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苒想明白這些，一時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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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黃氏到了如今，難道還將她當成傻子嗎？
“他與謝家非親非故，來這裏做什麼？”謝苒淡聲道。
黃氏也自覺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奇怪了，她尷尬地笑了笑，接着喝茶的功夫掩飾，然後說：“只不過是那日他出現在家裏，似乎跟祖父說了些什麼，從那日起，祖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我難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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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謝苒愣了下。
據她所知，謝老爺這些年的脾氣就沒改過，更別提是因爲一個外人而改變。
“是啊。”黃氏見她對此感興趣，立馬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過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只聽說後來顧昭離開時，懷裏抱着三叔的牌位。”
說到這裏，她悄悄瞥了眼謝苒的臉色。
謝苒自然是在想那天的事。
她也好奇顧昭到底說了什麼，才讓謝老爺改變了主意，甚至後來都沒有再找她的麻煩。
從謝老爺的嘴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顧昭那裏就更別想了。
他不想說的事，謝苒就算是撬開他的嘴，他怕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嫂嫂問這些做什麼？”謝苒望着她，緩緩問。
她是明知故問的，黃氏問這些，不過是想借機查清楚顧昭的身份。
畢竟這世上，能治得了謝老爺的人不多。
“我就是隨口一問的。”黃氏心虛笑笑，“三妹妹若不知道，那我便也不多問了。”
她看的出來謝苒的疏離。
謝苒沒接她的話，端着杯子喝了兩口茶。
氣氛有些低沉，弄得人心中不是很自在。
黃氏正在想要如何打破這僵局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她面上頓時一喜，心中也大鬆了口氣。
“榮國侯府接親的人來了！”
儘管謝苒並不想見到姚晟，可到底是來了，躲還是躲不掉的。
她起身，跟着黃氏一道回了謝芊的院子。
姚晟儐相定然是要被刁難的，還不知何時才能闖到後院來，謝芊此時才在穿喜服，面孔妝容精緻，只是那眼神卻惡毒刁難，望着緩緩進來的謝苒。
謝苒看都懶得看她，自己尋了把椅子坐下，指揮着素香去給自己端茶遞水。
她儼然一副當自己家的態度，看的謝芊怒火中燒。
“二姑娘，可不能再亂動了。”妝娘見狀，連忙說道，“世子已到了門外，耽擱不得。”
喜服都沒穿好呢，謝芊要是再毀了妝容，怕是要誤吉時。
不過，謝芊本就在氣頭上，正愁無處撒氣呢，這妝娘就自己撞上來，她直接擡手一巴掌扇過去：“我要你多嘴？”
妝娘哪裏料到謝芊會突然動手打人，她被打的臉往旁邊偏了一下，手中原還拿着口脂在給謝芊補妝呢，那鮮紅的口脂頓時從她嘴角劃過，在臉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紅。
謝苒看到這一幕，頓時樂了。
這謝芊不把自己作死是不罷休了。
“啊！”謝芊察覺到了什麼，驚聲叫了起來，“蠢奴才，瞧你都做了什麼？！”
她急急忙忙推開身邊的丫鬟，自己拎着喜服長長的裙襬，走到梳妝檯前。