公主,我不配。”
韓松芝心裏更不是滋味起來,正失落,手面被韓玉輕輕拍了拍,她心下一凜,突覺自己的小氣,低下頭沒再出聲。
韓格格卻輕嗤一聲,“接受不了被拒絕還要拉我下水,你自卑也是我的錯?”
“格格。”韓玉無奈地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自從清醒後她就察覺到女兒好像長歪了,在她的想象中格格即便長大也是活潑可愛的模樣,可現在活潑可愛在她身上幾乎看不見,周身倒像是長了刺,一旦惹她不高興就會刺你幾句。
好再沒長殘,美貌不輸她。
韓格格撇嘴,目光看向肖祺,彷彿在尋找同盟,肖祺只朝她微微一笑,露了個安撫的眼神給她。
氣氛有些凝滯。
韓玉不着痕跡地看向霍宣山,他剛剛是想接話的,奈何被顧一城捷足先登,沒想到都長大成年了,顧一城還跟他對着幹。
“宣山,你剛剛想說什麼?”
霍宣山緊張地舒展了一下手指,目光看向韓松芝,鄭重開口,“我一直仰慕芝芝,只要芝芝願意,霍家可以隨時來提親。”
韓玉驚訝,她躺了13年,真是錯過了不少事,都不知道霍宣山喜歡自家的姑娘,剛想問芝芝的意見,韓松芝已然搖頭,“霍少客氣了,我知道霍少在外面養了女人,芝芝雖然不優秀,但也不是什麼都吃得下。”
霍宣山臉色一僵,抿着薄脣再說不出話。
韓玉怔然間,發現顧一城在偷笑。
氣氛變得更爲凝滯。
韓偉霖坐了片刻,覺得沒趣,拉着肖祺起身往樓上走,肖祺以爲他身體不舒服,立刻跟韓老爺子和韓玉打聲招呼上樓。
顧一城看着兩人相攜的背影,趁此岔開話題,“你們看我霖哥,他腿那麼長的一個大男人,還要嫂子扶,人高馬大的也不像弱不禁風啊。”
韓格格回頭瞥一眼,“你懂什麼,這叫夫妻晴趣。”
她哥受傷的事沒必要讓人知道,她樂得往夫妻關係上扯。
顧一城嘖嘖出聲,“我們大家都要跟霖哥學學,難怪人家早早擺脫單身狗稱號了,這就是實力。”
在他的插科打諢下,給韓松芝找對象的事兒揭了過去。
晚上,霍宣山一行人在韓家吃了晚飯,飯後顧一城劉沐凱霍宣山和韓松芝圍成一桌打麻將,韓格格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觀戰。
韓偉霖全程沒參與,他被韓玉叫去了書房。
肖祺一個人待了一會,覺得無聊,信步走向書房,書房門關了,她聽不到一點聲音。
有點好奇他們在聊什麼。
她低頭,摸出自己的手機,她最近除了鷹眼,還編寫了一款APP,只要靠近某人的手機就能監聽複製對方的信息,出乎意料的,韓偉霖的手機做了防火牆,功能還挺強大。
但這難不倒她。
她回房拿了筆記本電腦,又回頭站到書房外,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有條不紊地敲着,片刻後,防火牆被她破解了一部分,只能做到監聽。
韓偉霖的聲音傳進藍牙耳機裏,“爲什麼要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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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語氣鏗鏘,“你外公都跟我說了,你用了十幾年時間,在M洲佈局了不少勢力,足以自保,我還怕什麼?”
韓偉霖無聲笑笑,“你隨心就好。”
母親好不容易醒來,他也不想拘着她。
書房裏,韓玉靜靜看着自己的兒子,他完美地繼承了她和夏樺的五官優點,沉穩的性格和出色的能力,都是她在他尚幼時期待過的。
韓偉霖跟韓玉說話時,手裏不停轉着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剛剛突然閃了幾下,警告異常。
他彎了彎嘴角,猜到是某人在搗鬼。
韓玉噢了一聲,感覺自己有被兒子暖到,她又開口,“我想去祭拜你父親,你們把他葬在哪兒了?”
“東區的墓地,明天帶你去。”
“你外公說你在銀都出差時受了傷,傷你的人和製造車禍的那批人是不是一夥的?”
“我在銀都受傷是因爲跟宗家的合作損害了當地的幫派利益,對方氣不過放冷槍,跟車禍那批人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