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達自己信守承諾,南星舉起右手發誓。
“好好好,我都聽四哥的,只要四哥給我發消息,我就乖乖來醫院檢查,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江倝揉了揉她的發頂,“走吧,今天我不值班,送你回去。”
“嗯?”南星聽後一愣。
想到齊徵還在樓下等着,南星委婉拒絕了他的好意,解釋說:“四哥,我坐朋友的車來的,”
“這會他人還在樓下等我呢,我今天不太方便跟你回去了哦。”
江倝嘴角微動,無語地向一側甩了甩頭。
燈光下,金絲邊框眼鏡反射出一層明亮的微光。
南星知道四哥吃醋了,趕緊拋出一顆蜜餞給他,“好啦四哥,等下次再來醫院,我給你帶我親手做的小蛋糕。”
江倝冷冰冰的臉上這才終於露出笑容。
看來四哥還真是好哄呀,一塊小蛋糕就開心了。
江倝簡單收拾了一下,原本還想跟南星一塊下樓,看看南星口中的這位朋友到底是男是女。
是女的還好說,是男的他可得多留個心眼。
他家小七這麼好,這個年紀又是談戀愛的最好時候,別再對方那小子打什麼壞主意,到時候給他妹妹領跑咯。
要真那樣,他必須告訴其他幾位兄弟,把這兔崽子逮住,給他把腿打廢了!
江倝正腦補畫面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新來醫院實習的小護士滿臉焦急,告訴江倝醫院轉來一位特殊的病人。
病人情況緊急,需要馬上做手術。
事急從權,江倝一聽,馬上轉變了一副醫生該有的嚴謹態度。
沒時間再跟南星說叮囑的話,第一時間趕去手術室。
沒辦法,身爲醫生就是這樣,只要有病人需要的地方,就要像個超人一樣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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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衣天使的責任。
南星把病房門關上,站在走廊上重重呼吸一口氣,她一只手捂着心臟,感覺那股噬心之痛終於消失了。
南星臉上露出一抹暖色,乘電梯下樓。
好巧不巧的,在一層大廳險些和秦佩雪撞上。
“眼瞎啊你,怎麼走路的。”
秦佩雪推了推臉上的黑超,又罵了南星一句神經病,自始至終都沒有認出對面的人是南星。
南星看在她是孕婦的份兒上,強壓下怒火。
同時也避免了暴露自己的身份。
與秦佩雪順路走了一段距離,南星見秦佩雪上了馬路邊一輛黑色的Suv。
車窗半降着,南星看到駕駛室坐着一個面相還算出挑的男人。
瞧着模樣有幾分眼熟。
南星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就是秦佩雪的初戀男友。
上次派人調查,對方發過來的一疊資料裏面,就有這個人的照片。
嘖嘖,如此看來,秦佩雪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這位的無疑了。
不然就秦佩雪這種狐狸精,怎麼可能讓對方陪自己來醫院檢查。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爲劉小北的父親摘去了有私生子的嫌疑。
雖然有句話說的好,男人只有掛在牆上才老實,可大家畢竟都是普通人,有多少人是爲了孩子忍辱負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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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合夥式的夫妻多了去了,只有些事沒做到極端的份兒上,還是有挽回的餘地的。
想到這兒,南星又給派去調查的小弟發了條消息。
讓對方抓緊時間,一定要事無鉅細,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以及秦佩雪的動機。
同時,南星也在心裏祈禱,這件事到最後最好跟劉小北的父親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秦佩雪和那個男人做的局。
邁巴赫的車燈還亮着,遠遠地,齊徵就看到南星的身影。
見狀,齊徵摸出手機,手疾眼快地發了個消息出去。
接着他跳下車,親自爲南星打開車門。
“南小姐,剛才醫生怎麼說?您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車內,齊徵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像關心厲北添一樣關心南星。
南星這會看上去氣色比之前好多了,說話時聲音底氣也足。
“謝謝齊特助關心,剛剛醫生給我檢查過了,說是有些消化不良,這不,開了點藥。”
說話間,南星把手裏的紙袋晃了晃。
裏面是她與四哥江倝分別後,又專門去找其他醫生開的健胃消食片。
“好的,南小姐沒事就好。”
齊徵也不便再多問,開始操控方向盤發動車子。
“齊特助,一會麻煩你載我去一下黑天鵝蛋糕門店,就在前面的玉川路上。”
擔心齊徵不知道,南星還特意打開導航把具體位置給他說了一下。
其實小程序上也可以訂,但南星從網上找了一下,發現就在附近,剛好回去的時候路過。
另外旁邊還有一家大型商場,南星打算進去逛一逛買點東西。
結果齊徵一聽樂了,“南小姐,我跟在厲總身邊這麼多年,毫不誇張地說,這整個北新城的犄角旮旯我都走過了。”
“是嗎?”南星尷尬一笑,關閉了高德系統。
“是啊,厲氏集團剛成立我就來到了厲總身邊,對這裏的一切再熟悉不過。”
車內多了齊徵的侃侃而談,一路上倒也不顯沉悶。
“對了南星小姐,你買黑天鵝蛋糕做什麼呀,難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齊徵覺得有必要問一問南星這個問題。
萬一今天是南星的生日,他得第一時間向自家老闆彙報呀。
看齊徵的反應,南星也是一愣。
難不成是她搞錯了,今天不是厲北添的生日?
不然齊徵見她買蛋糕,怎麼都不往厲北添身上想的?
還是說,齊徵並不知道厲北添的生日?
其實不是齊徵不知道,他作爲厲北添的特助,很多時候厲北添的私人行程都是他安排的。
所以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厲北添的生日呀。
只是厲北添早就交代過,自己從不過生日,並且對外宣稱的生日也是齊徵幫他隨便弄的一個陽曆日期,與他真實的出生日期有出入。
雖然齊徵很好奇這件事,可隨着時間一長,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現在齊徵唯一謹記的就是,“生日”一詞對自家老闆來說是一個禁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