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聰明,也沒逃過王爺的法眼。”嫣然打趣着。
“這點小心思,本王豈會不知,我也知道你不願爲妾。名分,本王不給是不給,若要給,定直接是正妻之位。”
嫣然忍不住噗嗤一笑,“王爺,聽你說着這些,我突然想到從前,那時,你可是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不會娶我做正妻,也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你當時的樣子再與現在對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蕭琰無奈的苦笑着,“那時,哪裏知道會有一日情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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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着面前人,接着道:“在你之前,本王從未喜歡過哪個女子,更不知該如何喜歡一個人,那時曾以爲,對一個女人好,無非是好吃好喝的待着,送些女兒家喜歡的首飾衣衫,多寵上幾晚。你當時在府裏那段日子,本王自認爲對你已經很好了,而你卻一直不爲所動,本王實在不明到底爲何。”
“直到知曉了你跟陸駙馬的過去,他曾在戰場上舍命護你!與之相比,本王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你有過那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被本王的一些小恩小惠打動。”
“與你幾次鬧不愉快,每一次本王在氣頭上時,都告訴自己,再也不見你了,就當從未認識過你這個人,可事實上,卻始終做不到把你從心裏摒棄,每每冷靜下,便反思自己,只覺定是本王做的還不夠,所以打動不了你。”
“旁的不說,前有陸駙馬的付出,那至少本王要比他做的更多,這樣,你才可能爲我動些心意。”
嫣然低下頭,輕聲道:“從前覺得王爺孤冷清傲,現在,看着你情話綿綿的樣子,感覺變了個人。”
每次到這個時候,總會納悶兒:這還是人們口中那個冷峻克己的宸王嗎!
“是啊,也是因爲本王從前太過清冷,縱然心裏對一個人有十分的喜歡,面上也只會表現出五分。你在府裏那段時間,我們朝夕相處,卻從未敞開心扉過,以至於還弄出那麼多誤會。直到你離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從未真正瞭解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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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的他,心裏想什麼,都會直言告訴她。
“本王最後悔的,便是主動請旨娶妻一事。當時只覺得,父皇定不會同意本王娶你做正妻,禮制也不允許,既然這樣,那就罷了,退一步,娶個賢惠的正妻,你能不受委屈就好,即便做妾,只要本王心裏有你,對你好就行了。當時的想法兒就這麼簡單。”
“那時,根本沒把名分當回事,對你的感情也不似現在這般,自是沒想過爲你爭取。卻不想,那是本王做的最傻最錯誤的決定,以至於現在委屈着你,我如今,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今日,別說什麼請旨了,哪怕父皇主動指婚,就是抗旨我也不會要別人,豁出一切也要娶你做正妻。”
嫣然淺笑着,溫言道:“王爺也不要自責,畢竟那時我們相識時間還不長,有幾人能在認識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就能爲對方豁出一切的。”
“感情這東西,都是慢慢積累的,話說回來,我也沒有爲王爺做過什麼,何德何能一上來就讓王爺爲我衝破禮制的做那些,就是過去陸駙馬捨命護我,也是因爲有多年的感情才如此。”
“難爲你還安慰我。”蕭琰嘆道,“其實,也是從你離開後,本王才真正開始瞭解你,也是你教會了我,怎樣去愛一個人。”
包括爲她“守身如玉”,他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被她改變。
轉眸一笑,接着道:“不過,本王也不需你爲我做什麼,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兩人正說着,只見賢妃身邊的婢女小跑過來,稱娘娘要宸王過去一趟。
————
行賬內,
只有母子二人。
沒有了旁人,此刻,賢妃也不再端着,拉着臉,起身走向他。
母子對視片刻,賢妃低沉道:“名分之事,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給與不給都無妨,可你方才,何至於對母妃那般態度!”
蕭琰平淡的看着母妃的眼睛,也不說話,面上始終無表情。
“還有,別以爲母妃在宮裏,就不知王府的情況。”冷冷的語氣滿是不悅。
“哼,你白日外出把她帶在身邊,晚上,夜夜招宿,冷落正妻,芷惠都快成擺設了!”
賢妃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怒火。
蕭琰神情依舊一貫的沉峻,看着自己母親,聲音平淡之極,“這又如何。”
“你!”賢妃手攥拳,大口呼吸着,“你說如何!你這麼做,何時才能有子嗣!”
蕭琰眸光沉靜,絲毫不爲母親的怒氣所動,“母妃這話說的,難道嫣兒就不能給兒子生育子嗣了嗎?”
“母妃說的是嫡子!”賢妃眉頭緊皺,呵斥道:“你歲數不小了,又與芷惠成婚這麼久,卻遲遲沒有消息,母妃是爲你着急。”
“你是皇子,芷惠是高門嫡女,你們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所育子女何等高貴!那秦丫頭什麼身份,她生的孩子算什麼!”
蕭琰眉心一皺,眸底蘊着寒光,一字一句冷沉道:“她與兒臣的孩子,自然是尊貴的。”
賢妃眼中一抹不屑,譏諷道:“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能回府伺候就不錯了,哪裏配誕育王子王孫!哼,就算她將來生子了,她生的孩子,本宮也不稀罕!”
蕭琰一臉陰沉,黑眸深不見底,直視着賢妃,一字字的開口,“不是嫣兒生的孩子,兒臣也不稀罕,寧可不要!”
“你!”,賢妃手顫抖的指着自己兒子,看他這副樣子,頓時肝火大動,“那果然是個妖女!竟然引佑你如此之深!”
“人人都說齊王風流,府裏妻妾成羣,鶯鶯燕燕,可他再風流,也未曾冷待嫡妻!倒是你,一向不戀女色,冷睿克己,如今卻沉迷一個女子到這種地步,簡直荒唐!”
面對母親的喝斥,蕭琰始終不爲所動,依舊沉冷平淡。
“你聽着!以後每個月,最多讓她伺候兩三晚,其他時間,大多都要在正房,其次是側房,不準再像現在這樣!聽到沒有!”賢妃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