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氏走後,院裏就剩下了花奴跟顧昭。
兩個人站在院子中間,誰也沒有看誰,但眼神裏面都透着一絲彆扭。
“我去幫王嬸子去!”花奴說完,轉身去了暖房。
留下顧昭坐在輪椅上瞧着花奴漸去漸遠的背影發呆。
心裏似乎裝滿了心事兒。
再說月奴。
姜葁把人拉進屋裏之後,直接對着月奴來了一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在姜葁的威逼利佑之下,很不走心的就把自己的主子給賣了。
左右主子說了,這些都是要給主母的,出賣就出賣,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事情在主子追主母過程之中只能拖後腿。
根本是沒有一點點的好處。
“這麼說,這地契,還有之前姜家大房那邊的房契都是你家主子花錢買下來的?”
月奴慫的慫的點了點頭。
“主子說了,買下來等到你着急用的時候,好方便一些!”
“說人話!”姜葁咬着後牙槽對着月奴道。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當初白弈湫想要買隔壁田產的時候,沈文軒那貨還住在她家躲避追殺呢。
現在想想……原地爆炸的心都有了。
面對姜葁滿腔怒火,月奴眼珠子一轉,小心眼又多了無數個。
“夫人消消氣,這事兒有什麼好生氣的,換做是別人,都要高興成花兒了,您想想看啊,主子花錢把東西買下來,然後把房契地契白白送給你,你這不省錢了嗎?
再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買地的錢,你們兩口子誰花不是花!”
“你剛剛不是說還省錢了嗎?”姜葁瞧着月奴滿嘴胡言亂語的樣子,真是虧得自己還能活着。
真是,長的挺好看的一小姑娘,就顯得最勤快。
“老實交代,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都是你家主子買的?”
“我能不說了嗎?”
“不能!”
“簪子,就,就那支,就那支特好看的那支,你在院子撿到的那支!”月奴一邊比劃一邊描述着。
把自家主子的那點祕密全部給賣了。
姜葁在月奴這貨直接甩出田契的時候,就知道是沈文軒在背後動的手腳。
她而且還能推斷出來,沈文軒當初買下隔壁那兩畝田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白弈湫。
那日在馬車上,她就能看出來沈文軒是個腹黑的。
當着白弈湫的面都能算計白弈湫,背地裏算計,還不知道把白弈湫算計成什麼樣子呢。
真是個黑芝麻餡的,而且還是那種黑的冒油的那種。
知道是沈文軒買下了隔壁的那兩畝地,姜葁便不再矯情,準備接受沈文軒的饋贈。
![]() |
大不了經後她出錢買下來,反正地她已經種上了葡萄,不賣地哪就等着她到時候再把葡萄移植,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個安全方便的地方把葡萄樹先種下。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姜葁跟着月奴從臥房出來之後,看到顧昭坐在院子當中瞧着牆頭外面的高山欣賞風景。
那空曠的眼神兒裏面,似乎有太多的故事,讓原本看起來清冷的漢子,瞧着有些滄桑。
“顧大哥,在看什麼呢?”姜葁走到顧昭身後,推起輪椅後的把手,把人推到了陰涼的地方,“天這麼熱,怎麼不找個地方涼快涼快!”
說到天氣熱,姜葁先回到自己從京都城回來的這一路上,好像就沒有下過雨。
陰曆七月天,正是下大雨的時候,正常情況下,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是陰雨連天的,甚至還會狂風暴雨天氣。
可他們回來的這一路上,卻一滴雨都沒有見過。
想到前世那些穿越小說中所說的,長時間不下雨就有可能遇到旱災。
在這科技還不夠發達的古代,不管發生什麼災害,都將是老百姓的一場噩夢!
大地乾裂,顆粒無收,易子而食,遍地浮屍,瘟疫肆意,都是天災帶給老百姓留下的磨難。
姜葁不想看到那一刻,她想要在天災之前,儘量發揮自己前世所學,幫助河溪村的老百姓渡過難關。
雖然她不是聖母,不能憑藉一己之力,拯救整個蒼生,但是,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河溪村的村民保證到最基本的安全。
姜葁心裏想着旱災給老百姓帶來的災難,以及自救法。
同樣的,姜葁的一句關心話,讓坐在輪椅上的顧昭有些心神不寧。
擡頭瞧了一眼已經升到了南方的日頭,顧昭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深重。
兩個月沒有下雨了,如果再這麼熱下去,不下雨的話,河裏的那點水村民們估計連最基本的吃喝都不夠用了,更何況地裏的莊稼也要喝水。
“要是再不下雨的話,今年的糧食就全完了。”顧昭看着天邊,無心的唸叨了一句。
可聽在姜葁的心裏,卻是越來越覺得應該做好防範措施與準備了。
“顧大哥,你說這天兒要是再不下雨的話,會不會直接受影響,造成旱災?”姜葁反問。
顧昭則是無能爲力的點了點,“現在只盼着能來一次大雨,不僅送走了煩躁的悶熱,還能給老百姓的莊稼喝上甘露!”
“是啊,可是這大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
用意識喚醒了電子虛擬頻,姜葁查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天氣預報。
上面顯示,未來一個月,大齊都不會有降雨出現。
空間裏面的天氣預報特別的準確,要是不下雨的話,地裏種的莊稼肯定會因爲旱災影響收成。
姜葁一時間有些犯難,但眼下最先做的事情便是把葡萄樹找工人給種上。
於是跟顧昭說了一聲,去找王氏,幫忙去村裏找四個幹活好的把葡萄樹種下。
暖房裏面,花奴跟着王氏正在摘西紅柿。
很顯然,花奴也沒有見過,那天晚上在這暖房吃飯的時候,她只顧着吃飯了,根本沒有人瞧出來這地裏還種了一種在市面上從來沒有見過的蔬菜。
“花奴姑娘,聽說你跟月奴姑娘是遠房表親?”王氏朝着身旁正在摘西紅柿的花奴問了一句。
她聽大兒子說過,花奴是月奴的遠房表妹,既然兩個人是表親,那應該花奴應該知道月奴很多事情才對。
比如:“花奴姑娘,月奴姑娘心裏可是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