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姐，你這馬甲藏得也太深了吧。”
肩膀被陳瑤輕輕撞了一下，正失神的葉舒言思緒立馬被拽了回來。
“因爲之前作品一直在國外出售，沒在國內發展。”葉舒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就沒跟你們提過了。”
陳瑤一頓，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還藏着一位這麼厲害的才女，高興而已。”
“不過……”陳瑤四下看看沒人，這才湊近葉舒言小聲問，
“你接下來要和厲總一起工作，會不會……不自在？”
葉舒言頓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工作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至於公私不分。況且……我們現在也沒關係了，沒什麼好不自在的。”
陳瑤一臉贊服地看着她：“舒言姐，你真灑脫。”
葉舒言只是抿脣笑了笑。
“反正厲總還沒這麼快回來，咱們先聊會天。”
陳瑤說着就把葉舒言拉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對了，你上次送我的吊蘭，我不太會養，都有些禿頭了。”
“這才多長時間，你就養禿了？”葉舒言笑。
“不過要是情況不嚴重，還是有救的。”
聞言陳瑤立馬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你看……成這樣了，還有救嗎？”
“我看看……”
葉舒言低頭湊近，有點哭笑不得，“你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禿……”
葉舒言正認真研究着照片中的植物，旁邊的陳瑤忽然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厲，厲總，您開完會了？”
葉舒言被她忽然起身的動靜嚇了一跳，擡頭看去，就見厲司程已經出現在兩人面前了。
見陳瑤這麼嚴肅緊張，葉舒言怕給她添麻煩，趕緊也悄咪咪地從辦公桌內走了出來。
這才打了聲招呼，“厲總。”
他有這麼兇嗎？
看着她挺直小身板，一臉板正的樣子，厲司程走到她面前，有些無奈地笑問，
“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和陳祕書聊天了？”
聽見他溫柔得都快要滴水的聲音，葉舒言還沒覺得什麼，一旁的陳瑤就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擡頭看向厲司程。
什麼情況？
這還是那個肅冷嚴厲的厲總嗎？
“沒有，我就是諮詢陳祕書一些事情而已。”
葉舒言不敢說兩人在扯私事，免得陳瑤被責罰。
厲司程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聲音不覺更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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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沒關係，我們工作也是很隨意的，沒什麼規矩，你以後在這兒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陳祕書幫忙，無聊的時候也可以找她閒聊。”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兩個女人都有些傻眼。
葉舒言：隨……意？
陳瑤：隨意，還沒什麼規矩？
葉舒言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多謝厲總關照。那個……我今天來是想借閱一下項目資料，瞭解一下企劃方案詳情的。”
厲司程點頭，“好，我們進去聊？”
葉舒言看了一眼陳瑤，這才跟着他進了總裁辦公室。
厲司程走到辦公桌前，拿過一個頗爲厚重的文件袋，“這個是項目企劃內容。”
葉舒言伸手接過：“謝謝。”
“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看吧，有疑問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
正準備告辭的葉舒言：“……”
她就不能帶回家看嗎？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還沒公開的項目，確實不適宜帶離工作環境，於是便點點頭，
“好，我會盡量不打擾到你工作的。”
厲司程垂眸看着她，笑得寵溺又無奈，“我又不吃人，你不用這麼拘謹的，放輕鬆些好嗎。”
不吃人嗎？
她猶記得第一次送文件來公司給他的時候，正看見他在大發雷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兇的一面。
雖然他平時會言語打擊她，但也從未那樣兇過她，這也讓葉舒言意識到，他是一個對工作極嚴苛認真的人。
絕對不是像他剛剛說的那樣……隨意，沒規矩。
見她抱着文件，低眸揪着秀眉思索，厲司程忍不住彎腰矮下身子與她平視着，問：
“在想什麼呢？”
一張俊臉忽然放大，葉舒言忙後退一步，“沒什麼，那我先看文件了。”
她說完就轉身去了沙發那邊。
見她很乖地坐在那裏，拿出文件低頭認真看了起來，厲司程眼裏眉梢滿是藏不住的柔情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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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見她一面都得找藉口，如今卻能與她共處一個辦公室，這種感覺讓厲司程瞬間精力充沛。
有她在旁邊陪着，厲司程以爲自己工作效率肯定會比平時更高的。
然而——
結果卻恰恰相反。
他狀似專注地坐在桌前看文件，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手裏的文件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明裏暗裏的心思和目光全落在了沙發上的女人身上。
眼看將近中午，他默默給羅賓發了個信息，【去格麗西餐廳定個位置。】
被拽去代替他主持會議的羅賓剛踏出會議室，瞧見短信，立馬會意：
【好的。】
將近十二點，見葉舒言還在埋頭鑽研，厲司程起身悄步走到她身邊，彎下腰，伸手將她手中握着的資料抽走。
“嗯？”
葉舒言疑惑地擡頭看他，“怎麼了？”
“到下班時間了，我帶你去吃飯。”
葉舒言還沒拒絕，他就一本正經地接着說，“你第一天來對接工作，按慣例，我該請你吃頓飯以示歡迎的。”
話都說這份上了，葉舒言作爲明泰公司的代表，自然不好拒絕。
“好。”
厲氏集團屹立在海城最貴的中心地段，格麗西餐廳是海城出了名貴的西餐廳，就在厲氏大樓旁邊。
葉舒言只來過一次這裏，是厲司純帶她來的，東西確實好吃，價格也確實死貴。
兩人剛進西餐廳的門，一早候在門前的經理立馬笑着迎了上來，“厲總，您來了。”
當看見他身旁還帶着一位漂亮的女孩時，經理一愣，隨即立馬明白了過來。
厲司程是這的常客，每次來，他都是獨自一人坐餐廳裏最安靜的那個專屬位置，可今天卻刻意改坐餐廳裏觀景最佳的位置，原來——
厲總是要跟女生約會啊。
“二位這邊請。”
到了桌前，厲司程先經理一步給葉舒言拉開了椅子。
“謝謝厲總。”
葉舒言客氣地道了謝才坐下。
經理是個伶俐人，一看這兩人的互動，就知道厲司程是還沒追到手的狀態了。
會來事的他連忙笑盈盈地介紹，“厲總，咱們主廚今日推出了一個‘鴛鴦配’套餐，都是一些新菜式呢，您今天要不要嚐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